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又过去了一天,推算他们操练的差不多了,就提起站在营帐外等着,不多时看见我等来的人回来,拱手行礼道:“钱副将,”待他走近看到是我,平静道:“哦,这么巧,”我回道:“不是巧,是我在这专程等你的,”他疑问道:“有事?”我道:“是想向你打听关于兵部的事,”他错过我撩起营帐布帘道:“那进去说。”跟着他走近营帐,里面布置让我一愣,两边挂着诗词字画,其中还参着几幅仕女丹青图,中间摆放着一个茶具桌,这根本不像一个行军打仗的军营,倒像是fēng_liú才子的书房,前台阶上倒是和将军营帐一样,是长床榻,而后面就是屏风。见他扯开衣摆大马金刀的坐在茶桌面前道:“说罢,是什么事?”我道:“我想问问关于兵部招募的事,不知军营里有什么要求?”他摆弄着面前的茶杯道:“你现在是将军营里的近侍,这些事问将军不是更方便吗?”我道:“将军整天处理军中大事,不慎繁忙,我这点小事就不必再烦闷与他了,”他笑道:“看你还真是个体贴之人,要说这招募要求,也没什么严格之说,无非是年轻力壮、身体健康、不是家族独子、无年迈双亲赡养就可,”我点头又问道:“如年龄尚小又想入军营磨炼可有法子?”他看了看我道:“如这类条件只可进边职兵部,勤加操练,后续考核合格当可正式编制入兵。”我点了点头,他又问道:“不知是谁让你能如此费心替他打算,”我也不瞒他道;“是我弟弟赵小六,他几次在我面前提起想进军营之事,又说钱副将您还夸过他,有兵将之才,我见他决心坚定,又锲而不舍,所以才想着过来找您了解下,”他道:“哦,原来是小六,不错,在军队操练时,看他几次都在旁边学着步武,就去指点了一番,没想到他很有悟性,还能举一反三,我摸过他根骨,确是个练武奇才,”我谦虚道:“能得钱副将夸赞,那是他的福气,假若他进得军营,有不对之处还望钱副将能多担待,”钱副将道:“这无须顾虑,小六本就聪慧过人,只要遵守军规,恪守本分,再加上我本对他有所期望,平日里也会多照顾一二的”我道:“有钱副将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如没什么吩咐,属下就告退了。”见他挥了下手,我恭恭敬敬的退出了营帐。此事我心里纠结万分,一是赞同苗儿进军营的,毕竟军营里能锤炼意志,强身健体,男孩子有点血性还是好的,但是这舞刀弄枪、又上阵杀敌,稍不注意就会缺胳膊少腿,更紧要的是怕会战死在沙场,余家二老临时毕竟把苗儿托付给了我,我定当要护他周全的,但这孩子终归是要长大,我不可能永远的把他固定在我身边,哎!这真是好困惑。
一脸心事重重的走进将军营帐,正看见咱们的谢大将军拿着一本书在翻看,我打了声招呼就准备拿盆去打水,他抬眼看了我下道:“我说过不准随便到处闲逛,”怎么感觉他什么都知道似的,我回道:“就去了钱副将那儿,打听关于兵部招募的事,”他抬眼看着我道:“哦,为何打听这事?”,我继续道:“我弟弟赵小六,想进兵部磨练,所以想找他问问情况”他听罢这才转过头继续看书,我放下木盆转手给他倒了杯茶,见他又道:“那你今后有何打算?”我回道:“小六这进了军营,我就暂时在京都里逗留一段时间,”他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的说道“你”,我等了一会儿,看他没了下文,就试问道:“听说将军这次回京,就要准备成亲了?”他道:“你听谁说的,”我:“军营里大多数人都知道,我也是听人说起,”他:“只是下旨赐婚,成亲还未说定,”我问道:“那将军对赐婚还算满意?”他放下书看着我道:“圣上赐婚,那是皇恩浩荡,还用说满意二字,”我受教的点了点头道:“听说对方是相府之女,定是个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的可人儿,”我起身道:“你进了京都不就知晓了。”说完就转身出了营帐,我不明所以的摸了摸头,这是什么个意思。
坐在最后一辆马车上,打定注意对苗儿道:“六儿啊,你昨天说的事,哥哥想明白了,既然你觉得要当兵,哥哥就尊重你的选择,”他高兴的抱着我的手臂道:“真的,”我‘嗯’了声接着道:“但是你得给我保证,不得多管闲事、不得打架斗殴、但也不能受人摆布、任人为所欲为,”他点头微笑道:“我知道,你放心吧,”我叹道:“哎!你这进了军营,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你一面,”他安慰道:“哥哥放心,只要我休沐,就会去找你的,”我摸了摸他头道:“嗯,哥哥希望每次见你都能生龙活虎,你可明白,”他低声道:“嗯,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因为还有哥哥你等着我呢!”我用手拍了拍他手道:“知道就好。”
走了这么多天,终于到了京都,前面城门早已大开,守城官兵分为两旁站定,恭候凯旋而归的大军将士,而我只是个外勤的小人物,早早和苗儿老胡等告辞,隐在进城的平民百姓中,不知的是,刚走了没多久,就有一个小兵跑到车尾奉将军之意寻一个叫赵二的外勤小兵。在城外等大军全部进城后,才让这些百姓个个进出城。城内正如说的那般,繁华旺盛,逛了足足一个半钟还没逛到街尾,摸了摸腰间的钱袋子,除去给苗儿的,现在只剩下今晚住客栈的钱了,得想个赚钱的法子,眼看天色已晚,还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休息,明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