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恐怖悬疑>少帅,夫人又在闹离婚>一卷250、准备好话

纯耳愣住,有些不敢随意随论自己所听见的。

“沈公子,您的意思是……”

云扶向后靠,叠起二郎腿,妙眸轻眯。猫儿样打量着对面的纯耳。

“温庐是纯贝勒家从前的别墅,纯贝勒无论从经济上,还是感情上,都放不下。要不纯贝勒也不至于在需要钱的时候儿,不到其他处宅子、庄子上设法,却还是回到温庐来想分一杯羹。”

纯耳面色一变,苍白如尸的脸上涌起一片激动的潮红来。

云扶都明白,抬手在虚空里摁了摁,“您甭着急,我不是揶揄您呢,我只是客观地来形容一下这件事儿。用词是难听了些,不过我倒是觉着蛮恰当的。”

纯耳终是忍不住,“我那不是来分一杯羹,我是来拿回我该得的花红!”

云扶抬眸望天,“那您找席尔瓦去啊~问题又回到原点了,您究竟还想不想谈啊?不想谈的话,您上山来干什么,仿佛我沈云海的时间,没那么不值钱。”

纯耳只得吞回一口气去,“沈公子您别介意,我也只是心中郁闷。当然,这郁闷是对席尔瓦那杂毛儿老驴,不是对您。”

云扶点点头,“我这‘分一杯羹’着实不是坏话,因为我是正正经经地考虑过,想要给您分一杯羹的……”

纯耳紧张得有点不敢呼吸,“沈公子您的意思,该不会就是我想的意思吧?”

云扶轻笑一声,“我是想给您分一杯羹的,可是却不能如您之前所想的,来了就白白地拿走;我啊能给您分,不过您得用您自己个儿的东西来换。譬如劳力,譬如才智……我倒要问问您,您究竟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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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耳的脸,再度潮红起来。

“沈公子,您跟我具体说说看,倒叫我这心里有个谱儿。”

云扶翘着二郎腿,悠然垂下眼帘,“您想拿走一半儿,那是不可能的。只要您能将这个格儿往下降降,咱们就还有谈的余地。”

纯耳深吸一口气,身子前倾,紧紧盯住云扶,“您再说仔细点儿,愿闻其详。”

云扶轻笑一声,“这么说吧,这温庐终究是您家的宅子,里头的陈设、一砖一瓦,没人比您更清楚。如果您在这儿,将这宅子的故事跟客人们讲了,那相信咱们这温庐,就会更是客如云来。”

云扶说着在指头上一转那文明棍儿,“至于我呢,终究是在西洋呆了多年,对这些咱们中国传统的物件儿,了解得就不那么多了。更何况是贝勒爷您家这样的皇亲国戚家的东西,就更是说不出个子丑卯酉来。所以我早想着将温庐的生意一分为二,一半是中国传统的生意,经营古董、字画、金银玉器;一半是西洋的生意。雪茄室、滑冰场等。”

“西洋的生意我自己经手;而中国这一半,我想不管我能聘来什么样的专业人士,却都比不上您这位旧日主人吧。”

云扶停下文明棍儿,眸光突前,凝住纯耳。

“我给您一成干股,只是给您旧日主人的身份的;干股之外,您还可以每月拿一份薪水,这是给聘用经理人的。您看,这个机会您稀罕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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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耳有些挣扎。

云扶也不意外,淡淡一笑,“没错,一成干股而已,跟您想要的一半花红比起来,相差得不是一点半点。要是换了我,我也得犹豫。要是气性大些的,还可能拍案而起,拂袖而去,或者举着我是故意在羞辱您呢,也说不定。”

“所以如果您心下不满意,您也不必隐瞒着,您就直说就行了,咱们都别耽误对方的工夫。”

云扶说着又将文明棍儿在掌心上转了个圈儿,“中国生意那一半儿,我想聘个经理也不难。我已经从燕京琉璃厂打听好了人儿了,那也都是文物字画界的老行家,说起这些生意来,算盘打得比您精到。而且我只给人家薪水就完了,还不用给干股呢。”

纯耳脸涨得通红,盯住云扶,“那如果换了您是我,您会怎么选?”

云扶轻轻一笑,凝住纯耳,“如果我是您,我看的不是‘一成’这个数目字儿,我看的是总量,是温庐真实的生意情形。”

“倘若生意好,每年的红利总额大,那即便一成,也不会是个小数目;反言之,如果生意不好的,就算给你‘一半’,那又能实际得几个钱?您说呢?”

纯耳眯起眼来。

自从他回到梅州来,温庐也上来不是一回两回了;在三堂子住的时候儿,也早明里暗里在周遭打听过不少回,那些在三堂子里出没的富贵客人,谁不说温庐是个洋气的销金窟去?

这么算起来,沈公子说的的确不错。便是一成,也不会少了。

纯耳凝着云扶,终是道:“君子曰:‘从善如流,宜哉~’”

云扶轻轻一哂,“是贝勒从善如流~”

纯耳长眸一眯,“沈公子是说,我不是君子?”

云扶耸耸肩,“纯贝勒所引用这句话,里头的‘君子’二字,原本是先秦时所指诸侯、卿士的吧?贝勒爷可是皇亲国戚,身份贵重,又如何是诸侯卿士可比?纯贝勒自比为君子,可是自降身份了。”

纯耳盯住云扶半晌,最终无奈地摇头,却是勾唇而笑。

“沈公子刻薄,却聪明;精明却凡事都懂得留余地……这样的沈公子,倒是我所喜欢的。如果温庐的经营者不是沈公子,换做另外任何一个人,今天我都是不会点头的。”

云扶却并不在意这恭维,只浅浅笑了笑,“这么说,纯贝勒是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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