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昏暗的房内,一张华贵金光黑木榻床落于房中最显眼的地方,榻上人懒散的斜坐其中,身上的黑色锦衣和榻木融为一体,只有一双阴鹜冰寒的眼,一点也不逊于那金光的光芒。
宫添宇只手撑头,自从月华夜出现在宫家之后,宫家的一切都向着不知名的方向发展着,毫无根据可寻,好似只为一个人心情好坏随意为之一样,若是伊始之初,月华夜以宫家嫡孙的身份进入宫家,那么,她定是存了吞蚀宫家之心,可是如今,一夜之间就将宫家百余人都杀个干净,还能是为了宫家吗?
“影一。”宫添宇张嘴一唤,声音并不大,只在房内才能听到。
瞬间,一个黑影跪于宫添宇榻前,“尊上。”
“宫家最近有什么动静?”宫添宇姿势未变,一双阴鹜的眼露在其外。
“四少送上拜帖,十日之后邀宫家家主在断崖之上做个了结。”影一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只是陈述着他所知道的一切。
宫添宇眼睛微眯,宫家这状况,月华夜还要在断崖之上了结,看来,月华夜当初就是为了复仇的事而来,果然宫家怎么能和第一大教的冥教相提并论,让月华夜多看一眼,还不够资格。
“这趟浑水,很适合我们干点什么,影一,准备准备,撒网捞鱼。”宫添宇露出一抹冷笑,月华夜既然给了他浑水摸鱼的机会,他怎么会不好好珍惜,宫家,月华夜,他都要!
“是。”影一得令,又消失在房中。
还未等宫添宇笑意褪去,门外响起一个急促的声音,“尊上,属下有急事要禀报。”
“进来。”宫添宇蹙眉,影二一直驻守殿首,怎么会突然来这,心中一股不好的预告油然而生。
“属下参见尊上。”影二形色匆匆,摸样颇为狼狈。
“说。”看着这般摸样的影二,心中那种不安更加强烈。
“尊上,请速回殿首,出事了。”影二如实禀报,这件事太棘手,不然他也不会亲自赶到着,请尊上回去。
“到底出了什么事。”宫佚庭料想到是出了事,可是事态严重到竟然要他亲自回去坐镇。
“前段时间接了一宗生意,杀一个人,我们事先调查过,那人是一个欺男霸女的富家子弟,得手之后,却遭到其他宗派的攻击,原来那人其实是宗派的暗哨,而且职位不低,宗派紧逼让我们说出是何人指使买凶,可是,问题就在这,当初我们接手的时候,并不觉得这宗生意有多复杂,所以也没做过多调查,不知道那人的身份。”影二将事情原委全盘说了出来。
很明显是有人故意设了圈套,就等着他们钻进去,手法用十分普通,可是,势力却不可小觑,连他们都无法查到的事,而那人却设计好了一切,恐怕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势力。
“那人有没有留下什么,或者行为举动,穿衣之上有什么特征。”既然是算计好的,明显的东西一定是不会留下,只不过,大的门宗派别,总是会有特属于自己的一个习惯,比如,他们组织,只穿黑衣。
“并未,那人行事隐蔽,不过一看就知道十分的有钱,衣服华贵,且一丝不苟,一个褶皱都没有。”影二回忆这那人的摸样,其样貌幽暗不明,给他最深的印象也只于此。
而宫添宇听后,明眸豁然开朗,“春山居,哼,本尊真当他们隐于市野,原来是野心太大,其他势力不敢妄动,就算计到本尊头上,走,回殿首,本尊倒要看看那些宗派敢拿本尊如何。”
“是。”影二应下,随着宫添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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