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时，也是个已死之人。
“那是我娘。”穆离声音略沉。
虽早已猜到，这会儿得了证实，花棠还是吃了一惊。
继而脑子里开始瞎想。
“你看到她在干什么？”穆离忽然出声，硬生生将她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
花棠想了想，把璃夜从空间里调了出来，毕竟是幻境系灵宠，梦境里有些东西小虎娃解释得方便点。
“那是宝宝的奶奶啊！”璃夜刚落地就习惯性地保住穆离的腿，奶声奶气道，“她好漂亮啊！”
花棠：“重点。”
小虎娃被她瞪了一眼，撅起小嘴，拖拖拉拉了好一会儿才把事情讲清楚。
花棠不满地皱眉，似乎找这家伙解释并没方便多少啊该说的都没说，又不靠谱了。
她不着急解释，因为看到的太多了，可能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璃夜是个娃，倒没多大事。
穆离倒是耐心听他唠叨完，轻声开口，“那段记忆原不在我脑子里的。”
也是，谁记忆力会有自己出生前的情景？还是他母亲的。
“有人强行把它加了进去。”穆离道，“至于为什么，还得深入梦境去探寻原因。”
“我是不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花棠这会儿想通了，藏着掖着彼此也心知肚明，不如直接挑明来得干脆。
穆离抬眸，看向她的目光竟藏了几分深沉。
花棠心中一紧，下意识低下头躲避开那目光，手指攥紧裙角。
他是个男子，却一向是清澈的，从衣着到眉眼，清浅而出尘。
她忽然有些无措，微微低下头，忽觉脸庞一暖，小脸被他双手捧住。
面庞，是来自他掌心的，熟悉的温软。
“娘子姐姐，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他低头捧着她的脸，两张脸靠得很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鼻间的呼吸。
花棠略感别扭，扭头时那温软继续缠着她，让心底升起和那抹温软一样熟悉的感觉。
沉稳而温暖的归宿感，打个比方，她是随风凌乱的叶，他是她的根，展开枝叶在她身后守候，待她叶落归根。
她不知道为何这个感觉出现好多次了。
是因为在乎他吗？
“你看到的东西，的确得藏一藏。”穆离五指轻拨，抚着她的面颊，让她转过来正脸面对自己，“你可否信我一回？”
“我得进入你的意识，将你脑内的东西暂时压一压。”穆离声音轻轻，似乎在哄她，“你也知道，这两个都是已死之人，亡灵通过媒介混入意识是很容易的。”
“你想想看，那些记忆连我的意识都混的进去。”
花棠问，“我怎么知道你没在骗我？”
“你若真信我，便让我给你把记忆做一个封锁。”
穆离并未解释更多，看向她的目光依旧深沉，深沉得柔软，静待她给出回应。
“你不信我的话，”他从腰间掏出白画扇递给她，“这把扇子是我的空间灵器，你现在就可以进入。”
“等等，我现在不就在你的梦境里吗？”
其实还是有区别的，空间深处是梦境。但她进入他的空间有什么用？
他怕不是又在蒙她，把她当傻子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