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闵安就昏昏欲睡了,池子的设计,人是可以坐在池边半躺的,是以就算有人在池子里睡着了,也不会发生溺水的现象。
睡的那叫一个香沉,连有人从角门进来,都浑然不觉。
但他很快就被剧痛刺激醒了。
他的头被人用黑布紧紧的罩住,整个人被别人从池中拖出,拳打脚踢如暴雨一般浇头而下,速度快到如同打鼓一般,每一下都让他痛不欲生。
闵安痛骂,想挣扎,却是连个机会都没有,他要骂,可是痛的他只来得及倒吸气。
来人也是无声,只是埋头无声狠揍,这帮人也是奇了,来的快去的也快,等闵安觉得突然没了动静时,他立即就去扯面上的黑布罩,可是却被人套头的时候就系的死结,等到他赤红着目一脸瘀青狼狈的扯下之后,这房里,哪还有别人。
闵安气疯了,一把将黑布狠狠的摔在地上,大声喊着来人。
角门处,月七冲着那三五个男子微微一笑,无声的竖了个大拇指。
而后极快的,这三五人未发一言,痛快的笑了笑之后相互拍了拍肩膀,四散开去。
月七则慢悠悠的从小路上往前厅绕了过去。
几个小厮正往里面赶,月七装模作样的拉住个小管事的问是不是有人找事。…
那管事的一脸无奈:“别提了,那个闵大人,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之前用饭的时候就嫌这嫌那的,还踹了一个新来的小厮一脚,就因为那小厮给他上菜上没报菜名,闵大人就说没把他放在眼里了。现在又折腾,你说那温泉房就他自己一个人,能有谁招他惹他的,也不知道他自己在里面怎么着了,这就跟杀人了似的喊人。”
月七点了点头,后而叮嘱道:“虽然闵大人是苏九小姐的姐夫,但是也不能当成自己人去招呼,可如果他真要是耍赖摆官威,也绝对不能示弱,这么多贵客都听着他这动静了,要是让他占了上风,那会所的声誉可就得跟着受损,没准哪个客人心里就生了芥蒂,还以为这闵大人真的吃了什么亏似的,你看着处理。”
管事的一听这话立即心领神会。
左右这闵安也不是桐州人氏,早晚也是要回定州或是进京的,宁可得罪这个人,也绝对不能把其他客人给赶走了。
而且也不怕得罪不得罪的,月七说的是,闵安也是苏家的女婿,再得罪,闵安总不能拿这个会所怎么样。
思及此,管事的立即沉声应了,赶紧跑了过去。
而这闵安,一瘸一拐的从会所出来的时候,那叫一步三回头。
目光凶神恶煞的,恨不得把这里夷为平地似的。
而那几个先前拍他马屁不停的人,早在他方才在会所里大闹的时候面上扛不住,走人了。
所幸那几个还是不敢造次的,把钱结了。
他恨恨的看着会所的大门,嘴里咒骂着。
“什么东西,竟然说老子是自己摔倒故意讹诈!混蛋们,竟然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拉上客人一起撒谎说根本就没有人出入过我的房间!你们这群下等贱民!”闵安一边骂着,一边走出了会所大门范围,转了个弯,心里嘀咕着怎么自己的小厮们还不过来接他,口里还在骂着:“谁自己摔能摔成这样!混账!”
他正准备骂自己的小厮快来扶他的时候,面前突然被几个身影给围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