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我也是闻所未闻。”知行没想到还有这等事情。
“这事情说难也不难。”伏莲韵在纸上写了张礼之三字,“赵汝予法力高强,伪装成一个人绝对不是难事,而张礼之身边定有他十分信任的人背叛了,亦或者,中山国国师有秘法,可以每次比冽煞王印先找到真龙,故这几任冽煞王都寻不着真龙踪迹。”
知行点点头,“中山国师每任活不过二十,这种推测是可能的。”洞虚界除了各个城池城主,只有一个与众人对立的国家,中山国,这中山国不大不小,皇族不人不鬼,国师神通广大,所以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而如今知道他们一直在有意打乱洞虚界命轮,此事就不可能简单作罢了
“真龙已找到,我们岂不是可以统一了。”聂东山眼睛发亮,“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是成了。”
“如今张礼之被换血,体弱多病,我虽然可说他是真龙,但也可以说司莫焕是真龙。”
知行,聂东山,独孤琴三人不解,“为何?”
“身体一半,血一半,谁是真龙。”
独孤琴有些了然,转头对知行和聂东山解释道,“莲韵在司莫焕身上看到过龙气,似有似无的。”
“有龙气为何不和我们相商?”知行厉声质问道,“你是怕找到真龙,你就没有实权了吗?”
聂东山连忙拉住他,“兄弟,兄弟,你别这么急躁嘛,伏姑娘…哦不,冽煞王不是那样的人,你也见过她的能耐。”聂东山至今还对第一次看见伏莲韵那副孤绝的样子记忆犹新,武将总是佩服这种勇猛之人,对于伏莲韵更有一些信任。
“我对她并不了解,我只是受着主上的重托,辅佐新主找到真龙,辅佐真龙统一洞虚界,了结这乱世。”知行说这话之时,狠狠的盯着伏莲韵,像是想让她有个什么交代。
伏莲韵对着他的目光很坦然,“我也是受珟戈重托,辅佐真龙上位,但我也要分辨好谁是真,谁是假,我不需要任何人干扰我的判断。”
“对啊,若不是冽煞王把此事压下,我们还不知道其中有如此多的弯弯绕绕,万一找错了人,那岂不是害了洞虚界苍生。”聂东山拍着知行的肩膀,然后将他压回座位。
“此事情给你们说,便是到了关键时刻。我所看见的若有若无的龙气,我可以确定司莫焕是换血之人,而今日与他相见的赵汝予也可以说明问题。”几番接触下来,知行和聂东山也略微了解了司莫焕此人,说是奸雄,堪堪够的上,但若论起他容人的度量,对人的气度,倒是有些勉强了。
聂东山紧皱眉头,“这中山国国师出手,真不是什么好事,我们之中应该无人法力与她抗衡的。”
“那倒不见得。”独孤琴沾沾自喜道,“我和莲韵,法术也不低啊。”
聂东山摆摆手,“诶,你这就不知道了吧,中山国国宝名为打神鞭,连神都打的鞭子,你我凡人,怎的应对。”
独孤琴缩起脑袋,此时也不敢托大。
倒是伏莲韵出言了,“打不过也得打,如今这中山国可以说是站在了我们的对立面,早晚有一天要对上。不过就算打,也要等我们积攒好实力再打。”
“知行。”伏莲韵忽然唤知行,像是忘记了他刚才的出言。
“真龙未立王一日,知行便是您的手下。”
伏莲韵也懒得计较他计较的那些事,“放心,就算是现在你我也只是合作关系,”毕竟知行知若二人对珟戈都有很深的情谊,珟戈又是为她而死,前期不知道真龙消息对她毕恭毕敬也可理解。
“知行不敢。”
“张礼之那边还要考虑几日,想来他们张家从来想做的是从龙之功,未曾想过要夺这九五之尊之位,你派人和他那边保持联络。”
“遵命。”
“还有,这宅中争斗我实在是无力参与,过几日我便会集中精力研究各个城池,你需要一个影子,扮作我。”普通的傀儡术只能瞒着别人,不能言语应对,而伏莲韵已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融自己魂魄,做什么金傀儡了,便只能找人假扮与她。
“遵命”
“如此,从今日起,黑骑营和罗刹卫加紧训练,影子立刻到位假扮我日常活动,我与独孤琴去探查麒麟城及周边情况。”
“是。”知行和聂东山一起行礼领命。
“待到司莫焕忍不住的时候,我们就要离开了麒麟城了,大家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
“是!”伏莲韵摆了摆手手,待他们退下了,有些疲累的坐在椅子上。
“怎么了?莲韵。”看到伏莲韵如此颓然的模样,独孤琴也是吓了一跳。
“难得不用端着架子。”伏莲韵眨了眨眼。
独孤琴有些惊奇,“咦,怎么感觉出去了一趟,你倒是活泼了许多。”
“因为有些事情看开了啊,小命还在别人手里呢,还不如什么事情都轻松一些。”伏莲韵直起身,“我们离开化羽界多长时间了啊?”
“不足半月。”独孤琴粗算了一番。
“不足半月吗?我怎么感觉过了一年。”伏莲韵随手掏出一枚铜板,摊开桌子上的麒麟城简图,弹了一下铜板,那铜板就绕着麒麟城转了起来。
独孤琴瞪大眼睛,“这可是掌门的绝学,算阴煞之地的,百闻不如一见,百闻不如一见啊。”说着,赞叹着,恨不得把那铜钱捧在手上。
那铜板停在了城主府,又停在了城西小巷,忽的又转到了小娇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