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住热情好客的西蒙和达卡两个部落地热情邀请,昊昕、凤鸣、木尔才和巧嘴又吃了一日的宴席,才又重新踏上西去的征程。临行前,两个部落的男女老少齐来夹道相送,锣鼓喧天,好不热闹,他们还送了昊昕等人两袋干粮以供路上食用。送行的人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看不到昊昕等人的影子方罢。
依照惯例,巧嘴又飞在前面为昊昕等人引路,漫山遍野郁郁葱葱的树木和艳丽多彩的花花草草都不是它的最爱,那是情窦初开的情侣们眼中的香饽饽,在巧嘴看来,那也就是养眼的份儿,哪里有黄灿灿香飘十里的野果和甜到心底的花蜜来的实惠?你看它一边向前飞翔,一边偷个空儿俯冲到树枝上,来个顺嘴牵果,“咔咔咔”美滋滋地嚼着又香又甜又脆的鲜红果子,末了还不忘在枝头上抹抹嘴,嘎嘎嘎地清清嗓子叫几声,催促后面三个人快点走。
昊昕见了,不住地在马上提醒巧嘴,别光顾着贪吃反倒把路带错了方向。凤鸣看着巧嘴憨态可掬的样子,忍不住地想:“感情哪一天我也长一对翅膀飞上天,我一定剪一段美丽的彩虹回来,为自己和昊昕每人做一身衣裳,穿在身上一定漂亮极了。”
木尔才呢,见巧嘴一边吃着鲜果,一边得意地飞着,心里的馋虫禁不住爬到嘴边,他用手擦了擦嘴边的口水,从身后的包裹里抓出块鹿肉干(这是临行前杰瑞送的),放到嘴里起劲地嚼着。打下馋虫后他竖起拇指赞道:“西蒙和达卡两个部落最终能握手言和的大戏,好像从偶然救起杰瑞和阿萨尔开始,从头到尾却一直由昊昕在背后掌控着。不简单,真地不简单!凤鸣妹妹,你说是不是啊?”
凤鸣正在马上凝神冥想着能飞上蓝天做摘星揽月的好事呢,猛地里被木尔才的一句话打断,她不耐烦地说道:“别光想着拍马屁了,弄不好拍到马蹄子上,闪了舌根子。”
木尔才尴尬地笑道:“哈哈,我可真是热脸贴冷屁股上了,说句话讨点好也不成。得了,你别光顾着想美事,小心马失前蹄,小鬼又缠身。”
听到这话,凤鸣有些气恼,道:“闭上你的乌鸦嘴!谁冷屁股了?你才小鬼缠身呢。”
昊昕听着话里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忙回头说道:“咱们闹归闹,玩笑归玩笑,可千万别火上浇油浇过头了,以免影响大家和气。再说了,前面的路还远呢,也许最难的还在后头。都不许再吵了,继续赶路。”
昊昕说完,一扬马鞭,随着几声清脆的鞭响,枣红宝马绝尘而去。凤鸣和木尔才也强咽下话头,齐扬马鞭,一起消失在飞起的尘埃中。
正午时分,昊昕一行来到一片密林边,一口气跑了一上午的路,大家又累又渴,昊昕吁住宝马停下来,凤鸣、木尔才随后赶到。三人正商量着要在此午餐的事,突然,林中不断传出“救命”的喊声,声音尖细惶恐,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昊昕做了个鬼脸道:“你们看巧不巧,不早不晚,偏偏是在我们又累又饿想吃点东西解解馋时,事儿它不请自己找上门来。罢罢罢,情况紧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赶紧走!”
昊昕寻声一马当先冲进密林,凤鸣和木尔才也随后跟来,行不到百丈远,就见两只大灰狼围着一棵胸围三四尺的松树转来转去,眼里闪着贪婪凶狠的光,长长的血红的舌头流着口水,它们凶狠地瞪着一个骑在树杈上的女人。树杈上的女人脸色蜡黄,头发凌乱,双臂紧紧抱住树干,生怕自己会掉下去似的,她脸贴着树干到处张望,并不停地拼命呼喊:“救命,救命啊——”喊叫声里杂着越来越重的嘶哑声,看来她遇到危险已有些时候了。
树下的两只狼也许是听到了马蹄声,也许是闻道了别一样的美味,它们转身朝昊昕等人猛扑而来。正是慌者不会,会者不慌。昊昕从容地取出盘龙降魔笛,一晃丈余长,凤鸣也哗啦一声抽出天龙宝剑,随着两道优美的弧线从空中划过,两只饿狼先后嗷嚎一声,便一头栽倒在血泊中,抽搐了一会就四腿一蹬,一动不动了。
昊昕、凤鸣、木尔才都下了马,发现地上散落着一根木棍、许多陶瓷碎片和几个玉米饼子。昊昕走到两只已经咽气的灰狼跟前踢了两脚,就朝树上的女人喊道:“快下来吧,大姐。两只灰狼早已死了。”
听到树下有人喊她,树上的女人方低头朝下看去,树下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两只狼已经倒地死去。她又惊又喜,小心地从树杈中立起身,然后从一侧用双手搂住树干,唰地一下从树上滑到了地面。不料,上衣却在下滑过程中被中间的一根枝条刮破了一道口子,雪白的胸脯颤动着露了出来,她羞涩地用细嫩的左手裹了裹上衣,用右手理了理凌乱的黑发,她面色红润如朝阳,杏眼微睁却透着一股妖媚。女人朝昊昕、凤鸣弯身鞠了三躬,说道:“多谢恩人救了小女一命,小女不知该怎么报答你们才好。”
昊昕连忙说道:“大姐客气什么,一人有难,众人出手相助那是应该的,这再平常不过了,不用谢我们。只是不知大姐孤身一人到这荒山野林来干什么?”
那女人柔媚地瞟了一眼昊昕,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位小帅哥,你有所不知。我叫蓉蓉,我家那个叫石头的死鬼丈夫一大早同我吵了一架,连饭也没吃就到这边山林里来砍柴了。我在家左等右等不见他回家,于是,我就做了一罐热汤,带了几个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