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绣瑾连忙道“太子殿下,这位是臣女的师父,封卓。”
厉明昕上前一步,笑着说“原来是封神医,扶忘的事情还仰赖您多多尽心了。”
封卓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得不卑不亢,甚至还有倨傲“不必,医者本分而已。”
说着,接过唐绣瑾手上的锦盒,又了里间。
唐绣瑾对着厉明昕有些抱歉地笑笑。
厉明昕给她一个微笑,表示自己不在意,然后转头对皇后道“母后,方才儿臣进宫来的时候,守门的侍卫不准我进来,儿臣只好把车马随从什么的都留在外头,自己步行进来,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皇后本来以为这宫里有人给太子透漏了风声,心里正在揣度,如今听厉明昕这么说,倒也打消了疑虑。
她拉着厉明昕在一旁坐下“你父王今早有些不大好,母后担心再出意外,便叫人将这行宫上上下下都封锁了。”
她爱怜地摸了摸厉明昕的脸“难为你一片忠心,母后此举倒是让你受累了。”
厉明昕握住皇后的手,安慰道“儿臣还年轻,这路程哪里算得上劳累呢倒是父王的病情,怎么又恶化了”
皇后看着儿子一脸担忧,又看了看一边站着的唐绣瑾,叹了口气道“绣瑾你来说吧。”
唐绣瑾应了句是,便将皇帝的病情一一道来。
末了,她道“据师父与臣女诊断,确实如一开始我们猜想的那样。”
话毕,她抬头看着厉明昕,不出意外地看到他眼中有一丝锐芒闪过。
这时,封卓从里面掀了帘子出来“陛下醒了,请太子进去见他。”
厉明昕向封卓道谢,然后径自进去了。
封卓和唐绣瑾留在外间,四目相对间,彼此心照不宣。
“儿臣见过父王。”
厉明昕进了里间,看到皇帝坐在床上,脸色灰败,心里不由得又怒又怕。
“昕儿来了。”皇帝招招手,示意他走近。
厉明昕垂着手走过来。
“朕这一病,倒是让你和皇后受累了。”病中的皇帝表现得比往常像是一个普通的父亲。
他看了看案上的锦盒,神色里添几分慈爱“辛苦你了。”
厉明昕站在龙榻边上,恭敬道“这些都是儿臣分内之事,不敢称累。”
他抬头看了看皇帝,有些欲言又止。
皇帝却将他的犹豫尽收眼底。
“有什么话就说吧,你我父子,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厉明昕仿佛还有些犹豫“儿臣听神医与唐姑娘说,说”
“说什么”皇帝皱着眉,这事与他的病有关,他自然是十分在意。
“神医说,您不是生病,是被人下了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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