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深吸口气;怀中,不由得将沈月梅抱得更紧。
觉察到洛永煦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忧桑,沈月梅低下头眼底的眸中狠戾一闪而逝,不过片刻又恢复正常,反手揽着洛永煦很是轻柔的,“嗯,我明白的。”
“我就知道,梅儿你如此善良大方,不会与倾雪一般计较的。”洛永煦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浅淡的笑意,“再有几日便是月儿的忌日了,我想,带你去见见她。”
沈月梅眼底顿时划过一道欣喜,眼神顿时亮了亮,不过很快又暗淡了下来,“还……还是不要了。只要阿煦你有这个心已经很好了,更何况世子和郡主那里,快到月儿姐姐的忌日了,阿煦你也别跟孩子们置气了。”
脸上的疼痛仍旧火辣辣的,可想到自己的目的,沈月梅深吸口气;嘴角微微勾着,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
“嗯,梅儿,我就知道你能懂的。”洛永煦很是痴迷地看着沈月梅那张脸,透过那张熟悉的容颜,好似又看到了那个人,带着温柔的笑意,轻声的唤着他。
俯身,低首,轻轻地吻着她的侧脸。
“唔——嗯——”
那温热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强忍着心头的恶心,沈月梅还不得不被动的承受着;她的手轻柔地攀上洛永煦的脖颈,顺着他的力道,朝着软榻上倒下去。
“咚,咚咚!”
陡然门外传来两声急促的敲门声,洛永煦顿时打了个寒战,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此刻神色迷离,眼中含着淡淡的柔波,望着自己的沈月梅,他的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蹙,强压下心头那股不安的感觉,淡淡地笑着,“梅儿,对不起,我失态了。”
“不,别这样阿煦,我……”沈月梅低着头,“郡主说的没错,纵使我……可我曾经流落风尘,你不嫌弃我已经很好了。”
“老爷?老爷,您在吗老爷?”
门外平喜的声音略微带着急切,洛永煦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看着怀中,侧脸依旧有些红肿的沈月梅,在心头叹口气,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淡淡道,“什么事?进来。”
“是老夫人,听说大小姐回来了,特地在荣禧堂设宴,让大家一起过去聚一聚。”平喜低着头。
洛永煦眉宇微微颦蹙着,看着坐在软榻上,神色有些迷茫的沈月梅,顿时心又柔成了一汪春水,“嗯,我知道,你先退下吧。”
“可,可是……”平喜还想再说什么,可感受到洛永煦身上散发的不善,他想了想,又将要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我无妨的,阿煦,你还是先去吧。”沈月梅抬起头,含羞带怯地看了洛永煦一眼。
“你与我一道吧。”洛永煦微微思忖了片刻,“左右我们的事情也是要让娘她老人家知道的。”
“可,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沈月梅低着头,素手轻抬,轻轻地府上自己的侧脸;那里,是刚才洛倾雪扇过的地方,还带着五个明显的指印,她勉强地扯了扯嘴角,“还是算了吧。”
那样的表情,带着微微苦涩的味道。
顿时洛永煦只觉得心里吭的揪疼了一下,“没事的,娘会理解的;自月儿去后,倾雪无人管教,所以才会刁蛮了些,可她的心还是好的。”
“……”沈月梅低着头,嘴角微微勾着,带着浓浓的嘲讽。只可惜,一心扑在安慰沈月梅身上的洛永煦却丝毫都没有发觉。
洛永煦快步进屋,从屋子里取出一个白瓷小罐,“这是陛下特地赐的玉肌膏,只消半刻中就能消肿的,你也别太在意,其实倾雪这个孩子,只是太任性了。”
“嗯。”沈月梅低着头。
任性,呵呵;或许吧……
领着沈月梅,从主院出来;荣禧堂,洛倾雪等人早已经是等在那里;难得今儿孟氏的精神头不错,又遇上洛倾雪回府这样的事情,田嬷嬷理所当然地提议大家热闹热闹,好歹让孟氏沾沾喜气,好让她也好一点。
孟氏也是,自从她病倒之后;刚开始,那些人还会轮流来请安陪她说说话儿,解闷儿;可渐渐的,洛倾雪前往相国寺祈福,洛青云、洛倾寒忙着外面的事情,其他的那些人虽然也是晨昏定省可那样例行公事的态度,让她委实喜欢不起来。
也是到那个时候,孟氏才回想着曾经冯望月的好;纵使她百般挑剔,可她却从未有过的怠慢;如今,冯望月已经不在了,她能做的也只有是多补偿洛倾雪一些。
“瞧着瞧着雪丫头都长这么大了,好啊,好啊。”
因为常年病卧床榻,孟氏的精神头早已经大不如从前,原本还丰盈的两腮也都渐渐凹了下去;只是那双眼睛却仍旧很是有神。
洛倾雪面色柔和带着淡淡的笑意,“祖母,瞧您老人家说的;倾雪再大不也还是您老人家的孙女。”
“呵呵,大姑娘了;改明儿祖母给你父亲和大伯母说说,也该给你寻摸一名好亲事了;这再过几个月,可就是待字闺中及笄待嫁的大姑娘了。”
孟氏瞧着洛倾雪那与冯望月七分相似可是却明显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容颜,想到当年在宫里时菀贵妃试探的那些话,轻叹口气。
这些年她也想得很清楚了,自孟氏一族没落之后;天价无情,宠你时能够将你宠爱到天上去,可一旦没有了利用的价值,便立刻弃若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