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浩音红了红脸,又问道:“我哥怎么样?”
陈秀清一下子勾起了伤心事,叹口气,说:“我的个儿啊!怎么那么死心眼啊!一天一夜都没吃没喝了!现在还不知道,他吃了饭没有!”
詹浩音说:“哥是不是又喝酒啦?”
陈秀清说:“你啥意思?你哥常喝闷酒吗?”
詹浩音说:“不是!就那一次!”
陈秀清说:“你说话就说清楚!哪一次?”
詹浩音说:“就那一次,前年,哥哥生日,大家都说夏灵凤和别很伤心,几天没好好吃饭,空腹喝酒。”
詹湘东问:“后来呢?”
詹浩音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事说出来,说出来的话,自己会挨骂,不说出来,爸妈不知道哥哥有多么喜欢夏灵凤,还以为是夏灵凤缠着哥哥!
詹湘东大吼一声:“说啊!”
詹浩音吓了一跳,嗫嚅着说:“那个,这个,我见哥哥很伤心,就去找夏灵凤,夏灵凤就过来了!后来,他们俩谈起来了!”
陈秀清扬起手:“原来是你个鬼丫头从中捣鬼!”
詹浩音吓得一缩脖子,双手举起,阻挡陈秀清的巴掌。
陈秀清把手放下,问:“那过年的时候,我问夏灵凤,夏灵凤还说没有谈?这个死丫头!”
詹浩音急忙表白:“不不!她说的是真的!直到第二年开,哥哥才向夏灵凤表白!”
说着,眼睛闪烁着看着詹湘东,又看向陈秀清,说:
“所以,你们误会了!是哥哥喜欢夏灵凤,不是夏灵凤缠着哥哥!喜欢夏灵凤的人多得很!哥哥是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
“什么稀奇?还‘好不容易’?”陈秀清不屑地翻了翻眼睛。
詹湘东对詹浩音说:“浩音,你赶紧去看看你哥!看他喝水了没有,吃饭了没有?我给他买的两袋快餐面,两袋饼干,两瓶饮料,桌上还有饭菜,你看他吃了没有!没有吃的话,要让他吃饭!把你四叔四婶叫过去!”
詹浩音说:“我晚上走啊!”
詹湘东说:“还等什么晚上,现在就走!”
詹浩音说:“现在?我还没有吃早饭呢?”
詹湘东说:“还吃什么早饭?你哥已几天没吃饭了!”
詹浩音嘟哝着说:“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詹湘东大声吼道:“你说什么?”
詹浩音吓得一缩脖子,赶紧逃回了寝室。
尚宝珠悄声问道:“你哥和夏灵凤就这样完蛋了?”
詹浩音低声回答:“不一定!我哥不会罢休的!”
尚宝珠压低声音说:“你哥不会罢休又怎么样?现在不是你哥愿不愿意的问题,是人家夏灵凤愿不愿意的问题!你们家跑到人家家里去闹,你~妈又当面骂人家没脸皮!唉!是个人都会退缩的!夏灵凤又不是非你哥不可!”说着,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等着她的,大有人在啊!”
詹浩音的眼神暗了暗。
尚宝珠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连忙又问:“你爸让你现在就走,对吗?那我们现在就走吗?”
詹浩音说:“是啊!我赶紧收拾,你回去一下。我们半个小时后就走。”
尚宝珠说:“我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我回去说一声就走!”
半个小时后,尚宝珠过来了!
两人就一起乘车到乙阳,买了上午十点半的火车票回武汉。
到了詹浩声的寝室门口,已是下午四点了。
詹浩音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看了一眼,找不到詹浩声门上的钥匙,这才想起,钥匙给了母亲了。
她拍拍自己的脑袋,说:“我这记性啊!”
尚宝珠对她笑笑。
詹浩音敲敲门,“咚咚咚”:“哥!哥!开门,我是浩音!”
敲了半天,门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尚宝珠怀疑地问:“你哥是不是出门去了?”
詹浩音肯定地说:“不可能!他绝对不会出门!还没有上班!”
尚宝珠说:“可是,他不开门怎么办?”
詹浩音咬着嘴唇,想了想,说:“有办法了!”
她敲敲门:“哥!我有夏灵凤的消息!你开门,我告诉你!”
门一下子打开了,门里站着的是打着赤脚的詹浩声。他面容惨白,脸颊消瘦,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胡子拉碴。
他急切地问道:“你把她带来了吗?是吗?你怎么不早说?”
看到詹浩音身后有人,詹浩声一把拉开詹浩音,激动地说:“你真的回来了!宝贝!”
詹浩音连忙闪开,身后的尚宝珠尴尬地站在那里。
詹浩声一下子愣住了!
尚宝珠感觉到詹浩声的眼神从惊喜的天堂到绝望的地狱的瞬间急剧的转换。
他颓然转身,自言自语道:“受了那么大的侮辱,她怎么会回来?是我痴心妄想了!”
他重新躺回床~上,用被子裹紧身子,他的身子有些瑟瑟发抖。
詹浩音看了看桌上的饭菜,饭菜都没有动过的痕迹。
再看看书桌上,两袋快餐面,两袋饼干,两瓶饮料,都原封未动!
提一提开水瓶,都是满满的。
来到床边,詹浩音心疼地说:“哥!你已几天没吃饭了!哥,你喝口水吧!”
詹浩声不应。
詹浩音说:“哥!你不能失去希望!你要吃饭啊!你要死了,夏灵凤会伤心的!”
詹浩声转过身来,眼泪流了出来:“我死了,她真的会伤心吗?你问过她吗?你见过她吗?她和你说什么了?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