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千玦淡淡地瞥了新箩一眼,此时,记忆全无的宋千玦已经开始自称本王了,她同新箩说,在她的记忆里,有个叫纳兰静渊的小孩儿,小孩儿长得很招人喜欢,她最爱看他笑,但,就是这样如此讨她欢心的人却被兽族给杀了,如果她能出去,如果她能恢复神力,她会第一个取了兽王的头去祭奠那孩子,不再管什么四族平势,她会用最残暴最有效的手段让兽族和水族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天神之怒。

宋千玦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透着一股子前所未有的狠劲,这是新箩从未在林木女王身上见过的眼神,他从最开始的高兴渐渐变成了担心,他担心,如果林木女王失去了慈爱之心,那零域的四族又会在她重获神力之后变成什么样?如果她真的杀了兽王和水族王,又会给零域带来多少后患无穷?

豆大的雨滴已经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新箩虽然一直努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但他的心却在隐隐期待着,或许,他们的机会将要到来了。

宋千玦已经忘记了那些牵绊她的前尘往事,又或者说,现在活在这无虚崖下的宋千玦已经真正成为了林木女王,假以时日,她一定会重新恢复神力,因为他嗅到了,嗅到了宋千玦体内渐渐苏醒的元灵珠的味道。

与从前一样,当两人被无尽的苦痛折磨时,两人皆选择了默不作声,这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是邪恶者最后的得意。

宋珮茵带着季君珣极厉成回到零域的时候,她被零域的现状吓了一跳,整个人腿一软,要不是季君珣扶着她,她能当场晕过去。

沧澜雪山没有了,新箩不知去向,兽族和水族的喽啰们正在蚕食着须弥山早已破损的结界,大护法汀雪成为了兽王的阶下囚,被吊在皇城的城门上日夜受刑,纳兰一族活下来的人成为了兽王的奴隶。

零域已经变成了兽王的天下。

宋珮茵没想到自己不过离开不久,零域竟然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最可恨的是她已经不是林木女王,她的体内没了元灵珠,她对兽王的所作所为毫无办法,更何况她还带着两个根本不属于这里的男人,如果她行事稍有偏差,说不定三个人都会死在这里,所以,她绝不能冒险。

厉成一直以为自己进来了便能见到宋千玦,谁知宋珮茵却告诉他,他的老婆现在不仅下落不明,还生死不明,这里已经不是人族的天下,那些兽人随时都可以要了他们的命。

于是,厉成万里追妻的第二步就受到了不可控的阻挠,这里的一切与他之前的世界迥然不同,他必须时刻提高警惕,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宋珮茵百思不得其解,她实在想不通依着新箩的神力怎么会让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

所幸这件事在零域也不是什么秘密,宋珮茵在带着季君珣和厉成秘密前往须弥山的路上,正要遇见了林木一族的半妖树人,那老者告诉他们,前段日子国师新箩大人来找林木女王商量修复无虚崖封印的事情,结果女王不知怎么了,不帮新箩大人也就算了,她竟还独身一人从须弥山出走,遍寻找不到她人影,后来,新箩大人为了防止兽王和水族王冲破无虚崖的封印,自己一个人强行启动了修复封印的阵法,结果新箩大人受伤,兽王和水族王趁机从无虚崖逃了出来。

那树人说完这话重重地叹了口气,用指责的口吻数落着林木女王,他说女王既然如此不负责任,天神又为何还要将平衡四族的重任交给她来做?实在有辱神灵。

这老者口中的林木女王是谁在场的三人自然都清楚无比,听到老头儿连骂林木女王,身为林木女王的家属,厉成颇为不悦,虽然他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宋千玦做了这样的决定,但以他对宋千玦的了解,他知道,一定是事出有因,否则,宋千玦是不会这么做的。

再说了,宋千玦在被新箩掳到这里之前,根本就什么都不清楚,他们怎么能要求一个对这世界完全陌生的人来负责这个世界的安危呢?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眼见着厉成的脸色愈发不好,宋珮茵连忙止住了老者,继续问道:“那,您知道林木女王和新箩大人的下落吗?”

老者点了点头:“他们被兽王封印在无虚崖下面了,除了兽王,谁也不可能接近那里。”

这下,不说厉成了,连宋珮茵也彻底愣住了,到底什么情况?身为四族的神灵,居然被兽王封印在了无虚崖,这像话吗?

与老者道别之后,宋珮茵三人陷入了困境,无虚崖有重兵把守,他们绝对去不了,须弥山已经被兽族占领了,他们也去不了,想来想去,似乎哪里都不是他们的落脚处。

但坐以待毙皆不是这三人的性子,人既然来了,只要没死,就一定要想办法,只可惜,有这心是一回事,有没有这力又是另一回事,三人如今连正大光明走在街上都不敢,生怕被兽族的人发现,要不是宋珮茵还记着从前她当林木女王的时候在人界各处都命人埋了补给,就连如何填饱肚子都是问题。

一晃便过去了三日。

厉成虽然脸上一直未曾过多的表露些什么,但季君珣和宋珮茵都知道,厉成这人是把所有的情绪都敛在了心里,宋千玦于他而言是什么,大家早已心知肚明,毕竟他为了这女人可以连那么小的红豆都放下,想来,同生共死,同舟共济,生死不渝,说的便也就是这颗心了。

但尽管三人焦急,可该没有办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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