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晚的试镜,符忆得到一些赞赏,轻飘的她今天就自豪的在镜头前卖力。当自我感觉表现到最好时候,姜启贤却心不在焉,他停下手中的活,痛斥着,“你那么得意干嘛?别以为几个镜头不错,就真是模特了?丑小鸭就是丑小鸭,怎么也变不成白天鹅。也不瞧瞧你那个德行,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姜启贤这突变让符忆稍平缓的心又提升到喉咙,昨晚明明看到他温和的一面,现在却这么不见人情,符忆一时被骂的不知所措。
“还站在那里干嘛?太不理想…,回去练练,如果学不好一样撤了你。今天我真没办法拍下去了,收工。”
众人面前,姜启贤故意这样羞辱她,真是委屈啊!亏他有张英俊的脸,一身才华才气,而他却是这般势力的人。符忆发觉眼睛又红了,苦水直往肚子里咽。马新阳不解就问,“启贤,你也知道她根本不是模特,能表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你就别要求太高了,人家可是女孩子!”
姜启贤低声说,“你不觉得暗处有双眼睛在瞪着我们吗?放心吧,我这是为她好,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
马新阳虽不解姜启贤的意思,但看符忆委屈的低着头,他忙上前安慰,“他不是故意的,你别太在意了。”
符忆轻咬下唇,低头发泄,“不拍就不拍,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摔盘子走人,碍我什么事?”在马新阳那位随和得犹如哥哥一般的人面前,她任性的苦诉她的郁闷,因为那样会有被呵护的感觉。马新阳很同情的轻拍她肩膀,说,“你不要往坏处想,大家也是为了工作,有冲突是必然的,他也只是着急工作嘛。”
马新阳的和蔼让她舒服多了,她拭去眼中的泪光,很感激他的关怀,“谢谢你,新阳哥,你真是个好人,姜启贤他就是个混蛋。”非骂过他,这符忆心里才除去一口恶气。
晚上,符忆独自一人在街上漫步,心情复杂时候她通常都给自己这样的空间,独立思考,独自享受夜间的清风;体会环境,自得感受忘我的闲情,静思心中忧扰。人生时而精彩,时而暗淡,时而忧愁,时而乐观;不需要有野心,不需要有作为,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已经很幸福了。虽然以往的日子里过得都没有留下灿烂的足迹,最近公司又有许多烦人的记忆,但总算有一件事值得庆幸,那就是她的小说有机会出版了。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祸啊。尽管不常走运,也难保好事不会找上门,说不定生活又会给她什么惊喜呢?人生还是很多彩,很美好的嘛。千万次失意时候她都这样的安慰自己,也让她把一切恩怨忧愁抛之脑后,永远都以乐观的心态去生活,所以她一直是只快乐的丑小鸭。
“塞翁失马焉知非祸”,多好的心态!可她却忘了“祸不单行”,前头的人已经等候她半响了。看到几位玩弄手中尖刀的凶神恶煞正虎视她,她一时愣住了。看来者不善,她脑子的血液一时上涌。不妙预感的信息立刻传进心房,一阵紧张的痉挛,直至传遍全身神经系统,毛骨悚立。她不禁后退了两步,“你,你们——”
对方的头头奸笑,挥动手中武器,银白色腹肌闪烁刺眼,杀气腾腾向她袭来,“收了钱不听话,你好大的胆子,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天在你脸上划几道口子,看那漂亮的脸蛋还有什么作用?”
尽管有时她会胡闹惹事,但今天这样的场面可也是第一回遇见,不免得两腿发软。一位弱质女流,怎说不害怕?这次过后真不知道是残废还是毁容了。遇上真的流氓,特别是女子,怎不惊恐?何况流氓尽只会欺凌弱小,他们不敢招惹的是强者,看来符忆是难逃此劫了。就当坏人一步步跨进时候,她痉挛的双腿不听使唤使得身体往后跌了一跤。就在这时有人从身后扶了她一把,定神一看,原来是姜启贤。姜启贤在她眼中的势力和威严在这样的场合全部派上用场了,演变成安全感来保护着她,感动得她简直能以身相许了。再看他的英勇魁梧,她也壮大了胆气,“姜总,就是他们给我钱的,公司那些模特的事,八成和他们有关。”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姜启贤的威严自然不减往日,可是落在这帮流氓的手中,人家可不看他脸色,“那是你们有钱人的恩怨,我只是收钱,替人消灾。今天要警告的是她,与你无关,快滚开。”
“谁敢动她,先问过我。”姜启贤厉声喝道,毫无半分惧色。
符忆半躲在姜启贤身后,生怕他也招架不住。
“哎呀,在我面前也敢装酷?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兄弟们,上。”
坏人群拥而上,两人被逼退角落处。见对方并未妥协之意,头头又吩咐,“给我打。”一棒袭来,姜启贤慌忙抱住符忆,用手臂挡住这重重一击,洁白的衬衫上透出鲜红血迹。可姜启贤不顾自己伤痛,更是紧紧把符忆整个人拥入怀中,不留一丝缝隙的机会给敌人。符忆红红的眼睛是感动,又害怕,更是担心他。
“两人一快打。”
一声吩咐,符忆着急了,忙探出脑袋来,“你们要对付的是我,不关他的事,放他走。”
“闭嘴。”姜启贤急忙中想对策,制止她的扰乱。对方人多势众,看来两人都难逃大难了。
符忆的救星是姜启贤,可如今两人都陷入绝境,又有谁能救他们呢?正当坏蛋们再次涌上来,姜启贤突然高声喊道,“住手。”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