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袁的今天碰上刺头了!这女的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不过我怎么听说两个人都姓袁,你说会不会姓袁的是姨太太生的?人家正房太太的女儿来寻事了?平日里就见她不显山不露水的,但那身上穿的衣服戴的首饰件件都不俗呢!我就说怎么不吭声,原来是那些狐狸精生的女儿,我跟你说……”
阿珏和周如楠才一靠近看诊的地方,就见外面围了一圈人,奇怪的是竟然也没人来驱赶那些看热闹的人。一个个都叽叽喳喳的,幸灾乐祸的,面露同情的,不屑的,怜惜的,各种眼神都有……
先不说阿珏皱眉不喜,广州汝南就火冒三丈了!在周如楠看来,袁元跟自己大哥那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以后肯定会成亲的,现在有人欺负自己未来的嫂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一方面又有点埋怨袁元,现下的社会\ ..流行的就是什么真正的淑女,标准就是:“容貌端庄,待人接物温和有礼,贤惠大方……”有好事者甚至声称,这样的女人最该娶回家好好过日子,附和的人一大片,这样一来她家那天天见不到人影的哥哥想要娶个合心意的媳妇就更难了。
医院里的护士们虽然大多数都是女的,而且很多人还是有文化有知识的女性,但所处的家庭环境所受的教育不同,性格自然参差不齐的,比如美貌有了,可嚣张跋扈也不遑多让;有教养肚子里有墨水的女性吧。一张脸却惨不忍睹。
于是像袁元这样的,就格外受到病人和同僚们的欢迎,你说周如楠和澹台珏也不错?周如楠性子大大咧咧的,如同男娃娃一样,娶回家会不会有一种娶个男人的错觉?澹台珏就更不行了,有点清高孤傲先不提,还有一点说起来会伤到男人的自尊,但是澹台珏又一个泰山北斗一般的大儒父亲,有三个有权有钱有力的哥哥,普通男人在她哥哥们面前瞬间就被比成了渣渣。他们怎么有脸往人家跟前凑?
这就成了看来看去。还是像袁元这样的姑娘可靠,想讨回家给自己的侄子或者儿子做媳妇的,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凭着自己就能抱得美人归的,一个个可着劲在袁元跟前献殷勤。问题就来了。男人和女人看事情她出发点是不一样的。在阿珏看来。这个问题从古至今都没办法解决,就像她家大姐澹台瑾,容貌娇美。行事大方果决,还没有几个朋友呢,毕竟谁都不想站在她身边被自家相公婆婆比来比去,最后得出的结论还是比不上她家大姐!
虽然周如楠很怨念,但是这种时刻就要一致对外,别人欺负袁元在她看来就跟欺负她一样,不顾别人的白眼,一路拉着阿珏冲了进去!
等到两人站稳了,阿珏就看见那个穿着一身鲜艳旗袍并且披着一条白狐披肩的女人,她看起来大概二十来岁,长相妩媚,有一种成熟的韵味,很吸引人,至少阿珏感到很多围观的男性眼睛都恨不得粘在她身上。
她和周如楠进去的时候那女人还以为她俩是看热闹的,瞥了一眼见也是白色围裙一样的护士打扮,就没再看她俩了。周如楠几次要冲过去就见粘在那女人对面的袁元微不可见的摇摇头,两人只得作罢。
那女人拢了拢胸前的白色白狐披肩,一张脸明明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就连声音也是软软的很动听,说出来的话却尖锐的很。…
“早就听说国立医院的大夫妙手回春,我这个过敏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你们没办法治疗不要紧,随便派个阿猫阿狗就想打发我?当我好欺负是吧!”她一脸挑衅的看着袁元,这话看起来似乎是职责医院没本事却职责袁元是阿猫阿狗!
“小姐,像你如今这样的情况,动物皮毛过敏,最好不要用貂皮、狐狸皮这种皮毛的衣服……”袁元不理会她的明嘲暗讽,只是坦然的说着自己的建议,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妹妹,离开了快三年同父异母的妹妹,却因为她傍上了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父亲在家里警告所有人不能得罪她,如果不是为了母亲,她何必在这里忍气吞声?
方大夫精于医术却不擅长应付病人的胡搅蛮缠,更何况这个病人还是摆明了来给她挑事的,就不想她在医院里好过……
“让大家给评评理,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事情?喜欢穿什么是我的自由,你们没本事治好我,还有脸要求我,干涉我的生活……”
那女人挑眉冷笑,周如楠这下完全看不过去了,不顾阿珏阻拦,不客气的往袁元面前一站:“这位小姐,虽然你很喜欢动物皮毛做成的围脖、披风,但也要看自己受得住受不住是不是?您一方面明知道自己会过敏另一方面还一个劲的往自己身上扒拉这些东西,哪怕今天我们给你开药抑制了病情,明天你依旧继续,这种情况,我们医院目前还真没有新的治疗方案!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诋毁我们医院是何居心,该不会是别的医院派来捣乱的吧!”
周如楠这话一说出来,在一旁看热闹的一些医护人员也察觉到这件事不妥,阿珏发现已经有人悄悄地去找事务处的人了,心里想着赶紧僵着女人弄走。
那女人脸色不悦的拉高自己胳膊上的袖子,让那些因为皮毛过敏引起的疙瘩展现在大家面前,阿珏仔细看了一眼,发现确实是动物皮毛引起的荨麻疹,不过这方面她不擅长,也仅仅是知道那是荨麻疹而已,但具体的怎么治她不知道。
因为她的举动,人群中一些看热闹的人有的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