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门外恭候的慕恩听此,立马领命。
看来,太子不保!
半个时辰?倾恒听此,心间骤然一寒,在他晕倒的半个时辰之前,他就在母妃那里用了一碗参汤?
母妃……倾恒心中大痛。昨夜的点点滴滴全然浮现在脑海,母妃明明说的,她舍不得他,她离不开他的?
为什么?
倾恒的手在抖,再也装不下去。
可是正当他想要“醒”来的时候,却听萧璟斓怒叱的声音,倾恒吓了一跳,连忙从床上下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十七爷爷息怒!”
“长孙殿下不可,快快起身,你身子余毒未清,可不能乱动!”宴子苏连忙去扶倾恒。倾恒却避开宴子苏的手,朝萧璟斓道:“十七爷爷开恩,饶过母妃。”
倾恒双眸猩红,泪水在眼眶中摇摇欲滴,却强忍着不掉下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萧璟斓看着不顾自己的身子跪在地上的倾恒,眉头锁成了一个川字,呵斥道:“起来!”
“求十七爷爷开恩!”倾恒坚持:“母妃只是想留我在她身边,仅此而已!”
萧璟斓薄唇微抿,轻笑了一声:“你可知,柳良娣被你皇爷爷贬去辛者库了?”
倾恒小身板一抖,一股寒意蔓延至全身,本该凉爽的屋内竟然让他觉得寒冷如腊月。
看来,都是他异想天开,母妃牺牲他,不过是想要除去一个柳良娣罢了!
母妃不是说过吗?父君想要柳良娣抚养他,所以,母妃选择除去柳良娣。
他在父君门前晕倒,母妃便可拿此事大作文章,皇爷爷自来不喜欢宫中勾心斗角,盛怒之下,想要找人发泄,柳良娣首当其冲。
只是,他的价值,难道真的和一个柳良娣一般?
还是母妃知道,他不会死?所以他受什么罪都是无所谓的?
倾恒突然想笑,却麻木到只是扯了扯唇角,低声道:“母妃只是……一时糊涂罢。”
看见孩子这样,萧璟斓心中也疼的不行,胸口憋闷的难受,明明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孩子,他却狠不下心不管。
缓慢蹲下,伸出玉指抬起倾恒的下巴,让他正视自己,萧璟斓似乎是耐着性子开口:“阿恒,事不过三!你是死是活,十七爷爷再不会关心。”
萧璟斓并非是多管闲事之人,可是,对这个孩子总是狠不下心来罢了。尹曦月骤然死不足惜,可是她死了,这孩子当真就能快乐么?
就像他那般,恨极,怨极,痛极,却永远不能真的对她下手。
倾恒心中一刺,却很明白十七爷爷这是在逼他做抉择。
低头,恭敬道:“阿恒……明白!”
十七爷爷……是对他失望了吗?
适时,管家福伯进来,恭敬道:“王!”
斜眼看去:“何事?”
“尹府下了拜帖。”
尹府?萧璟斓起身,随即眼神示意宴子苏扶倾恒起来,见宴子苏将倾恒抱起,放在床上,他才转身问道:“来者何人?”
“尹三小姐。”
萧璟斓听到这个名字,突然勾唇一笑:“带去雨荷小榭等候!”
“是!”福伯立马下去。
这女人什么时候变这么乖了?来他府上,还假惺惺的弄个拜帖?
既然如此……
萧璟斓看了一眼身上黑色的袍子……他也该换一身像样儿的衣服。
“好好照顾长孙殿下!”
“是!”宴子苏看见萧璟斓低头打量自己衣袍的样子,嘴角一抽,心道女子才为悦己者容,阿斓今日这是哪根筋出了问题?
三姨母来了?
刚刚面如死灰的孩子突然有了一丝期待。
萧璟斓回到寝殿,哗啦一声打开自己的衣橱,里面清一色的新做的衣服,便装,宫装,红橙黄绿青蓝紫,应有尽有,硕大的衣橱不过半月就要全部更新一次,一天换两套,都穿不完里面的衣袍。
伺候的小厮顶着压力陪着自家的王挑选衣服,看见自家王挑一件,眉头一皱,挑一件眉头一皱,他们想死的心都是有的!
萧璟斓选来选去,还是选了一见黑色的金丝玉袍,金丝镂空宝石玉带系在腰间,俊美无比。
身边伺候他更衣的近身侍卫武三正想给萧璟斓戴一个白玉吉祥福袋,却见萧璟斓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枚掉在地上连乞丐可能都不会捡起来的葫芦玉坠儿戴在身上。
武三见此,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一个哆嗦后,他战战兢兢的道:“王爷,您这个……”您确定要带戴这个去见客?
萧璟斓似乎心情好,瞥了一眼武三,没再说什么,阔步离开,自信满满的去见尹穆清了。
女人,看见这个,你还能对本王视而不见?还说本王是陌生人?哼!
到时候,不哭着求着嫁给他,他就不信萧。
……
尹穆清看着眼前雅致的湖上小榭,摇了摇头,没想到萧璟斓这货还来这么风景宜人的地方。
水榭对面是一处喷水假山,清亮的湖水从高高的假山上倾斜而下,水花四溅,凉意铺面。
水榭下面是一荷花池,漫天的荷叶连成一片,碧绿碧绿的,星星点点的荷花从荷叶中钻出,好看极了。
“小姐可在这里小坐片刻,王爷很快就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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