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忧冷不丁地打了个颤了一下,像是着了魔,“天佑,别这样,好吗?”
“不好,”天佑将被子一拉,罩住了两个人,良久,娇喘之声从里面若有似无地溢了出来。
日上三竿,被折腾地起不来床的柳无忧正拿眼睛睃天佑,娇艳如血的红唇微微发肿,那便是某人留下的‘罪证’。
“丫头,明天就是初六了,你可是要去赴约?”天佑寻了件事情来发散柳无忧的注意力。
“呀,差点忘记了,”柳无忧被提醒,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洁白的身子上处处可见亲热后的痕迹,已经穿好衣裳的天佑看得眼睛都直了。
柳无忧连忙护住了胸前,拿被子遮住了身子,忍不住抱怨起来,“都怨你,我这还有花枝没修剪完了,可是耽误我的大事了。”
天佑从窗子看了出去,还真是有一盆牡丹花没修剪,“这盆话根本就不需要修剪,它也知道我的苦衷,一会儿毛府的人来了,直接送过去就行。”
“说的轻巧,其他可都是修剪过的,这个不修剪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你给这盆话取个好名字,毛家肯定不会有人说你。”
“你行,那你来。”柳无忧索性就为难起天佑来了,“要是你取的名字我不满意,看我怎么罚你。”
对付柳无忧,天佑是早有自己一套了,他重新坐在了床榻,朝柳无忧勾勾手指头,示意她把耳朵凑过来。
柳无忧见他穿戴整齐,便没那么重的戒心了,她朝前靠了过去,想听听天佑到底給娶了什么名字。
天佑的眼睛一路从脖子看下去,像是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般,已成为人妇的柳无忧稚气未脱又添了妩媚韵味,虽然日夜相对,可还是看不够似的。
“快说,快说,”柳无忧的身子有点前倾,所以腿脚有点累。
“你侬我侬,”天佑收回贪婪的目光,在她耳边说道。
这四个字可不正是在说他们自己嘛。
柳无忧仔细一品,觉得还不错,“行了,我正还缺这么一个点子,看来今天好交待了。”
天佑这才发觉自己被小娘子给摆了一道,什么叫没来得及修剪,根本是她没注意了才不修剪的,“好啊,你敢耍我?”
天佑作势要掀被子的样子。
“我没有,”柳无忧急忙躲进了床内,嬉笑道,“谁让你欺负人在先的,也不经过我的允许就……”
“就怎么了?”天佑看她那娇羞的样子,忍不住打趣,知道她不好意思了,也故意问道。
“就欺负人!”柳无忧苦思冥想后说道。
“冤枉了,娘子大人,您刚刚不也是挺……”天佑挤眉弄眼道,他看到柳无忧那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的样子就想笑。
“混蛋,”柳无忧毫不客气地抡起枕头朝天佑砸了过去,“我让你笑。”
天佑一把接住了枕头,再一次提醒道,“丫头啊,你现在还赖床的话,一会儿真的要来不及了。”
柳无忧看日光早已晒地老高了,这才停止和天佑斗嘴斗智,“我要穿衣服了,你先出去。”
身上才穿了件肚兜,天佑在场,她不好意思穿衣裳。
“我们都是夫妻了,你怎么还这么不好意思啊?”天佑可不想失去看娘子穿衣服的权利,这一定也是道绝美的风景吧。
柳无忧真是拿他没办法了,成为人妻之后,心底的羞耻心突然冒了出来,这是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穿衣服,“天佑,我求求你了,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天佑刚要离开,听她这么说,便趁机提出了条件,“行啊,那晚上我们……”
“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说。”
“那你的衣裳等人来了再穿也没事。”
悲剧,稳重的天佑怎么现在这么不正经,好像一个牛皮糖,一拳打下去没打疼他反而被黏住了。
“天佑……”撒娇总可以吧。
“没得商量。”撒娇也不管用。
柳无忧没办法可言了,拉拢被子将自己盖住,跳下床榻就往净室小跑而去,进去之前还不忘炫耀,“我又不是没办法,本来你还有的机会和我商量晚上的事情,现在,哼,连门都没有。”
说完,没等天佑反应过来就拐进净室了。
天佑失声哑笑,小娘子可真好玩,就她那点小聪明他还不知道么,就是让她得意而已,晚上的事情他说了算,看她还能躲到哪里去。
柳无忧梳洗之后,发现一个头疼的事情,被子脏了谁来洗,不管谁袭,反正她不洗。
十盆送进毛府的牡丹花都有了吉祥的名字,柳无忧吩咐墨风将它们送到大门口,就等着毛府的人来拿。
等事情都办得妥当了,她才发觉自己早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了,而此时厨房里飘出诱人的香味,好像是酱爆葱香排骨。
这是她最钟爱的菜,也是天佑最拿得出手的菜。
这个时候烧这个菜是什么意思?柳无忧本来要冲进厨房的念头一下子就打消了,天佑会不会借着自己肚子饿的时候下圈套,到时候自己脑子一缺氧就给答应了。
不行,不行,她可不能受美食的诱惑,不然就惨了。
正当柳无忧要转身离开时,天佑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柳无忧,你给我站住。”
柳无忧一听,感觉天佑有些许不悦,赶紧拔腿要逃了。
“你再走一步试试看。”
柳无忧的脚好像被拉住了一样,她慢悠悠地转过身,一脸的讨好,“天佑,你刚刚是在叫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