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见状,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柳无忧疼得全身发抖,很冷却直冒汗,正当她昏昏沉沉的时候,听到了天佑的叫唤,“丫头,起来喝了这碗黑糖姜汤。”
柳无忧感到一股暖流从心间滑过,他居然还记得这个时候应该喝黑糖姜汤,她不说是不想让他劳累,可到底是知心体贴的男人,不用自己说就知道怎么做了。
“你怎么知道我带了黑糖过来?”柳无忧甚至没告诉过她,只是当时随手拿了一点,也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天佑坐在了床沿,一双眸子熠熠如星地凝望着柳无忧,“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何况是一块黑糖呢。”
柳无忧撇撇嘴,故作不满地说道,“那我岂不是连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怎么会?”天佑勾起她小巧的下巴,轻轻吻了一口,“你整个人就像谜团,我想我要用一辈子才能看懂呢。”
柳无忧美眸一瞄,嘴角勾勒出一个绝美得弧度,令人想入非非,“就知道贫嘴了,我问你,聚丰楼那六桌席面的银子哪来的?”
“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天佑吸取之前的教训,坦白道,“我从帝上那里借了二百两银子,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帝上这么好心?”
“那也是因为你的夫君我能干啊,要是别人肯定借不到的,”天佑神采飞扬地解释道,“你夫君好歹也是镇守边关十几年的人,帝上怎么样也要念及我的苦劳啊。”
“是吗?”柳无忧不是很相信,以她对帝上的印象,除了小气还是小气,“天佑,莫不是帝上指派了危险的任务给你,所以才借你银子吧。”
“瞎想什么呢,”天佑伸手弹了柳无忧光洁饱满的额头,郑重其事道,“没那回事情,我现在不是帮着帝上侍弄外边儿生意上的事情么,有赚头自己容易借到银子。”
柳无忧忍着腹痛说了那么多,这会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我不和你说了,回头我问问武大哥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说完,整个身子像一条鱼一样滑进了被窝,头一靠在枕头上就闭上了眼睛。
灯下,天佑仔细端详着柳无忧的恬谧睡颜,实在是不忍将帝上指派的任务说出来,那是他不可推卸的使命,但他更加不想让柳无忧为他担心。
睡梦中,柳无忧时而蹙眉时而呻吟,翻来覆去地动着,但是一双手紧紧地抱着肚子。
天佑脱下衣裳,睡进被窝,大手伸进柳无忧的肚子,轻轻地给她按摩着,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有效果,但是总希望能替她承受一下。
许是天佑带来了暖意,柳无忧慢慢安静了下来,整个身子攀爬在天佑的身上,一睡就是一整夜。
等她醒来,发觉肚子上的手时,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景思安!”
天佑蹙了蹙眉头,眼睛睁开一条缝,“无忧,你醒了?身子好些了没?”低哑醇厚的嗓音一下子让柳无忧忘记了自己想说的话了。
“你刚刚叫我‘景思安’?”天佑不确定地问道。
柳无忧敛回心神,看向他的手,“你昨晚对我干了什么?”
天佑见到娇妻发怒,大手可还是不往流连了一下,笑道,“你猜我对你做什么?”
“你变态,我现在非常时候,这样你都不放过我?”柳无忧朝床内挪了一下,可是动作不敢太大,生怕身下的污秽会流出来。
天佑被骂,一脸的无辜,他缩回大手,伸到柳无忧面前,“我倒是想变态,可是你也没给我机会啊。”
其实柳无忧已经示意到自己误会他了,那只手传来的热量十分温暖,乍一抽回,她陡然发觉有些冷了,“行了,我原谅你了,下次不准偷袭我,知道吗?”
天佑笑笑,就知道柳无忧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呢,他凑到她的眼前,可怜兮兮地说道,“前天才是我们成亲的日子,怎么你的月事来得这么不巧,可是苦了我了。”
柳无忧倒是很庆幸,要是月事还不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怀孕,这下好了,她肯定不会怀孕了,不然就糟糕了。
“想什么呢,柳无忧。”天佑再一次被无视了。
柳无忧莞尔笑道,“我再想,我们早饭吃什么?”
“饿了?”
“嗯。”
柳无忧点了点头,天佑没赖床就起来给她煮早饭去了。
柳无忧心情好得不行,月事开始光临,总算是放下一个心事了。
吃过早饭,柳无忧开始侍弄她的牡丹花,每一盆都要这么好意头修剪,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天佑本来陪着的,可是后来宫里来人又把他叫走了。
一连三天都是如此。
到了第四天早上,柳无忧才问天佑,“这几天每回中午你都去宫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佑没回答,而是把柳无忧捞进了自己的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问道,“身子可是干净了?”
柳无忧问的是正事,却被他不正经地岔了开来,羞赧道,“你要是不告诉我实话,晚上你甭想亲近我。”
天佑邪魅地笑了,刚长出的青色胡渣,性感中不乏沧桑,他的手悄悄地滑进柳无忧的后背,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没机会逃了,酥麻的感觉早已流窜到了四肢百骸,“天佑,现在是白天,你别胡来。”
天佑低头啃啮着她小巧的耳朵后,低哑磁性的声音如魔音一般地响在她的耳畔,“再叫一声‘天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