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着几天里死了四个朝廷命官,而且他们的官阶都不算低,即使是凤景行想压下来,还是无可避免的传到了西凤帝耳中。可想而知帝王有多震怒了,他将朝纲弄得乌烟瘴气也就算了,现在还发生官员连续死亡,这种事传出去必会朝政不稳,军心涣散的。先不说死的人究竟是被凤景行调换的还是原本就委以重任的,只要一日顶着朝廷命官的名号,那就都关朝廷的事。
西凤帝是在寝宫中将凤景行叫来问话的,“听说你已经将那个凶手给抓到了?”帝王躺在卧榻上问凤景行道。他的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连续着病了好些日子,不仅又瘦了许多,就连精神都不好。勉强才能支撑着身体,说不上几句话就又觉得疲累不已。若非宫中出了这等大事,想必西凤帝脸色也不会那么难看。将国事交到他手中,由蕙平在旁胁从处理,但她毕竟是位公主,即使有权利加上她自身的气势,做起事情来还是会有不听者众,相反凤景行则不同了,他既是监国又是王爷,说一不二。西凤帝本以为交由他们二人出不了什么大事,就算有还有他亲自会处理,可是这才过了多久。他们难道当真这么不堪么?就如晚晚说的,西凤没了司夜离当真就无人可用?他以为他不信,可是形势容不得他不信。
西凤帝叹了口气,就听得凤景行低了头禀告道:“是,皇兄。臣弟未能将你交代的事做好,枉费了你的信任。”他声音中有忏悔。
到底是自家兄弟,怎么都无法真的对他发火,西凤帝语气稍稍松软了些,问道:“说来看看。”他到是想看看是谁那么大胆子连朝廷命官都敢杀,到底有什么仇怨。
凤景行踌躇了下道:“叶裴,是叶统领。”
“什么?”这次轮到西凤帝震惊了,不可置信的从床榻上起来,看着凤景行的眼睛,似要在那其中看出玩笑的成分来。可凤景行那认真的样子哪里像是说谎了。
哐当。两人不约而同望过去。正从殿外端着汤药的晚晚进来,在进殿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一个失神打翻了手中的锦盘,忙的跪下身去惶恐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她这样莽撞到是很少见,可能也是因为在听到叶裴的名字后对于这位常在宫中走动的禁军统领感到难以置信吧。西凤帝并未怪罪她,别说是她,就算是他都不能想象叶裴会杀人,他素来都衷心,无论什么时候宫中风波云涌,他都只坚信着守卫皇城,守卫皇室才是他首要的任务。这样一个人或许西凤帝会看不上他的愚讷,光只会衷心有什么用。他也会看不上他的家世,认为他配不上蕙平,从而在蕙平面前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并告诉她他们之间永无可能。其实他除了不够有野心外,当真是个良婿,为人更是毫无挑剔,是一路看着他长大的。为什么今日才来告诉他,叶裴其实是有问题的,这让西凤帝如何去接受,又让他情何以堪。若说这么多年单单只是错看了一个人,那将皇宫守卫交给他的西凤帝岂不让人觉得可笑至极。
“行了,你下去吧。”西凤帝摆了摆手,让晚晚退下。继而又问道:“已经审过了?”
“没有。”凤景行不敢隐瞒:“但证据确凿,通政使死时他就在身边,凶手就是他,就算不审臣弟也敢确定。”凤景行言之凿凿。
“混账,没有审过怎么知道就一定是他?你那么着急将案子定了可是有什么隐情?若是叶裴不是凶手,那你岂非放虎归山?”西凤帝怒骂道,对于凤景行的言词很是不满。
“是,皇兄教训的是,臣弟这就派人去查,皇兄莫要动怒,明日就要过年了,臣弟还等着来给皇兄拜年呢,皇兄要将身子养好了才行。”他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将西凤帝先给哄慰了。
西凤帝也懒得与他多说,又交代了他明日宫中举办的宴会事宜,才再次叮嘱道:“一定要确保城中百姓安全,切不可再出此等事。”
凤景行连连保证后才从延清宫中退出。他脸色阴霾,在宫人面前瞬间转换了副嘴脸,徐暮见他如此也不敢上去打招呼,径直往寝殿中走告禀道:“皇上,三公主求见。”
蕙平?她来是为了何事西凤帝大概已经有些明白,他头疼的厉害,特别是为了这件事烦心后连胸口都在发闷,本是不想再见她,但想想依着蕙平的性子见不到也不会罢休,再说现在由她与凤景行当政,他也想从蕙平口中听听凤景行是如何处理国事的。
徐暮退下后,蕙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待西凤帝反应过来时她的哀求声已经响起:“父皇,叶裴是无辜的,他没有杀人的动机,再说他这几日一直在宫中当值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杀人,儿臣愿为他担保,他这些年为父皇守卫着皇城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父皇怎能不信任他,任着皇叔对他栽赃陷害呢?”
他这个女儿素来都是心高气傲,在众儿女中也是出类拔萃,莫说从小就没对他行过个规规矩矩的大礼,就是她母妃死后一直都是他在娇惯着她,对她好言忍让,什么时候能见她为了谁正正经经跪过了?西凤帝内心有些不是滋味,到底还是为了那个人来求他,从前他们已经为了此事闹得不太愉快,他以为她总归是知道自己错了,即使她爱玩惹事都不要紧,可她不能为了这么个人将自己给赔进去,这是他不允的。
西凤帝没有搭理蕙平,她眼眶一红哭着哀求道:“父皇,儿臣就只喜欢他,儿臣可以什么都不要,但请父皇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