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卵击石?”
虽然大脑仍然晕晕乎乎的, 虽然仍然满心的恨意,可是亚久津还是很快就明白了女人话里想要表达的真正含义:
“你是想说那个qín_shòu有钱有势,所以我一个女人斗不过他吗?”
对于这一点亚久津其实一点都不怀疑, 仅仅从眼前女人即使是盛怒中仍然流露出的几丝高雅中亚久津就能判断地出来, 那个qín_shòu绝对不是普通人, 肯定是上流社会中的一员。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他再有钱有势又有什么关系?犯了法就要付出代价, 警察会给我一个公道的!”
看着亚久津即使刚刚经历过人生中最糟糕的遭遇,却仍然难掩天真的表情, 女人对亚久津的同情更深了几分,一些不该说的话也忍不住脱口而出:
“在你跟那个男人之间, 警察绝对不会选择站在你身后,警察的正义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深,不会有警察为了一个普通少女去得罪那个男人的。
我告诉你那个男人的名字就是想要让你知道, 你去警局告他是没有丝毫胜算的, 就算真的有警察愿意为了你主持公正,他也找不到任何跟他有关的线索的。
不信你仔细观察一下,床上有他的毛发吗?你的体内有某种液体吗?甚至这间屋子有任何除了我们俩之外的指纹吗?”
女人摇了摇头, 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烦躁和无力, 亚久津不会知道,其实女人比亚久津更加希望可以抓到那个男人的把柄,就算那样会让自己的面子扫地,可是她也想让男人尝尝背叛自己的下场!
可惜那个男人太狡猾了, 他也是从下面一步步走上去的, 也不止出过一次现场, 所以反侦察能力非常强,干什么都不会留下线索,就算真的有警察正义感爆棚敢于下克上,也注定不会成功。
所以,不让亚久津报警是真的为了她好,否则以男人的手段和权势绝对可以让亚久津被玷污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同时还可以把自己干干净净地摘出来。
跟那个男人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女人就算不说可以百分百地了解那个男人的狠辣,却绝对知道他的手段和睚眦必报的性格。
对敌人,那个男人向来不懂得什么叫做“心慈手软”。
女人的话让亚久津心底一阵阵不安,虽然觉得女人的话是在危言耸听,可是她还是不自觉地按照女人的话检查了一下,然后脸色立刻变得苍白无比。
指纹什么的在没有工具之下亚久津查不出什么,可是整张大床上除了自己的长发之外,真的没有哪怕一根短发。
体内也一样,虽然酸疼肿胀,却没有除了血迹之外的任何东西!而那血亚久津也知道肯定是自己的。
也就是说,跟女人说的一样,现场确实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就算她有了“黑泽利良”这个名字也没有用!
意识到那个伤害自己的男人很可能会轻易逍遥法外之后,亚久津只觉得眼前一黑,心脏一阵冰冷,整个人更是绝望无比——
难道自己真的就要吃下这个哑巴亏吗?自己下半辈子都被毁了,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可以惩罚那个罪魁祸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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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亚久津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面走出来时,才赫然发现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女人早就不知去向。
亚久津浑浑噩噩掀被坐了起来,没有了对峙的人之后,她连一秒钟都不想待在这个代表着自己屈辱的房间。
双脚刚刚触地,亚久津就因为身体的酸软一跤摔倒在地,剧烈的撞击让亚久津本来就混沌的大脑又是一晕,在地上趴了好几分钟才再次恢复了一点力气慢慢爬了起来,捡起地上自己那被扔的到处都是的衣服,机械地穿上衣服之后,终于走出了这个充满了噩梦的房间。
虽然对于噩梦的过程亚久津一点记忆都没有,可是这一点都减轻不了她心底的痛苦和耻辱之感。
忍着浑身的酸痛,亚久津一步步地走过了长长的走廊,上了电梯下楼,一直到走出了大门再回头之后,亚久津才看清楚原来所待的地方是一家爱情宾馆,就是那种一夜.情的男女最爱去的地方。
亚久津曾经听同学说过这种地方,登记入住的时候非常宽松,根本不会仔细检查旅客的证件,宾馆里也不会有任何的监控设备,都是为了满足某些有特殊需求的男女准备的。
加上这家宾馆的位置非常偏僻,就更加不引人注意了,这是最好的偷.情温床,也是最好的犯罪温床!
只要旅客稍稍做点伪装,就算他大摇大摆地进去再出来,恐怕也不会被任何人注意到,这一刻亚久津对于之前女人所说的就算警察来了也不会抓到那个qín_shòu的话更信了几分。
可是天知道亚久津多么希望事实可以证明那个女人是错的!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亚久津没有直接去警局报警,反而找了最近的一家网吧,打开电脑之后狠狠地在键盘上敲下了“黑泽利良”这个名字!
跳出的信息让亚久津先是震惊地瞪圆了眼睛,然后亚久津好像瞬间被抽空了浑身所有的力气一样,整个上半身猛地朝着眼前的桌子砸了下去,发出了很大的“哐当”一声,立刻引来了工作人员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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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中听着网吧工作人员关切的询问,亚久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满脑子都充斥着刚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