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
“你拿了什么?!”卫卿城一声惊呼,赶忙过去拉住涂山仙夙。
“我没有,只是这金书......”她拿起那书,一脸无措,“你还在这书房弄了密室还是什么?藏美女啊?”
本来他很紧张,却因为涂山仙夙一句话,竟然有点想笑,书架渐渐两边分离,卫卿城轻笑了一声,贴着她的耳边道,“我在这个房间里藏的女人,从来只有你一个。”
涂山仙夙也看着他,不过没有过多的表情。
“不是密室,不过一样是有很重要的东西。”
就像掀开新娘头盖,书架背后的神秘逐渐显现,那后面确实不是密室,而是凿空一个洞,嵌在墙上。
“既然都被你发现了,那给你看一眼也不是不可以。”
涂山仙夙的眼睛,透射出惊异,那是一座,应该说一座没错,一座半人高的大弓,它正威严地静卧在那里面,没人可以亵渎的姿态。
“这,这弓......”
可是这把弓,虽然体积大,在墙中略显尊贵,可是它却像是个耄耋老人,没有锋芒,没有野心,只是静静地守护着卫卿城,静静地在这里度过余生;那把弓浑身锈迹斑斑,弓臂无光,弓弦无力,它就是这样被架在玉座之上。
“这把弓,应该说是我的家传宝物。”他解释道,而涂山仙夙靠近那把弓,仔细端详起它来。
“传家宝?就这弓吗?可是你不是......”她好像被什么刺穿了脑袋,这才想起,卫卿城这府里,没有家人这件事。
卫卿城似乎很懂她,明白她的意思,可是也没避讳,直言,“是,我的家人都不在了,因为战乱,他们都离开我,我之所以会选择从军,就是为此。”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提起。”
“没事,很久以前的事了,这把弓,在我们家传了很多年。”
“可是这,不像是用过的,你看都,都锈成这样了啊。”
“是。”他走过去,抚了一下弓臂,“我们家,从来没人用过它。”
“那这又是怎么成的传家宝?”
“我们世代务农为生,只有我,成为了可以驾驭它的人,可是到最后它也用不了了,倒是可惜了这样一把好弓,在我们家手里,几乎没有用武之地。”
“可是,你们家世代务农,又怎么会有弓在手,还是这样一把好弓呢?这不对啊。”
卫卿城看着涂山仙夙笑了一下,“听说是我们祖先,无意得到的至宝,一开始拿到时,通身金光,无不散发着高贵的气息,不过在祖先手上,仅仅只是一件宝贝而已,祖先觉得是天赐宝物,对家族有益,所以传世至今,其实早在我高祖父手里,它就是这副模样了。”
“确实可惜了,你毕竟现在是个大将军,名动北境,到了真正可以用它的时候,它却只能静静地躺在这里。”
“不过,我就算很喜欢这把弓,我也未必能用它。”
“为什么?”
“这弓,千斤重。”
涂山仙夙吓了一跳,“啊?真的?那不是相当于,根本没有它吗?”
卫卿城摇头,轻笑一声,“可我没了它,现在起码有你啊。”
“什么?”
“无所谓了,好了,宫小姐,现在你连我这里最大的秘密都看了,我到底还有什么值得在你面前隐瞒的呢?”他一边说走着一边把那书架复原回去。
反观涂山仙夙,她误打误撞揭开的秘密也不是觉得很了不起,一脸无所谓地走到一边,猛地坐下去,垮着一张脸,“我又不是故意的,况且我现在最想知道的不是你的秘密,而是......”
“安粤安粤,我知道,我说了会帮你,就一定会。”
“卫卿城,我突然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涂山仙夙变得严肃,很认真地在问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难道只是因为你以前认识我?可是你为什么不肯说?”
卫卿城垂下眼眸,他终究,还是拿她没办法。“因为你,只是你。”
最近的北国,很是热闹,华录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甚至连魔神和涂山魔穸都来过了。
打着担心涂山仙夙的幌子,匆匆赶来北国的东方茉,她的目的地竟然出奇地肯定,她没有直接往涂山仙夙失踪的乐隆山去,也没有打算盘旋在空中寻找涂山仙夙的身影,而是直直地,往群函谷过去。
群函谷这里,早早就有人候在空中,远处观望当中景象。
“你还别说,这里和断肠居,真是挺像的。”令狐昭远眺了整个群函谷一眼,发现这里和断肠居确有几分相似之处,建筑,格式,隐匿方式,都很是相像。
风七辞冷眼看着,意欲在中找出一些奇异的蛛丝马迹。
“七辞,你看出什么问题吗?”
“没有,这里没什么异常的,但是,唯一奇怪的是......”他的目光,很平静地移动到了下面,群函谷大门那里,一抹窈窕的身影。
“什么?”令狐昭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那一抹鹅黄色,在来来往往的这些安粤子弟当中极为显眼,“她怎么了?”
“她是东方茉。”
短短五个字,就让令狐昭极为震惊,“东方?断肠居的少主啊?”
“嗯。”
“她她她她,她怎么在这里啊?断肠居何时与这凡间组织有所关系了?”
风七辞也是摇头,“我从未听东方门主说起,他们断肠居和这安粤有什么联系,断肠居可是归附仙界的,没道理私相授受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