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传出的摇滚乐很刺耳,我决定出去走一走。门牌上的广告牌也很红,只是有点像血。红树林酒吧内的舞厅里唱《我不是黄蓉》的青春玉女红歌星的雪白肌肤好似罩上一层温柔的薄雾,她不顾一切地挺拔全部少女的骄傲。
带着些许酒意,我去了清浅那里。
这年头穷人吃肉,富人吃虾,领导吃的是王八。还有,男人想高,女人想瘦,狗穿衣裳人露肉。听我这样一说,清浅嫣然一笑,然后像一片柔云飘进卧室。
我感觉浑身燥热。
清浅慵慵倦倦地躺在床上,睫毛上挂着泪珠儿。
“王社,生命自身就是悲剧。虚构是人生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和你一样,都在生命的悲剧里连继不断的挣扎着。王社,你要记住,这其中没有任何胜算或任何胜算的希望。”
“嗯。”我站了起来,低声说,“清浅,我知道的,以前,总是以为自己昂昂独负青云志,下看金玉不如泥。以为自己英才薄世,胸怀管乐之志,身怀伊侣之才。可笑,有时觉得自己挺滑稽的,象个小丑。”
“也是一个不错的角色,小丑。”清浅的眼角溢出两滴泪水。
“清浅,村乡班子换届结束,接下来就是乡镇一级的了。”我在拼命地压制自己内心已经燃烧的那团火,尽量让自己多说话,那样,能在说话在调整心绪,也能起到压制yù_wàng之火的作用。“我们墟城的地方发展经济甚至是改变社会形态的一个重大契机,如果我当选副市长,我会在管理机制、组织结构、组织结构、管理模式、人力资源、文化环境各方面,都要进行改革尝试。信息高速公路的快速兴建,网络文化将彻底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和观念,大一统的传统文化无时不在渗透着君临天下的意识,现在如果我们还把自己的农耕生活沉浸在琼楼玉宇中唯我独尊,还以为有那种悠然见南山的田园风光的话,我们应当清醒一下自己的头脑了。新世纪、新生活的巨浪正袭向我们的小农经济,新的生活理念正荡涤现在我们传统的生活观念。我们要有些作为,要缔造和蕴含一种人文意识,把咱们农村的事与国家兴亡的大事联系起来,要有一点忧患意识。以后在经济区里要搞大型养殖场,大型加工厂,要兴社区办企业,要成立了各类种养加专业协会,要拍卖四荒,还要开发商户住楼,要建一个大的集市贸易街,要做的事情太多。到时候,如果我能当选副县长,这一些设想都会变成现实的。”
“来,坐下来说。”清浅的目光有些迷离,盯着我,欲言又止。
我坐到清浅床铺上。
“清浅,其实,我真的有很多话想对你说的。”我象在极力地掩饰自己的慌乱,理一下头发说,“我不怕大家说我狂妄,我承认我自己是个奇才,但是被人为的压制了。这个世界上不是你有才华就可以出人头地,除此之外你还要有伯乐发现你,你还要遵守这个世界的各种游戏规则。其实,这么多年,我的情感生活是不如意的,情到分时方知浅,忆到念时始。红烛空浮燃,茫然间想去透寻失落的记忆却毫无头绪。在过往人生的片段中,有些或许记得或许忘记,而别人或许忘记或许记得。一个人时候,时常盼然四顾,一片茫然,是谁记下了谁?是谁遗忘了谁?缺月疏桐,浮萍夜雨,残照打落呢喃怅惘。忆往昔,蓦回首,打马走过的留白青春,阑珊旧影碎虚无,残存的记忆在物换星移的花月轮流之后,还有多少能供给书写?浅梦依旧在,只是经年改。”
“王社,你我都已经过了吟诗赋词的年龄了。”清浅的眼泪终于决睼而出了。
我走了。
走出清浅的房间时,我一直在骂自己虚伪,已经是箭在弦上,为何要引而不发呢。
网上,那个“白狐”又上线了。
我说:“你真是一个挺有诱惑力的女人。”
白狐:“你又没有见过我,怎么会对我有这样感觉?”
我说:“嗯,就是感觉你是一个挺有情趣的小女人。”
白狐:“切,说说看。”
我说:“感觉你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看上去你既有东方的典雅灵,又西方的野性洒脱。你有柔情似水,但却有一种不可侵犯的冷漠和高傲。我知道,你是一个美丽的陷阱。”
白狐:“晕。”
我说:“我曾经在梦里走近你。你的眸子里荡起两泓清清的涟漪,一双似月儿一样白嫩的双手,把我灌醉了,压倒了含羞草一片。淅淅沥沥,缠绵的梦呓中,你像夏娃一样走出伊甸园。卷起一个天真的年轮,我的所有的童话都显得苍白,孤单。彩蝶翻飞像是颗颗流浪的音符,青鸟在哭泣,夜风在有些发霉天空里燃烧,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你,心灵的天空一片灰暗。骚动的空气灼痛肺叶,铅色的云坠痛眼帘。一切都在飘飘然。飘飘然。朦朦胧胧的,沿着那无法团圆的海岸曲线。嬉戏的鸥鸟旋转着,浪花儿温柔顺从地跃入眼帘。你,就是一片少女的原野,我多么想把你拥在怀里,吻一吻你那双含烟飘雾的眼……”
白狐:“晕。晕死了。”
我说:“白狐,让我看看你吧,就算是望梅止渴也行。”
白狐:“切,去。一番甜言蜜语还不是想让我打开视频嘛。告诉你,我不是一个小女人了,人长得也非常的丑陋,这么晚了,你看了会做恶梦的。”
我说:“我从来都是一个不怕做恶梦的男人,因为没有梦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