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攀也道:“朝廷的兵自家用,影响总归不好。”

“哪个朝廷官员不是这样?”顾炼笑道,筷子还给只挑青菜吃的翩翩夹过去两块肉,“再说了,我这又不是为自己谋私利,那几个兵,我每人给他们一百文,也不是白用他们。”

把炼大哥夹给她的粉蒸肉小幅度拨到一边,顾明月说道:“炼大哥说得对,又不是谋私利,旁人看到义勇镖局有官兵护送,以后肯定不敢轻易招惹的,我们就借大哥的旗狐假虎威一下嘛。”

吕鳞其实刚才就心动了,此时外甥女这么一说,便哈哈笑起来,端起杯酒敬给顾炼:“翩翩说得对,我家就借一下贤侄的光了,却不能再让贤侄破费,那几个跟着到睢县的兵,我就每人给他们二百文,如何?”

“自然好”,顾炼笑着点头,端起酒杯喝了便专心吃起菜来。

晚饭后,顾炼便让顾明月回房休息:“你身体本来就虚,下午又忙着给我做菜,早点回去睡觉。”

顾攀也道:“闺女,爹把药煎了就过去,你先回房洗漱。”

顾明月看看她爹手里的药罐子,脸色发苦地点点头。

“多大了害怕吃药”,顾炼笑着摇头,拉着翩翩出来厨房,叫了还在厨房忙碌的丰收一声:“你去外面的点心铺买两斤桃杏脯来。”

顾明月忙道:“不用叫丰收买了,中午的时候我爹已经买过了。”

丰收看看大人,“那小的还回厨房帮着张妈洗碗?”

“去吧”,顾炼点头。

“昨晚那医婆说你身上不少地方都有瘀青…”到房间后,看着翩翩兴致勃勃地拿出来一些彩色的贝壳给他看,顾炼却有些心不在焉,咳一声道:“县衙里没有丫鬟,你自己若是上药不便,我叫张妈来…或者我帮你。”

顾明月看他一眼,却只见他面带关切,神色间十分自然,便摆弄着贝壳笑道:“不用的,都消得差不多了,而且肩膀上我能够着,对了,大哥,我给你带了不少纯白色的扇形贝壳,你这里有胶吗,我给你粘一个笔洗?”

“跑那么远,就给我带这么些河边也能捡到的贝壳?”顾炼略去心底那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黯然,抬手摸摸她的脑袋,话语里虽是不满,脸上却全是笑意。

“珍珠你要来又没用”,顾明月说道,“而且我也不是只带贝壳,晚饭时吃的寿司,还有饭后的椰奶冻水果冻,你都吃过了啊。”

“对了”,顾明月站起身把手提包拿出来,从中掏出一个纸包:“我还带了一包辣椒种子,大哥你先找人在县衙后院种上,等入冬时收获后把种子都弄出来,明年就发给县里的农户种。”

“这是什么东西?”顾炼打开纸包,拈出一撮辣椒种子,好奇不已,“粮食?”

“不是,是一种调味料”,顾明月解释道,“那个酸辣汤就放了这个,大哥不是还说味道很好吗?而且现在烧烤摊在帝京风行,都离不开这个辣椒,我看许县比我们那里干燥,气温也高,很适合种植辣椒,到时我跟张家说一声,让他们再用辣椒时就来许县购买,不是给许县人民找了一个赚钱的路子吗?”

顾炼看着这些辣椒种子,半晌无言,末了只吐出两个字:“你啊…”

“我不好吗?”顾明月故意问道。

“好”,顾炼笑道,神色半真半假,“好得我都舍不得你日后出嫁了。”

正说着,顾攀端着药碗进来:“翩翩,快趁热把药喝了。”

安神药里有催眠成分,顾明月喝过药很快就哈欠连连的,顾炼虽然不舍,还是主动离开了:“睡去吧,咱们明天再说话。”

“好”,顾明月说着话都磕头,模模糊糊把老爹和炼大哥送出门,转个身到床上裹住被子一秒都没耽误地陷入睡眠中。

顾攀见外面月色不错,时间又还早,就对顾炼道:“翩翩弄得那个麻辣小龙虾还有一碗,咱叔侄喝两盅去?”

县衙后院的清风亭里,一碗麻辣小龙虾,一壶高粱酒,丰收在一旁伺候着,叔侄二人相对而坐,闲聊些许县的人情风俗。

“炼子啊”,顾攀放下酒杯,突然道:“有句话,叔不知当不当讲。”

顾炼笑道:“二叔,有什么话你尽管说”,他能猜出来二叔要说什么,而他一直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好好问问昨天到底因为什么才成了翩翩代替林芙兰被抓走,便想听听当时到底怎么回事。

顾攀就把昨天的事大致说了说,随即叹道:“林家丫头被那匪头抓住,叔也不能说没有责任,她那时候害怕,叔也理解,可口口声声喊我家翩翩去替她,这未免太自私了。慢说还不知道那些贼是不是要抓翩翩,那就真的是冲我闺女来的,她也不能那么说话。”

咔嚓一声,顾炼手中的酒杯因握得太紧而碎裂,酒水洒到石桌上一片,他深吸口气松开手,随意把碎片扔到一边,拿出帕子擦拭手心的一点猩红。

顾攀看他一眼,“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家姻,叔说这些,也不是让你和那林家丫头生疏,只是让你心里有个数,这是个什么人,以后你为官的,要打交道的人多了,不能见到什么危险就有个哭着喊着往后躲得媳妇吧。私底下,你说说她。”

顾炼点头称是,酒罢回到书房,却一拳狠狠砸在墙面上,鲜红的血迹顿时蜿蜒而下。

林芙兰好个林芙兰,竟敢如此对翩翩,什么叫她出了事翩翩和二叔怎么给我交代?

“你算个什么东西?”顾炼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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