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神殿百草园:
“师父,武神来访。”幽林一脸灿烂。
药尊手抖了下,把洒出的药收拾好,重新称药:“让西宫接待。”
幽林:“老妖去年药典砸死锦金儿再没回来过。”
药尊肉疼又一哆嗦,药面又撒了,只好再重新弄:“让北殿去。”
幽林:“大黄今早拎着你的八面雕也走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
药尊:“真的?”
幽林拍开师父的枯爪,“再研究你就成老干尸了!”
药尊松开爱徒,气得跳脚:“一个个都把我当面人捏!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
幽林:“少抬举自己,你哪有那五颜六色,现在你顶多算个面包棍,还是个糊了的。”
药尊生无可恋:“我丑得见不得人了,你让东宫去吧。”
幽林:“东宫去了药神殿还不全毁,你的七尾神蟾也甭想活了。”
药尊:“那就你去!”
幽林就是这么个意思,他笑逐颜开拖着药尊就走,“我得有个伴啊!”
药尊:“放手放手臭小子!尊师重道!你的尊老爱幼哪里去了!”
幽林:“你都说了爱幼了,以身作则跟我去呗。”
药尊跺脚:“我不去!”
威压天成,幽林松开手,一脸景仰:“南殿您来了。”
药尊忙背过身去,把斗篷帽子拉了拉。
伊兰微笑:“早上好。”
“都快中午头了。”药尊嘀咕。
幽林屁颠屁颠搬了个凳子过来:“南殿,您坐。”
伊兰:“有劳。”
药尊扬声:“也给我搬个凳子!”
幽林颠颠又去搬了一个。
药尊哼哼坐上,摆足架子:“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幽林站在一旁洗耳恭听。
伊兰信口胡诌:“前几日听尊者一席话茅塞顿开,昨夜我反思一宿,实在有违师道,愧对天下苍生。”
药尊气顺了,“你知错就好。身在高位,一举一动关乎社稷苍生,你当如履薄冰,容不得半点马虎!”
伊兰:“晚辈受教了。今日前来是想让尊者亲自实地指导,我方便安排防护措施。”
药尊有些为难,眼下正在研究的关键点。
幽林手握了握,想自告奋勇,又底气不足自己的术业攻得太专。
伊兰:“还有一事晚辈需道歉,晚辈管教无方,稚子无状,把七尾神蟾恐怕要捏死了。”
药尊哆嗦了,撒丫子跑去,“我的心肝儿!”
幽林瞅了瞅师父奔去的方向,单独跟大神一起相当局促。
伊兰善意微笑:“南殿下长高不少,想来医术也更入佳境。”
幽林大喜,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您有什么其他需求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伊兰:“多谢。我听说无忧是莲池养成,为何没在他母亲腹中孕育?”
幽林:“哦,这个啊。当初毒妇一怒之下给那丫头落了胎,良心发现又给养起来了。”
伊兰怒极,压制着怒火面上声色不动:“为何给她落胎?”
幽林琢磨着:“说起来那毒妇也奇怪,对海音儿态度与其说师徒,不如说严母,可能海音儿刚好触了她哪根神经让她魔障了。”
这点伊兰感同身受,那只山芋确实很容易触发别人的保护欲。想到跟宫羽黛名义上的夫妻,山芋身为第三者,事情似乎解释的通了。
伊兰心存歉疚,联想到山芋表现,“她现在失忆了?”
幽林:“毒妇想帮她解忧用了忘忧草。副作用就是该忘的不该忘的都忘了。改的名就是忘忧草的药引子,不过解也很简单,她右手食指碰过蛊萤,用伤心花擦在那就行了。”
伊兰:“她现在这样很好。”
幽林意外了:“哪怕她忘了您?”
伊兰笑:“忘记重新认识就可以。”
幽林豁然:“说的也是。”
老药尊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回来,苦大仇深。
幽林瞅着被揪根尾巴吊着耷拉的神蟾眼皮抽了抽。
伊兰:“无忧我们走。”
小娃娃乐呵呵张开胳膊让伊兰抱。
老药尊忙后退步:“人我留下了!”
幽林凑过去压低音量:“东宫会宰了你!”
老药尊打了个哆嗦。
伊兰起身:“那就留这吧,师尊晚会儿过来接。”
一个娃娃递到伊兰身前。
伊兰淡然接过,“为了天下苍生,还请药尊随晚辈走一遭,否则晚辈会天天带着稚子过来拜访的。”
“去去去!不行不行不行!”老药尊急急改口,“研究突破在即,我分身乏术!”
伊兰了然真的是到了关键点,可救人也迫在眉睫,席恩伤了一年,还未苏醒。身为挚友,心焦。
幽林解释:“眼下西宫北殿都不在家,我跟东宫偏科的厉害,虽不说不能胜任,但我俩随心所欲惯了,一个不留神一批蛊人或者一批毒人分分钟的事。您实在来的不太巧。”
伊兰:“他们何时回来?”
幽林:“老妖誓言不找到锦金儿不回来,大黄今早才走,回来都没个定数。师父也是个未知。眼下红袍真没个趁手的。”
伊兰头疼。
幽林:“其实有个人可以胜任。”
伊兰:“谁?”
幽林:“海音儿。”
伊兰:“她不行。”
幽林:“她有过积累,又通读药典,识过百草,得东宫真传,秉性为真,还以身试药一年,只要一株伤心花她定能忆起所有,为您解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