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一点也不顾及昔日情谊揭开了眼前女子讳莫如深埋在光辉里的耻辱。
随行女人多看了眼叶莺时,后来目光被她身后身材修长,面容姣好的男人定住,忍不住说:“真好看。”
她也算遇见过不少好看的主,就这般面容,美如冠玉再贴切不过。
莺时佯装没听见,继续问道:“你爸妈呢!他们在哪里,为什么这次外婆心脏病突发,你们连个人影都没有。”
“叶莺时你还有脸问,还不是你当年干的好事让奶奶病情加重的,现在反过来怪我爸妈,你还真好意思,也不瞧瞧是谁一走就是六年,当年吃着外婆的退休金十几年,一口一个我养你一辈子,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孩子把养育自己二十年的外婆抛弃了。”
面对她的指责,高乌恼怒,指着其鼻子大叫,回声盘绕在静谧空旷的停车场。
“不,不是这样的。”莺时感到胸口发闷,“我这一辈子最不能放下的人就是她。”
“我还多亏你那点破事,要不然我也不能在路家谋得个好差事。”
“我不管其他的,我只要知道你爸妈在哪里。”不想多做纠缠,“我要把外婆带去马德里,需要她的证件材料。”
高乌像是天大笑话,讽刺的靠近叶莺时苍白面容,说:“你确定外婆心来会跟你走?你以为你还是当年外婆的心头肉,品学兼优的乖乖女?”
嗅出高乌嘴中烟味,她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当年的事,我们都知道了,在你走后。”
天旋地炫,她眼前忽的一黑,身子像失了中心坠地,身侧苏至默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他推开咄咄逼人的高乌,视若无人。
“了不起了叶莺时,其貌不扬男人却不少。”高乌退后两步,仰头看着高出自己一个头的男人,“你是谁?”
“我还能是谁。”苏至默一门心思全在莺时身上,”当然比你好看比你高比你有权势地位的人了。”
“唬谁呢你。”高乌说出后明显底气不足,工作期间他遇过不少高官显贵,眼前的男子显然与哪些人有着相同的衣着品味,举手投足间的优雅。
他笑了,“开玩笑,你的意思是我堂堂一个苏家孙子比不过个开车司机?”
“我听不懂你再说什么。”
“什么司机?!”浓妆艳抹的女人不淡定了,“你刚才不是跟我说你是苏家的人吗?那个啥私生子!”
“我......!”高乌知道戏演不下去,心着实感到失面子,却又不敢拿苏至默如何。
苏至默没空理眼前的闹剧,“懂不懂要紧,聪明人都会办实事,你告诉我你父母的下落,我就能让你在苏氏找个比专车司机好上百倍的工作。”
“真的?”
“你觉得呢?”
高乌左思右想,最后松了口:“她们还在清水住,不过前段时间出去旅游了,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我就不知道了。”
苏至默担忧的看着莺时,她双目空洞吓人,他冷眼道:“你可以滚了。”
高乌憋住气,上车准备走人。
“没出息,这就说了,好歹让她给老娘调戏会”
“你他妈闭嘴。”高乌此刻手抖动不已,发动引擎好几次都没着。他很久没有感到害怕,对话始终,苏至默都没正眼瞧他一眼。但还是让高乌不寒而栗,就像个疯子般,如果他不按照他说的做,真怕下一秒会死在苏至默手上。
引擎发动后车子未走,高乌犹豫半天才摇下车窗,一张脸在明暗相接的地方,辨别不出表情,对莺时说:“我劝你还是走吧,别回来祸害任何人了,我知道外婆还没醒,趁她没醒之前你赶紧走吧,范家落得现在这个下场,拜谁所赐你心里有数,奶奶知道你干的所有好事,所以才选择搬出我家去照顾疯了的小姑和范卿,她是在为你赎罪,死了,何尝不是解脱。”
“不要说了……”她小声呢喃。
高乌走后,经过之处阴风肆意,苏至默用手将她往怀里拢了拢,莫名心疼的紧。
都说女人脆弱的时候很容易让不法分子乘虚而入,莺时倒是铁石心肠的很,明明心里几近崩溃边缘,却还能理智的金蝉脱壳,离开高大温暖的怀抱,装作无事人般笑容明媚。
万念俱恢的伪装一点也不必宋知旭差,都是口是心非的人,为什么没能走到一起?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个地方吗,不如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苏至默若无其事地收回手,鄙夷的说:“就你这样还能带我去什么地方。”
她神秘兮兮的踮脚凑到他招风耳边,他穿的太少,耳圈晕上一层朱红色,莹莹泛光。
“我们去喝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