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对顾攀道:“顾老爷,贵千金身体已没什么大碍,不过你若不放心,再喝两天的安神汤剂也可。”

顾攀连连点头:“听大夫的,那就喝,我闺女有点心悸之症,昨天又受到些惊吓,真的没问题吧?”

大夫知道这是县太爷的叔,所以言语态度都极为客气:“顾老爷尽管放心,没问题。”

“好好”,顾攀搓手,“您给我这侄子再仔细瞧瞧。”

没机会说话的顾明月拉拉父亲的袖子,低声道:“爹,我不想喝药。”

“闺女,这个药必须得喝”,顾攀同样低声道,“爹昨儿还喝了两碗压惊药呢,你怎么也得喝两天安神汤,这个不太苦,爹待会儿去给你买点果脯,听话。”

顾明月无语看向窗外,怎么这一觉醒来,在爹跟前像是小了七八岁?

“爹,你身上的伤什么时候换药啊?”看到外面明亮的太阳,顾明月突然转过头,“我给你换药。”

“爹自己就换了”,顾攀摇头,“你是不是才起来,吃过东西没呢?”

“我早饭午饭一起吃”,顾明月笑着晃晃父亲的胳膊。

见这顾老爷请来了大夫,张妈也就跟了过来,这时便笑道:“饭菜就在厨房里温着呢,老爷小姐什么时候吃都可以。”

顾明月问道:“炼大哥一般都忙到什么时候?”

“这个可说不准”,张妈道,“大人很是勤勉,有时午饭都直接在外面吃,今早是带着十几个衙役走的,怎么也到后半下午才能回。”

顾炼回来时,果然已经是后半下午,他一回来,就到主院去看顾明月,然而她却不在,顾炼眼中顿时带上几分躁色。

“丰收,小姐呢”,出来院子,看到往大门口去的小厮,顾炼立即叫住了他,“不是让你在家里听候吩咐,你这急忙忙地上哪去?”

“大人您回来了”,丰收忙把小姐给的一块水果冻填到嘴里,转过身笑嘻嘻道:“小姐在厨房呢,给您做了好大一桌饭食,这不差小的出来看看您回来没。”

顾炼闻言,唇角浮现笑意,随即又绷住了,“她好了吗就敢下厨房?”说着气势汹汹地向厨房而去。

丰收笑着跟在后面,昨儿对小姐那么好,他才不相信大人是真的生气了呢。

果然,大人到厨房看见小姐,不过两句话就满面笑容的,还捏了一个虾肉丸子放到嘴里,刚才的气势就跟人错觉似的。

“许久没吃到翩翩做的菜,我真是想得食不下咽”,顾炼笑道,继而又捏了一个虾肉丸子。

顾明月看见了忙道:“炼大哥,你洗洗手先。”

“好好”,顾炼笑着答应,转身去找洗脸盆,“真是个管家婆。”

“炼大哥,水”,林芙兰这大半天也收拾好了心情,端着洗脸盆看向顾炼的目光盈满柔柔笑意。

顾炼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得干干净净,错身经过林芙兰便到外面直接摇水洗手。

吕鳞和伙计里面几个老资历的都在厨房坐着谈笑,见此,谈笑声停下一瞬才继续响起。

顾攀转头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林芙兰尴尬无比地就那么端着水盆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继而转身,快步走出厨房。

顾炼洗过手又洗脸,闻到林芙兰带来的一阵淡香,他眼中闪过厌恶,当初怎么会觉得这么个女人有翩翩的影子?

“丰收,拿布巾来”,顾炼直起身,朝厨房喊了声,林芙兰刚张开的嘴又闭上,眼眶却忍不住又红了。

丰收已经麻溜地拿着布巾跑了过来。

“大人,小姐给我们做的主食…”丰收声音里都是雀跃,但当看到林芙兰红红的眼眶时,他连忙闭上了嘴巴,递上布巾就转身跑回了厨房。

“有什么事吃过饭再说”,顾炼仔细地擦着手和脸,只说这一句话,便没再看林芙兰一眼大步走开。

林芙兰捂住又忍不住流出眼泪的眼睛,她这个未婚妻就连他一个堂妹都比不上吗?到这时还生她的气?难道真要让她没了清白他就高兴了?

顾明月吃过午饭便到厨房开始做饭,因为只在厨房找到一条腌肉几捆青菜,她就知道炼大哥这个县令做的肯定还不如在国子监那会舒服,便把蒸鸭炸鸡溜肉段,粉蒸肉,茄夹以及跟爸爸学的不那么到家的佛跳墙,都搬上了桌,比家里过年时做的还丰盛。

菜之外,还有一大锅酸辣汤,以及十几盘子的寿司。

考虑到人不少,顾明月每份菜都做得比较多,让没到厨房来的七八个伙计,和县衙里的丰收、张妈、老仆以及门口守门的四个兵凑了一桌。

张妈见大小伙子不少,担心小姐做得不够吃,还另蒸一大锅白面馒头,开饭时热气腾腾地先给主人桌上端上两盘子,她才带着丰收去外面吃。

饭桌上,吕鳞对顾攀道:“镖车都弄好了,明儿我带人去睢县,一天就到的事,你留在这里养伤吧。”

其实顾攀的伤根本不算什么,吕鳞主要的还是不放心外甥女。

顾攀想了想,道:“我这点小伤没大碍,在炼子这前前后后都有兵,我也放心翩翩,明儿还是一起过去吧,队里也没个功夫好的人。”

顾炼坐在顾明月旁边,看是边吃边问那些新菜肴,其实也注意着那边的谈话,此时就抬头道:“二叔,你在这养伤吧,衙门里养着二三百的兵,我明儿调五六个跟着大舅到睢县走一趟就成。”

“不可不可”,吕鳞连忙摆手,“被有心人知道,还不说你这个县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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