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竹姣看着轩辕自我等着他的下文。
然轩辕自我就像是没有了下文似得,只是一句接着一句,纯粹的重复的叫着她的名字,叫到后来,就变成了哽咽的哭泣声了。
竹姣听着也不好受,咬了咬唇,发现自己能说出口的只有那三个微不足道的:“对不起。”
然竹姣不说还好,这样微不足道,对于轩辕自我来说,甚至是残忍的对不起三个字一说出口,那瞬间,轩辕自我的泪泉就像是绝堤了似得,一颗接着一颗,顺着眼角,无声无息的就往下低落。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痴心妄想了。”一直一来,这个叫竹姣的女人没有给过他一丝一毫的希望,她对他甚至陌生的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她无视他淡漠他,连看看他都是客气生疏的。
她哪里对不起过自己?
一直以来,只是他放不下心中的执念,幻想的太多;还私心的将她当做是他的花海而已,是他多想了。
她们原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是他入魔太深,怪不得任何人。
轩辕自我哭的这样压抑又无声,竹姣看的着实是不好受,想了想,又咬了咬唇,终究还是愧疚心作祟,竹姣忍不住就安慰了下:“你别这样,也不一定非要用你换下他的。”
他,着实她最后的最坏的打算。
可是,如今竹姣这样的安慰,对轩辕自我来说,已经起不到什么安慰的作用了,因为结果是一样的,他的存在是多余的,她永远不会看到他的存在的。
轩辕自我望着竹姣,看的很认真很仔细,就像是透过竹姣在看向另外一个人似得:“竹姣,你还记得花海吗?”
被轩辕自我突然这么一句,竹姣被问的有些尴尬,伸手摸了摸头,竹姣有些不自在的皱了皱眉:“都死了那么久了,你何苦还想着。”
轩辕自我唯有苦笑,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想着,太累,也太痛:“竹姣,你说,如果是花海,她会舍得这样伤我的心吗?”
见轩辕自我似乎钻进了死胡同,竹姣就想开解了:“轩辕自我,花海就是一个错误的存在,你真不该执着。”
然轩辕自我就像是听不见竹姣的劝慰似得,仍旧自顾自的笑着,问着:“你说,如果花海还在,她舍不舍得这样伤我?”
竹姣额上滑下黑线:“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花海,你何苦纠结与一个不存在的人?”
“不存在吗?”轩辕自我幽凉的笑,只是那双凝视着竹姣的眸光却是自始至终的温柔如水:“可是,我就是为了她而存活挣扎到如今的啊。”若是没有心中的那点执念,他何苦一个人凄苦的走到如今?!
瞧着轩辕自我满脸的痛苦,竹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想了想,就对着轩辕自我道了句:“你醒了就好,很晚了,你休息吧。”说着就准备走了。
然轩辕自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劲,就在竹姣转身的瞬间,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竹姣拉扯了过来,一脸的不甘心:“告诉我,他究竟哪里好,值得你这样处心积虑的为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