秦管事摇头,笑眯眯道:“不是,您仔细看看就能看出来了。”
协郡王凑上去看了好一会儿,点点头,说道:“这绣娘能请你给引荐一下吗?”
这样无上精美的东西,他也想收藏一件,等女儿出嫁时给她做嫁妆。
天知道协郡王的女儿才一岁,就在他们夫妻后面的奶娘怀中吃手指呢。
秦管事似乎听了很多这样的问话,流利圆熟道:“这个需得小人先去问问高人,若高人不愿,我们也无法。不过,此高人每年只绣三幅双面异色绣,今年三件已经定完了,您恐怕等排到后年,哦不大大后年去了。”
协郡王哈哈一笑,道:“时间不是问题,这么好得东西等得等得,劳烦管事帮忙问一问了。”说着扔给秦管事一锭金子,道:“赏你的。”
秦管事接住,施大礼谢赏,把协郡王一行送到厅上,接下来秦管事又被同样的一波问题围住。
直闹到中午,所有客人在一一在正厅坐定,开始欣赏歌舞戏曲品味美食佳肴。
秦二太太容光焕发光彩照人地坐在秦二老爷旁边,时不时给他夹几筷子菜送过去。
秦二老爷接着吃了,眼睛却从头至尾没放在她身上过。
“老爷过了年就回京了?”秦二太太声音低柔地问道。
“嗯”,秦二老爷轻应,目光看到主座上满面笑容的母亲时,低声道:“这几年,母亲辛苦你陪着了。”
秦二太太一瞬间泪湿眼底,强忍着哽咽道:“这是为妻应该的。”嘴角却带上笑意。
台上的歌舞退下,一时间主客皆欢。
秦老太太的两个儿子各携了儿媳,跪下拜寿,接下来是几房比较亲近的子侄。
见这一堂优秀的后辈,宾客们纷纷称赏不已。
大老爷和大太太找高人绣的那扇屏风,更是成为众人夸赞的对象。
却突然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道:“那不就是一副刺绣吗?有什么好夸赞的?”
厅内融融的气氛一滞,人们看过去,见却是庄和公主的小女儿,便都准备一笑而过。
却不料真有人接过小女孩的话道:“依本王妃看,这大老爷和大太太费尽心力求来的刺绣也是平平,倒是这架子摆的不错。哦,不好意思,本王妃说的是屏风架子。”
这人正是锐王妃,庄和公主的弟媳。
闻言,众人面色各异。知道内情的都清楚,这锐王妃是看秦大太太不顺眼呢。
据说小道消息说,锐王爷曾经非常钦慕秦大太太,最终没有娶到佳人难免抱憾,后来便娶了现在的锐王妃苏涟漪,可谁知道苏涟漪却是个十足的醋坛子。
不仅锐王爷之前的侍妾,被她弄法子整治了不少,就是王爷去青楼里喝个小酒儿,这王妃也要折腾几天,宫里的太后都直接在命妇跟前申斥过,锐王妃却依旧如故。
后来苏涟漪不知怎么知道了锐王爷早年的往事,但凡在宴会上遇到秦大太太就要开撕。
可众人却也没想到,在人家老夫人寿诞上,这锐王妃也能如此毫无顾忌,太后赏赐秦老太太寿礼的圣旨可是才下去呢。
见厅内一静,锐王妃笑道:“怎么,本王妃说的不对吗?拿一副刺绣当贺礼,也只有秦大太太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才能想起来。”
锐王爷狠狠拉了她一下子,低声道:“你给我消停儿点。”
苏涟漪看他一眼,明艳的脸上全是嘲讽:“怎么,你心疼了?”
锐王爷真恨不得给这蠢女人一巴掌,当初自己求娶她到底是看上她哪了?整天在外面给自己丢脸,这话能这么说吗?握紧的大拳正要抬起,只听正厅外响起一个小丫头的惊呼。
紧跟着就是一个丫头的斥责声:“小声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惊走了唯你是问。”
苏涟漪气得只把嘴唇咬到变形,秦家真是好啊,一个小婢也敢如此指桑骂槐?
脸上不太好看地秦大太太忙问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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