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丽娟新婚的第二天,我们家发生了一连串的事儿。
首先是小姑夫有了消息。今天凌晨,小姑父在一栋居民楼前露宿街头,被居委会的大妈发现了,报告了派出所。警察赶到,小姑夫早已经醒了,并未离开,继续监视居民楼里的一举一动。警察上前询问,小姑父掏出自己的身份证以及工作证声称自己和警察是同行,小姑夫说他不是流浪人员,更不是流窜人员。他来北京是来参加侄子的婚礼。在婚礼上,小姑夫发现了酒店不安全因素。一个女孩极为反常。大家都在笑,她反而悄悄地流眼泪。多年的保安生涯使小姑夫养成了一个习惯,职业的敏感度让他断定那个女孩一定有问题。于是小姑夫开始观察那个女孩。
突然,小姑父发现女孩要走。小姑夫不假思索地跟了上去。女孩走出酒店大厅,小姑夫也走出酒店大厅;女孩上了一辆公交车,小姑夫三步并作两步也上了公交车。
公交车开了两站地,女孩就下了车。小姑夫也跟着下了车。在一个叫华严北里的地方,女孩又上了一辆公交车,小姑夫不动声色地也上了公交车。公交车开了好久好久,沿途停了很多站,直到公交车开进一个小巷子里,又过了两三站地,女孩下车。小姑夫也赶紧下车。
女孩往胡同里走,小姑夫尾随其后。期间一个路人想抽烟忘了装打火机,跟正在叼着烟卷的小姑夫对了一下火,也就是这几秒钟的功夫,女孩消失了。小姑夫前前后后转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女孩的踪迹。再想回盘古酒店,小姑夫犯难了,他环顾四周,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再一次走丢了。
小姑夫想给家人打电话,发现手机又没电了。索性不回去了,就在这居民楼附近守株待兔,万一抓住那个女间谍呢?政府奖赏不说,在大兄哥的家人面前也能露上一脸儿。
警察听完小姑夫的陈述,认为小姑夫脑子有毛病,把他带到派出所,给他的破手机充了一会儿电,终于跟我爸联系上了。
老爸对警察千恩万谢,马上给我打电话,恰巧,我昨天晚上嫌老爸烦,也把手机关了,老爸给我打电话时,手机还没开,我和王丽娟正钻在被窝里搂抱在一起,各自做着各自的美梦。
老爸没办法,从老妈的床上随便抓了几张百元大钞,出门打的,来北京接小姑夫。我妈昨晚把王丽娟给的钱铺了一床,数了一夜也没数明白。刚刚迷瞪着的老妈,一睁眼见老爸抢她的钱,急了,顺手拿起枕头边的计算器,朝老爸的后脑勺扔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老爸的后脑勺上。
老爸揉着后脑勺,懵懵懂懂地来到东城派出所,小姑夫正跟警察胡侃着。警察嫌他烦,都忙自己的事,小姑夫坐在那里自己跟自己说话。老爸把小姑夫拽出派出所,打的将他送到火车站,买了张站台票,把小姑夫送进站台,看他上了火车,才安心回家。
小姑父的事情解决了,大姨夫那边又出事了。当警察和检察院的人按响门铃,大姨夫坐在沙发上就有些慌乱,大姨夫命令表姐去看看是谁?表姐看完后说是警察和检察院的人,大姨夫嘴角的肉像中风一样抖个不停。开门不是,不开门也不是,大姨夫急得在复式楼里转遭遭,最后他吩咐表姐去开门,告诉警察就说他不在家,在表姐开门之前,大姨夫躲在卫生间的储蓄柜里。这个储蓄柜原本是存放脏衣服的,后来他们家的脏衣服都是小时工拿去清洗,这个储蓄柜基本闲置。因长期没有清扫,里面已经发霉了。大姨夫肥胖的身躯挤在储蓄柜里,霉菌的味道熏得他头晕脑胀。大姨夫想起林总的嘱托,希望他的女儿少玩一会儿手机,把卫生间打扫打扫。唉,当初要是听林总的,何苦受这份洋罪?这个卫生间的确是脏到家了,霉菌泛滥,肆意横行。
警察在家转了一圈,最后来到卫生间,是大姨夫的屁股把储蓄柜的门顶开一条缝,让警察发现了端倪。警察大声说:“出来吧,早看到您了。”
大姨夫灰溜溜地从储蓄柜里爬出来,两只手搭在一起伸向警察。当警察将手铐戴在大姨夫手腕上的时候,表姐一脸的坦然,对大姨夫说:“爸,您放心,咱家上面有人,我会想办法救您的。”
舅舅也给我打来电话,说他创办的望田有限公司明天即将成立,邀请我和王丽娟明天参加他公司的揭牌仪式。我和王丽娟商量,看看明天能不能去,王丽娟很为难,明天她要飞往云南,云南当地政府发来邀请函,希望跟硬壳公司合作,将云南的旅游事业推向一个新的高峰。这次洽谈要签署几份合同,必须王丽娟亲自出面。为了这次云南之行,王丽娟被迫取消了我们的蜜月旅行。欧洲的那些国家王丽娟都去过,我们去欧洲度蜜月,王丽娟属于旧地重游,我对旅游不感兴趣。欧洲的那些名胜古迹我在电视上都见过,没有太大的非得去身临其境。
王丽娟见我如此支持她的事业,抱着我又亲又嘬,我被她折磨的,脸上不是口红印就是口水印。她把我的脑袋当椰子啃了。舅舅成立公司的事,王丽娟去不成,觉得很遗憾。王丽娟问我,舅舅为什么给他的公司起名“望田”?我说早年有一首非常好听的歌,名字叫《在希望的田野上》。
老妈上午九点五十分打来电话,希望我和王丽娟回家一趟,商量商量营救大姨夫的方案。我问王丽娟愿不愿意跟我回一趟延庆,王丽娟和我昨天缠绵了一夜,现在有点离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