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才人就这么死在了凌歌的怀里,原本就是一个苦命的人,到头来还是为了别人死了。
月才人说她的死是值得的,但是在凌歌看来,这种死法都叫逼不得已,身不由己。
听到一个严厉的训斥声音,凌歌才放下月才人缓缓起身。
手心的鲜血一滴两滴的全部滴落在地上,好像一在抽离她的力气。
凌歌望着眼前的女子,比起宫中的宫女都要穿着精致一些,头顶戴着一顶小冠,周围围了一圈珍珠,额间也坠着一颗饱满的珍珠。
女子生得一张小家碧玉的脸,但是那双眼睛却异常的锋利,将这小家碧玉的感觉硬生生的弄得有些相看生厌害怕。
“放肆还不跪下”女子双目圆瞪,警告似的看着凌歌。
凌歌轻笑一声,“是跪你,还是跪太后你作为一个宫女,见到了我和太妃也不行礼,难不成这后宫的规矩因你一人改变了”
“好一张利嘴,难怪只能在冷宫度日。”女子不气反倒是冷笑一声。
“南鸢退下。”一道声音从南鸢身后传来。
南鸢恭敬的低头后退,退到了太后的身份,扶着太后上前。
太后一声暗红长裙,金丝飞凤,裙裾逶迤,得体大方的妆容,额间细致描绘花钿,云髻上玉翠步摇十足的贵气,微微仰着头看着凌歌。
“雪嫔”太后声色听不出什么情绪,虽然带着笑却看上去却慈祥的很假。
“臣妾参见太后。”凌歌福身行礼。
随即外面离然一行人匆匆赶来,离然扫了一眼地上的月才人,眼神一沉似乎已经明白了一切。
慧太妃身子摇摇晃晃的上前,“参见太后,参见皇上。”
“怎么事”离然指着月才人望向凌歌。
凌歌刚要开口,南鸢便抢先道,“禀皇上,太后娘娘刚宫换了身衣裳打算去见皇上,谁知道竟然有人行刺太后娘娘,奴婢几人便一起追了过来,便看到了雪嫔娘娘刺杀了月才人。”
凌歌眯着眼望着南鸢,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仗着太后在场便将罪责都推到了凌歌身上。
慧太妃却惊魂未定的开口,“原来如此,的确是有个黑衣人闯了进来,哀家也不知道是月才人,便大喊了一声,雪嫔是为了保护哀家才出手的。没想到月才人还是放不下啊。”
凌歌见状上前扶着慧太妃,慧太妃便紧紧握住她的手,似乎想要缓解自己的颤抖。
凌歌意会,便道,“月才人在后宫疯疯癫癫的,我们也没有当事,但是之前两位嬷嬷说什么奉命掌掴月才人,月才人又是之前因为密谋伤害太后而被关了进来,难不成是把这怨恨算在了太后娘娘身上”
“唉怎会有人掌掴她一个小小才人”慧太妃附和道。
凌歌便装傻充愣道,“怎么没有这冷宫上下谁没见到过还说都打了二十多年了,两位嬷嬷还提到过太后娘娘的名讳,害得众人都以为是太后娘娘下的旨意,但是今日一见太后娘娘这般贵气慈祥,如何会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罪妃计较二十几年那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太后娘娘您说是不是哪个人会这么不要脸啊。”
太后嘴角抽动,随即一笑,“哀家也这么想,不如叫两位嬷嬷出来一问究竟。”
“死了,太后娘娘不知道吗”凌歌冷笑一声。
“哀家不知。”太后面色不改的答。
慧太妃和凌歌一唱一和,暗自将太后损了一顿。
“月才人怕就是疯了走了弯路,方才连哀家都想行刺,不过哀家好奇的是什么时候冷宫的人都能如此消息灵通了竟然知道太后何时房衣。”
慧太妃冷嘲热讽一句,之前陷害她毒杀张嬷嬷不成,现在就来了这么一招想栽赃嫁祸。
她和月才人早就知道太后不会放过她的,只是可惜了月才人这条命,为了让她和雪嫔光明正大的出去,把命都赌上了。
南鸢辩解道,“或许是她从哪儿听来的消息呢”
凌歌上前就当着太后的面扇了南鸢一巴掌,“不行礼也就罢了,慧太妃和太后娘娘说话,何时轮得到你这条狗插嘴了”
南鸢一脸凶神恶煞,这后宫都知道她备受太后宠爱,就算是妃子都不敢这么对她无礼,没想到眼前这个雪嫔竟然牟足了劲打她。
“太后”南鸢委屈的小声开口。
太后说了南鸢两句,“好了,在宫外才呆了多久越发没规矩,他人没规没矩的,你怎么也有样学样了”
太后说罢便看了凌歌一眼,说的就是她。
凌歌却不气反笑了,惹得太后越发不。
太后见状便对离然开口,“皇上,既然行刺者已死,那就就此作罢,也别打扰太妃在这里清修了,都散了吧。冷宫也不是什么好地方都杵在这做什么”
离然不顾太后的眼神,走到慧太妃面前,“慧太妃,既然冷宫如此凶险,不如你随朕离开吧,先帝早就下过旨意,你想什么时候离开冷宫都可以。”
太后不悦,声音略高,“皇上”
“好”慧太妃就在等这一刻,她轻抚腰间的红玛瑙串,她一定会好好把这笔账算一算的。
太后咬牙,神色青灰,再精致的妆容都挡不住眼角延伸的眼纹。
“不过,这次雪嫔护驾有功,她若是依旧留在这里,那这后宫还有谁敢以命护驾”慧太妃早就计划好了每一步。
离然身后的几个女人一听立即蠢蠢欲动,但是这个时候谁要敢站出来说一句反驳的话,简直就是自找麻烦。
但是锦妃却不怕,她仗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