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下去吧,掌柜和上菜伙计留下,等我们的人抓人回来,做了人证。”凤容若吩咐那些人离开,他们说的话,不宜太多的人在现场,虽然唐黛和欧阳清说得隐晦,但不保证被传了出去。
那几个厨子战战兢兢的起来下了楼,出了房间,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再摸了摸跪麻木的脚,几个人互视了一眼,大家在各自的眼神中都看到了惊恐,还好,很快就找到了下毒的人,要不然,他们几个就要做了冤死鬼,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更可况听那世子妃说,是有人针对她肚中的孩子下手,那就是谋害安王府血脉,是大罪,不但他们自己的性命难保,家人的性命也要受到牵连。
一炷香的功夫,楚陌和暗卫就拎了三人进来,凤笑笑和她的两个贴身宫女,两个宫女吓得脸色惨白,凤笑笑被楚陌挟在腋下,正在挣扎怒骂,要砍楚陌的头,灭他九族。楚陌冷笑,豪不留情像其他两个暗卫一样,将凤笑笑扔在了地上。
要说凤笑笑不是被凤容莫罚去皇家家庙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酒楼!原来,凤笑笑在庙中呆了半年多后,呆不住了,庙中清冷,还要念经抄佛经,没有好吃的,好玩的。
在一个月前派了人回来求她的父皇凤千君,凤千君身体弱,知道自己的时日不久,而且,他的几个孩子,凤容烨谋反被软禁,这还是凤容莫仁厚,手段狠的恐怕已经杀了;大公主凤笑笑因用巫蛊之术害人,被罚去了家庙。
小皇子,也就是他和淑妃所生的儿子凤容染,因小时候一场意外,脚被摔断后,没有诊治好,成了瘸子,自小就自卑躲在自己的宫殿中,与他从不亲近,小公主凤飞飞,也害怕他这父皇的威严,很少与他亲近,几个子女,唯有凤容莫和凤笑笑与他亲,也许是人老心善,渴望亲情,凤千君不忍心凤笑笑在庙中受了苦,再说也罚了半年,就让凤容莫派人去庙中接了她回宫。
凤笑笑被楚陌这一扔,扔得龇牙咧嘴,拿手揉了摔痛的屁股,在两个宫中的搀扶一下,站了起来,一旁的掌柜和上菜伙计,看这些人将大公主凤笑笑都不放在眼中,想摔就摔,想扔就扔,不由心中倒吸了口冷气,暗自庆幸。
“你们抓我来干什么?”
凤笑笑站了起来,正要恼怒,想起母妃的话,又镇定自若,因为,她是皇室的公主,眼前的这些人,包括凤容若和欧阳清,也不过是皇室的走狗,都是为皇室做事,所有的荣誉都是皇室给的,离开皇室,他们,什么都不是!
“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
凤容若冷冷的瞥了眼凤笑笑,此时的凤笑笑因为在庙中过了半年多清苦的生活,身上的一身肥肉不见了,恢复了以前的模样,站在那,身上的气势倒是有些公主的样子。
“我不知道堂兄你说什么,我不懂!我在酒楼中好好的吃了饭回宫,却被你的人强行掳来,我要回去告诉父皇,告诉皇兄,你们仗着人多欺负我,欺负皇室的公主。”
凤笑笑淡淡道,将自己所做的事撇得干净,这让不语听着的唐黛,不禁看了她一眼,以前的凤笑笑霸道任性,耍小手段,但她还不放在眼中,属于胸大无脑的那种,不想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你……”欧阳清暴怒。
“呵……公主,这是不承认是你做的事了?”唐黛给了欧阳清一个眼神,让他稍安勿躁。
“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要害你什么?!”凤笑笑看了唐黛一眼,很好的掩饰住了眼中的嫉妒忌和仇恨。
“这倒是!我与你没有仇恨,你为何要害我呢?!既然你不知道是什么事,那又为何知道是有人要害我?”
唐黛心中冷笑,嘴上却是附和,突觉凤笑笑这增加的道行,就是向白莲花的方向发展,敢做不敢当,过得还没以前那般肆意,没想到大半年不见,她倒变了许多。
“……,你们这么兴师动众的,而且我那好夫君欧阳公子不是有气无力的坐在那,自然猜测出是有人害你们了。”凤笑笑讽刺的看了欧阳清一眼,自己寻了凳子坐下。
“谁是你夫君?!”欧阳清恼怒。
“哈哈……对,不是,你不是,洞房花烛夜都没有,怎么能算是?!”凤笑笑疯了般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然后脸色阴狠的看着欧阳清,这就是她打小喜欢的人,她用了一生的真情对他,他却连是她的夫君都不愿承认,真是讽刺!
“……”欧阳清。众人也沉默,甚至是有些可怜她,他与欧阳清之间,除了一纸圣旨,其实什么都没有。
“掌柜的,去外面请一个京城最好的公正的大夫来,虽然我懂医,得避了嫌,免得公主说我们人多欺负她。还有,伙计,你将你前面的说的事,再向公主说一遍。”
唐黛等凤笑笑大笑结束后,吩咐跪在地上的掌柜和伙计,她同情她,但是她有动她孩子的念头,她却是不会饶了她。
那掌柜立即起身,去外面找大夫,而那小伙计则是将自己经历的事,又说了一遍,并指证,哪一个是摔倒装脚疼的宫女,哪一个是后面来的宫女,他在房中看到的女子就是公主。
“我的侍女摔倒了,是他主动扶的,我们又没有强迫他。你们怎么能由此就断定是我要害你们?不是我,就不是我。你们没有直接的证据,还是不要冤枉我,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