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昊并没有告诉陈孟凡实情,为了弄清真相,陈孟凡来到周晓芸的学校,却发现她正和一名陌生的男子走在一起。周晓芸和那位男生相聊甚欢,脸上并没有一丝的伤感。
陈孟凡心想:“难道是周晓芸把吴天昊甩了不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来找她还有什么意思呢?”于是准备离去,但转念一想,凡事不能妄下结论。
想到这里,他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看到久违的朋友,她很高兴,她向顾秉钧介绍道:“这就是我经常和你提起的那位音乐才子陈孟凡。”
周晓芸又指了指顾秉钧说道:“这位是顾秉钧,也是美院的。”
顾秉钧急忙握住了陈孟凡的手,对于顾秉钧的微笑,陈孟凡很是反感,他见到顾秉钧的第一眼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一来是顾秉钧有夺人所爱的嫌疑,二来,则是因为顾秉钧的言谈举止和神情间充满了虚伪。
此刻,三个人站在一起,气氛颇为尴尬,于是只能挑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闲扯。对于吴天昊,三人都缄口不言。
顾婷说道:“孟凡,你来得正好,我们刚才还在讨论音乐与诗歌之间的关系哩!你是音乐才子,自然会有独到的见解,何不让我们听听你的高见?”
陈孟凡不能拒绝顾婷的要求,但他也不愿意和顾秉钧有太多交集,便说道:“我还没有思考过这两者的关系呢,想必这位顾同学必有一番深刻的见地吧?”
顾秉钧微笑道:“深刻不敢说,不过这两者之间确实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都说艺术无高低之分,但是在我看来,诗歌乃艺术之宗。纵使没有其他任何的艺术形态,只要有诗歌,人类就可为此而自豪。盛唐因为有李杜,华夏的声名便可万古长存。如今提起大唐,还有几人知道裴神符和李龟年的名字?”
陈孟凡很是不屑,说道:“这种观点我不敢苟同,华夏的声名不是靠某一两个人的诗作,而是靠着几千年文明的积淀。这种文明是所有华夏儿女创造的,绝非一朝一代之功,更不是一人之力所能缔造。说道音乐与诗歌的关系,我虽然从未深入思考,但是仅凭顾同学一句话就断言两者的高下,我觉得深为不妥。首先,在艺术形态上,二者并无可比性,即便是张若虚本人,也不敢说《春江花月夜》的艺术成就能超过《高山流水》;其次,艺术应该是相辅相成的,《欢乐颂》之所以能够饮誉全球,除了席勒天才的笔调之外,更有贝多芬似火的热情纵贯其中。”
周晓芸拍手道:“果然精彩,不愧为音乐才子,见地果然深刻。”
顾秉钧还想反驳什么,被陈孟凡止住了,陈孟凡说道:“这个话题上我们一时可能还难以达成共识,何不聊点其他话题?”
这一下,气氛变得更加尴尬了。
陈孟凡和顾秉钧都希望对方尽早从眼前消失,省得在此碍眼。
过了不知多久,陈孟凡实在受不了了,便决定采用以退为进的战略,他对周晓芸说道:“我这次来,原想和你谈点事,既然你今天没空,那我就改天再来吧!”
这个暗示再明显不过了,顾秉钧若继续待下去,那可就真的厚颜无耻了。
顾秉钧只得认输,说道:“恰好我也有点事,你们聊着,我先走了。”说完悻悻而去。
陈孟凡道:“你和天昊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孟凡,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好吗?我不想再为这件事情烦心。”周晓芸央求道。
“我知道你们都不愿意正视这件事情,但作为朋友,我有义务为你们做点事情。”
“好吧,既然你那么感兴趣,那你看看这个就行了。”周晓芸说着从包里掏出了那封分手信来。
陈孟凡扫了一眼,摇了摇头,说道:“你相信他所写的吗?他对我也是这样说的。然而我知道,他是在撒谎,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你不用为他说话了,他能有什么苦衷?至于把我一脚踢开吗?本来,我也认为他不过是开玩笑,但是一次次地,他拒我于千里之外。看来,我和他的缘分已尽。孟凡,什么也不用说了,他已经变了。”
“不,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现在如果见到他,看到他那副痛苦不堪的模样,你就会知道……”
“你说他痛苦,那我的痛苦何人能知晓?如果你愿意聊点其他的,那我们继续,否则,你就请回吧!”
陈孟凡沉默了一会儿,想起了顾秉钧,便说道:“那个顾秉钧是怎么回事,他经常来陪你吗?”
“他是认识不久的一位朋友,是吴天昊的同学,他十分善解人意,这段时间,他经常陪我谈心。”
陈孟凡直犯嘀咕,谈心找个女同学不是更为合适吗?干嘛非得找个男的,而且还是吴天昊的同学,这事一定有蹊跷,难道这事和他有关?陈孟凡连忙追问道:“这个顾秉钧为人到底怎么样?和天昊的关系好吗?还有,你怎样看待这个人?”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周晓芸茫然无措,她反问道:“你怎么突然对顾秉钧感兴趣了?”
陈孟凡继续追问道:“他是不是在追你,你说他善解人意,如此说来,你对他也有好感喽?”
“你怎么问这种问题,我周晓芸是那种人吗?陈孟凡,你向来持重,今天怎么像个小孩一样问个不休?”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了?”
周晓芸终于失去了耐心,说道:“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