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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别哭。”
裴谢堂听罢,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看样子,陈园园这是赶着去讨好谢霏霏,结果碰了个大钉子。
想想也是,陈园园和谢沐元一进谢家的门,就直奔她的满江庭而来,没去见过谢霏霏。谢霏霏自从长姐去世,母亲被休离后,就在府中一直不顺,眼见着连姑妈和表妹都这般作践她,看不起她,心里怎么能不窝气?在谢霏霏的心里,如今陈园园已经是满江庭的人了,那自然就是她的仇人,怎么可能还会给她一个好脸色?
她笑道:“她不是针对你,这话,是特意说给我听的。”
“二表姐是不是对表姐有什么误会?”陈园园怯生生的。
裴谢堂望着她嘿嘿一笑:“没什么误会,她就是同我生气。你啊,不用放在心上,只是这称呼,你恐怕要改改。”
她脸色一整:“虽说喊表姐是要亲近一些,但论长幼顺序,我二姐始终排在前面,你喊她二表姐,却唤我表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比她还大,是府中排第一位的小姐。她听了这些,生气也是正常的,你不要往心里去。”
一番话,说的陈园园脸色讪讪的。
她是完全没想到,自己这点小心思竟然已经被裴谢堂看破了。
打从一进府开始,她就知道谢成阴是府中的三小姐,按道理来说要唤三表姐,可她存了个心眼儿,觉得喊表姐亲近很多,就故意忽略了谢成阴的排序就这样喊着,打的就是让谢成阴亲近自己的意思。
若真是因此惹怒了谢成阴和谢霏霏,那就得不偿失了。
陈园园低下头:“是,园园谨听三表姐教诲。”
“我哪能教诲人啊,我只能教坏人。”裴谢堂嘻嘻笑着,推了推她:“好啦,你看你,委屈得眼圈红彤彤的,难不是还受了别的气?”
这话是真的问到了陈园园的心坎子里,想到方才晴儿听来的话,她的脸色就猛地一沉。
晴儿脸色也很难看。
方才她得了陈园园的令,去打听那些人到底在议论什么,这一去听,险些将自己气了个半死。那几个丫头还以为她是新来的,事无巨细都告诉了她,说是昨天晚上,新来的表小姐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搞得自己浑身脏兮兮的,衣服上都是粪便,臭不可闻,大晚上的,满江庭的丫头送来洗衣房,可把洗衣房的丫头熏着了,捂着鼻子洗完的。
几个人不怀好意的揣测,一说陈园园半夜憋不住拉在了衣服上,一说陈园园起来上厕所没带如厕软皮,一说陈园园摔在了茅厕里,还有的更过分,说陈园园是有这个恶趣味,大半夜的起来玩被发现了,惊慌失措下脏了自己……
一句句不像话的,差点把晴儿恶心个透,又觉得羞愧的无地自容。
陈园园是她的主子啊,昨儿的事情,她是真一点都不知道。
回来给陈园园一说,陈园园气得差点就疯了。一路过来都想着要找昨天晚上那丫头算账,但到了门口,又缓了过来。
昨天晚上的事情怪谁?她谁都怪不到呀!
要闹肚子是自己的事情,摔倒了是自己的事情,她反而还把人家丫头弄得崴了脚。怎么说怎么不占理,这亏,咬着牙都得吞下去。
眼下裴谢堂这么一问,她哪里敢回答,打落牙齿和血吞,为了在裴谢堂跟前的好印象,陈园园硬是白着脸摇了摇头。
“别委屈了啊,我带你出去玩。”裴谢堂心知肚明,见她不肯说,也不多问,眼珠一转,就想到了别的地方去。
“去哪?”陈园园一颗心几乎都要跳出来,紧张得声音微颤。
裴谢堂意味深长的勾起嘴角:“我们去淮安王府。”
陈园园睁大了眼睛,缓了缓,生怕裴谢堂后悔,福了福身:“有劳三表姐稍等我一会儿,容园园换件衣服。”
陈园园带着晴儿上楼去,篮子见她迫不及待的样子,忍不住鄙夷的扭开了头。
裴谢堂倒是不以为意,说是等着,自己却转到了院子里,看看院子里还有什么新鲜的花儿可以剪下来插**,想要送一株给朱信之。
不多时,陈园园换过了衣衫后出来了。
云鬓高耸,粉黛桃妆,身上是崭新的苏络裙,耳中明月珰,发上牡丹簪,顾盼流转间,美丽不可方物,让人移不开眼睛。她怯怯的走过来,福了福身,端庄有礼,含羞带娇,连对她颇多挑剔的篮子都暗暗点头。
只是……
篮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家小姐,蹙起眉头来:怎么看怎么觉得,表小姐好像是故意针对小姐的呢?小姐素衣简装,她却盛装打扮,压着小姐。
不过,篮子看着裴谢堂低头插花的剪影,又得意的笑了:就算表小姐再精心打扮又如何,小姐天生丽质,表小姐根本比不了,王爷的眼里绝对除了小姐谁都看不见!表小姐现在有多开心,等会儿就会有多打击、多失落!
都有点迫不及待想看了!
裴谢堂倒是什么都没说,插好自己的花,便将**子抱在怀里出了门。
一路上,陈园园时不时的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衣衫,紧张期待溢于言表。见裴谢堂眼神看过来,又急忙端端正正的坐好,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来。
到了王府,裴谢堂率先跳下马车,篮子下来后,则伸手扶着陈园园。
长天正在门口等着,见裴谢堂来了,顿时笑了起来:“三小姐又来了,刚刚王爷还说要去谢家呢,你们真是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