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齐耀基本地处理好了伤口以后,还缠上了纱布止血,可伤口太深,血液还在一丝一丝地往纱布上渗透,余思木把齐耀叫去和其他人会合,参加活动的收尾。
自己则打横抱着用燕尾服包裹着的念想开车去医院。
念想起初还在拒绝:“奶老虎,你放下我下来,我跳着走,也不要你抱。”
她脸上还有些许泪痕,抬起手胡乱地抹了抹,最后连同她的眼角尾处都通红一片,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余思木用力地扣住了她的身子,往临时搭建的后台后门走去,听了念想的话,还免不了怼了几句:“是吗?那我就不知道,刚刚究竟是谁疼得直往我的怀里扑,还跟个孩子一样软硬不吃,就差撕心裂肺地哭天喊地了吧。”
念想的挣扎一下子就偃旗息鼓了。
“我那是……那是晕血。”
“晕血不是你这个样子的吧。”余思木把她的身子托了托,其实挺轻的,可就是嘴巴毒,又痞痞地数落了她一句,“话说,你还真是重,跟一块大石头似的,膈手。”
念想刚才的挣扎明显就是做个样子的,她才不会傻到自己下来走呢,只是拿了剧本那般象征性地抗拒了一下,现在被他抱着也没感觉多大不舒服了。
说到底,刚才确实是她自己往人怀里扑过去的。
可是,他居然说她重?眼瞎还是眼盲?
念想忍着不扯动自己脚上的伤,抬起手狠狠地揉了一下他的头发,精心梳理过的发型被她弄得凌乱无比:“姐姐身高一六五,体重不过九十五,腿瘦如竹竿,你还说我重?”
这也是夸张了的。
余思木反讽了一句:“呵呵,是不是像竹竿你自己不会看?”
“要不要那体重秤称一下啊,姐姐何必骗你,奶老虎,明明就是你自己虚,抱不动我就别找借口了,放姐姐下来,姐姐可以自己走。”
余思木抱着她不好去弹她的额头,只能嘴皮子上过干瘾:“这左一句姐姐,右一句姐姐,听得那么奇怪,你也没比我大多少。话说,我虚不虚你知道?你试过吗你?”
“……”念想脑袋一懵,面颊绯红,随即摆手拒绝黄色废料,“打住,车门开了,别焊死了,纯洁一点儿。”
“你自己扯出来的话题。”
“那我先闭嘴好吧……对了,你这样送我出来,不去参加活动真的好吗?你那些粉丝为了看你跳一场舞,可是从官网公布消息以来,一直持续到现在的。”
余思木没来由地笑出了一声:“那我把你扔这儿,我回去。”
念想当即不干了,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死活不下来:“帮人哪有帮一半的?再说了,我这可是因为你才受了伤的,是哥们儿的,仗义一些,没坏处的。”
大抵是因为余思木比她小,而且她有五年时间和战队里头的人称兄道弟,所以即便熟络起来,还在晴姐不断的撮合之下,念想还是习惯性地把余思木当哥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