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苏强德等小伙子马上围到亦可和海柯座位询问情况。“言安是不是上课练独孤九剑把自己划伤了?”强德打趣道。“不是独孤九剑,练的好像是庖丁解牛。”郭亦可以手做刀比划,做出一副屠夫的粗鲁表情。“哈哈哈”众人笑开了花。亦可接着把“草履虫事件”一五一十的告诉众人,就着现场,指着陆言安留下的“草履虫浮雕”作品,声形并茂,绘声绘色。同学们又笑得人仰马翻。廖海柯落井下石地补充道:“他用的那把小刀,其实是汶棋‘研究’电池内部构造,解剖电池用的,上面长满了铁锈,言安居然用这把刀划了自己……”同学们又是一阵幸灾乐祸的笑。
放学后,晚饭时间。因为食堂较小,没有设座位,和平常一样,同学们打了饭后端到食堂旁边的篮球场去吃,边吃边聊天,边看打球,有时候还去投几个篮,打打球。
同学们正边吃边看球赛,忽然强德叫住了大伙:“哎,你们看,言安回来了。”众人向主校道看去,只见黄素红老师正骑着他的女装电动车载着陆言安往食堂开去。
不一会儿,陆言安也端着饭向大部队走去,球场边的大榕树下,是他们班吃饭的“基地”。他手上缠着显眼的白绷带,换用了右手端饭碗,左手拿勺子。神情激昂,形态自若,丝毫不像刚被老师训了的人,而有点故作的神气和无所谓的样子。大伙赶紧叫言安坐在他们中间。
“浮雕大师!!草履虫刻得不错哦。教教我吧,哈哈哈。”强德率先说话。
“得咯!!!这纯属意外,下次刻始祖鸟的时候绝对不会了发生这样的事了。”陆言安拍着胸脯说道。
“呵呵,那你这去哪里看的医生啊?”谢少黎问。
“章华街拳皇街机厅旁边的诊所。唉~老师从学校一直骂到诊所,没有一句重复的。”陆言安回答。
“哈哈哈……”大伙笑了。
“呵,她骂她的,我根本不甩她。”陆言安说着不觉视线已经移到了天上,无疑是在等着同学们崇拜的目光。
“你是老老实实听训,压根不敢出声吧……”郭亦可调侃道。
陆言安一时说不出话,同学们又笑了。
“后来呢?”大伙追问。
“后来医生看了伤口,说伤口太宽,需要缝两针。我连连点头说好,缝一下!”
“老师帮出钱吗?”游加海问。
陆言安叹了口气:“唉,给是给了,当时黄老师气在头上,对医生说:‘医生,不要给他打麻药,直接给他缝!!让他记住这个教训!’……”
“哈哈哈……”同学们笑得缺氧了。
“那医生也太没医德了!哼,居然不给我说情,直接照办,缝的时候疼得我眼泪直飙啊!”陆言安赌气的说道。
大伙再次笑得合不上嘴……
从那以后,陆言安对黄素红老师更是敬畏三分。
后来,陆言安转学到了县里达将中学,郭亦可留在章乔初中。两三年过去了,陆言安对黄素红还是心存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