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家公子这是要去哪里,于是忍不住发问,“公子,您这是要去哪里?”

“皇宫。”周伯彥吐出惊人之语。

顾石头一个踉跄,“公子,公子,先把门匾放回府去可好?”

“不好。”周伯彥直接给否了。

顾石头瞬间没词了。

于是,他们这一行三人,在引来无数目光后,走到了皇宫南门前。

宫门守卫见到周伯彥,跪下问安。可是,当顾石头扛了门匾要进去的时候,宫门守卫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拦住,还是该放行。周伯彥有进宫的腰牌,他可以畅通无阻地任何时间入宫面圣。而且,宫中人都知道,在皇帝面前,周伯彥比皇子们还要有地位。

周伯彥面无表情地向宫门守卫解释,“这是拿给皇上的。”

众人惊怵。大家都在想:大概,就算彥公子拿了乞丐乞讨用的破碗去面圣,圣上都会高兴吧!圣上对彥公子的偏爱,原来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可怕。

周伯彥像个无事人般往里走。

顾石头愣了愣,赶紧扛了门匾跟上。

经过一道又一道宫门,在惊掉了无数个宫中守卫的下巴后,周伯彥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后宫宫门前。皇宫那么大,一路走下来,扛着门匾的顾石头早见了汗。

太后宫中,有宫女细声禀报:彥公子求见。

妆容精致,穿着华贵非常,头戴吐珠金凤牡丹钗的太后娘娘眼皮都不抬,低头摆弄着茶盅,“宣。”

过了片刻,由宫女引路,周伯彥腋下夹了陈旧的门匾,走入金碧辉煌的太后娘娘的宫殿。

宫女屈膝禀报,“回太后娘娘,彥公子到了。”

太后娘娘头也不抬,轻挥了一下手。

宫女垂头,小步退了出去。

这时候,周伯彥将门匾竖着立到地上,一手扶了门匾,单膝跪地,“微臣周伯彥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过去,他还喊一句太后姥娘,像民间百姓一样喊姥娘。现在,已经不必了。而且自称微臣,已经是明显的拉开了距离。

太后娘娘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抬头,盯着下首行跪礼的周伯彥。待看到周伯彥一手扶着的东西,“那是什么?”

周伯彥低着头,“回太后娘娘,这是家父留给微臣的唯一念想,是家父生前亲手题字的门匾。”

一听“生前”、“家父”这样的字眼出来,太后娘娘的眼皮一跳,“大胆。”

“家父为救家母,血染战场,微臣至今视家父为英雄、为榜样。家母为一己之私当着微臣的面跳下万丈悬崖,离微臣而去。微臣过去没有勇气承认,现在已有勇气承认,微臣恨家母入骨。”

啪的一声,太后娘娘手边的茶盅已落在地上,摔的粉碎。太后娘娘的手微抖,脸色惨白。

“微臣恨家母入骨。是她害死了家父。是她不负责任地带微臣来到这人世。是她不负责任地抛下了微臣。是她将微臣置身于冰冷无情的帝王之家。是她留给微臣以长辈自诩却从不考虑微臣幸福,只想操控微臣命运的一些人。是她造就了这一切,是她害得微臣苦苦挣扎却不能挣脱这令人痛恨的命运。如果可以,微臣宁愿自己是家父与乡野中无知妇人所生之人。”

“放肆。”太后娘娘呵斥道,气的她胸口起伏的厉害。

“家母自私、懦弱、自以为是,又不负责任,她妄为人母,她白活了一遭。”

太后抖着手,指着周伯彥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自私,所以她任性而fēng_liú。她妄为人母,生下一个又一个孩子,却又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孩子被人无情地杀死。如今想来,微臣能够活下来,原是家父在微臣呀呀学语之时便带离了京城,远离是非,游走天下的缘故。太后娘娘不必惊讶,家母生过其他孩子之事,微臣多年前便已知晓,只是没有说透罢了。”

太后娘娘突然落下泪来,“彥儿,你娘没有错,你娘并不fēng_liú。这都是谣传,你不能相信谣传。”

“太后娘娘,微臣不会像家母那般伪善。以国家大义为借口,就能掩盖一个人自私而任性地伤害了一个又一个人的过错吗?微臣不会为了那所谓的国家大义去娶不喜欢的女子。微臣的婚事,皇上心里有数,就不劳太后娘娘操心了。”他顿了顿,又说道,“这世上,肯成全微臣的,只怕除了家父,便只有皇上了。”

太后娘娘一惊,看向周伯彥的目光晦暗不明起来。

“微臣告退。”周伯彥躬身站起来,带上陈旧的门匾,一步一步退出了太后的视线,而后转身,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太后的宫殿。他原路返回,准备去皇帝的御书房。

周伯彥到达御书房的时候,皇帝已经去用膳。不过,皇帝让值勤的小太监转告周伯彥,让周伯彥到了过去一起用膳。实在是周伯彥进宫的方式太调高(扛了个破门匾),早有人禀报了皇帝,皇帝才知道他会来。

周伯彥转去了皇帝用膳之所。也不用人招呼,他直接坐到了皇帝对面的椅子上,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筷子,夹了菜就吃。

准备为他布菜的太监躬身退后。

皇帝也不生气,指挥布菜的太监把几样菜肴摆到周伯彥的手边去,然后挥退布菜的太监及一旁伺候的一干宫女太监等人。这时候的皇帝,褪去一身的威仪,像个平常百姓家疼爱子孙辈的长辈一样说话,“别跟太后置气,前头有舅舅给你挡着,你跑去跟太后叫什么板?”

周伯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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