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莫方村的硝烟弥漫,长苗可以说是一派生机。长苗背靠的三座平丘虽然是由岩石组成的山体,但是山上的零星平地有着非常繁盛的植被,再加上今天阳光灿烂,碧蓝的,万里无垠的苍穹,登高望去,无不望景以吟诗。
进入长苗可以看到,房屋星罗棋布地散布在略有倾斜坡度的宽大平地上,他们的排布也有着独特的规律,按照方正阡陌的原则整齐地分割着。
这个稍有倾斜坡度的平地是在三平丘的山腰下的这个位置,在最高的中平丘有一个比较大的瀑布,这个瀑布通过山体内部结构所产生的压力将地下水提上位于中平丘的石头缝隙,喷涌而出,一个垂直加速度产生了非常大的重力,在山腰与平地交点这里形成的凹陷聚集,形成了一个较为洁净的池塘,由于地面的张裂由上至下,自然地造成一个长长的凹槽,由此顺流而下,贯穿整个长苗,所以就成为了这个乡村农业的主要耕作地。
方方正正的各个田野上分布着各户人家,他们把房子都建在自己的田地上,为了生计,他们早早地生起了火,做了早饭,年轻气壮的男人出门背着各种农具,拉着牧牛和赶着家禽,到田地里照料着维持家庭生计的作物。
视线中处于北平丘和南平丘的中间有一个进村的大路,在周围有着由黄土烧制的泥砖修筑的简易围墙,由大路伸展开来,大路最近的左右手边各有一栋防护的木岗楼,上面有着士兵把守,在上面能够站立的距离地面四米的地方,每五十米都有一个简易防护沙袋掩体。由于围墙的设计是正方体的构造,在每个交点处有着密集的沙袋掩体,也特意地将这里的站立面积扩大,形成一个转角有密集的交叉火力点。
沿着大路直通长苗的村公所,而这里也是他们重点设防的地方,他们沿着村公所建了一个石砖围院,这里由石砖修筑,坚硬程度也就比村围墙更加坚硬,在上面也有着非常宽广的站立面积,每隔七十米都有一个枪眼位置,另外在村公所的屋顶也有着圆圈式的沙袋掩体。
这些设施在进入戒备状态之后会派驻一部分的兵力,当然这里的严密设防少不了岗哨的安置,这里范围广大,在沟壑纵横的平地上面,除了围墙上的常规哨之外,不定地域还设有各种暗哨,可以说,在杨思衍的经营之下,长苗非常安全,俨然成为了这一地区难民收留的大区之一,这里也抵抗了天道独行军的多次进攻,这里除了原籍住民六十二户两百一十八人之外,还有难民三十四户一百四十七人,所以仅仅是长苗这里的住户就需要很多粮食和空间。
但是这些都不足为虑,因为这里面积广阔,除了长苗,还有背靠的山顶平丘,所以在这里靠近村公所的空地上,杨思衍设置了市场,便于附近的住民进行贩卖交易来往。
而杨思衍带领的郑**团余部在南平丘和中平丘之间的山谷上设置军营,将这里置于他们的控制之下。
进入村公所,只见一个戴着黑色圆框眼镜,眯着双眼,五官紧致地端坐在旁边的桃木椅子上,似乎在想着某些要紧的事情。
市场在杨思衍的管辖上是一如既往的喧闹,小商贩们都在叫卖着自家出产的作物,住民们也非常需要市场上的东西。
忽然,一名绿林头领装扮,头发凌乱,皮肤黝黑,脸宽头大,肌肉发达的许田富破门而入,扯开嗓子大吼道:
“不好了,不好了,郑康成被人袭击了!”
杨思衍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猛地睁开了那紧闭的双眼,然后迅速起身,诧异地看着外面的空地。
“怎么会这样?你会不会看错了,会不会是陈开钱进到咱们这儿来,被莫方村的袁胡子给灭了?”
在许田富口中得知,陈开钱已经在前几天被天道独行军给灭了,因此排除了这个可能。许田富见杨思衍不信他的话,就把在战场上捡的大齐战旗拿了出来,直接交到杨思衍的手里。
杨思衍看着眼前破败不堪的战旗,手臂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然而头脑开始运转,想着他们下一步的行动方向。
“大哥,你知道陈开钱这贼牯是谁灭的吗?”
“这个追着我们不放的鬣狗,我们攻打了好几次都没有打败他们,他们在山里面有着非常大的优势,如今被灭了,我觉得应该是林雄中他们干的。”
“不对,是曾经来过咱们这儿想入伙的老何干的。”
何淦援在陈叔度死后曾经找过作为学生,在防州作山塘护卫使的杨思衍,但是由于仇恨陈叔度,或者是恨大齐帝国的那些实力集团一举冲入杨思衍的府邸,抓住了何淦援,关进了死牢,后来大闹刑场,逃出生夭。
“老何也是我所敬重的大哥之一,之前我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还活着!”
“什么好啊,那忘恩负义的家伙投了异教黑暗军团,当了土匪头子。”把他所知道的情况告诉给杨思衍。
“哈哈哈,孩子,你还是太天真啊,看来我们几个之间心里面真的是有着某种默契啊。”
“什么啊,大哥,你今天不会犯了什么魔怔了吧。”
“孩子,快召集二连三连弟兄们,我们去救老何,快点!”
许田富一听见要救郑康成,不敢怠慢,拔腿就跑,马上扯开自己的大嗓子呼喊,号召弟兄们赶快起床,立即排队。
军营里面马上亮起明灯,那些士兵都不敢怠慢,全部都好像条件反射似的,马上洗漱完毕,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