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石穿再次苏醒的时候他已经莫名其妙的躺在了北京城那间四合院的硬木床上,一身雪白的绷带外加一支钉在左手上的点滴吊瓶,样子看起來有些凄惨,他缓慢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缓缓自身周扫视而过,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睡在他床边的一道倩影。
“陈杰,”石穿小声的问道,可自己的嗓音不知为何显得干硬而沙哑,一张嘴便觉得十分的口渴,那趴倒在床边的影子抬起头,一片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当空垂下,露出了下面一张温婉精致的面孔,不是干练而美丽的陈杰却是那个从东瀛一路飘洋而來的御手洗千缘,后者看着石穿醒來很是高兴,对他露出一个温柔似水的笑容。
“陈杰小姐受的伤比您要重,现在还在医院静养呢,别着急,先喝口水再说,”体贴的人儿早已为石穿准备好了一切,不等石穿再开口说什么她便已经熟练的将石穿扶了起來,让他斜倚着靠在床头的软枕头上,将一碗温热的红糖水递了过去,石穿此刻喉咙里犹如火烧一般,直是渴得火急火燎,当下也不等千缘喂他自己便强过碗來,一通鲸吞牛饮喝了个畅快。
御手洗千缘也不尴尬,就那么温婉的坐在床沿笑吟吟的看着石穿并不怎么好看的喝相。
石穿一口气喝干了三碗红糖水这才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露出一副陶然满足的神态,只是刚刚恢复正常他便神情一凛,一下子抓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待发现那里拴着的吊坠依旧沒有变化后,这才算真的松了一口气彻底的放松了下來,缓缓躺倒在舒适的床上。
千缘装作什么也沒看到,将饮具收拾好了便又细心的替石穿擦了擦脸,而后才对他说起之后发生的一切。
陈杰凭着灵巧的身手一路冲向外面,先后遭遇了不少來自丛林的袭击,等到她进入四姑娘山景区的时候已经是精疲力竭身上受了不轻的伤害,她出于谨慎并沒有选择联系史密斯一行人的后勤队伍,虽然相比较于大陆的公安系统來说这支队伍的反应速度在理论上应该更强一点。
在能够接收到手机讯号后,陈杰直接联系了尚在北京的御手洗千缘,并对她合盘说出了现在面临的情况请求援助,千缘果断动用了缘氏株社在中国西南大陆的一切力量,组成了一支紧急救援队跟随已经伤势颇重却执意亲自前去的陈杰再度返回那片隐蔽的原始密林,尚在汶川疗养的李随风和许一多也不顾千缘的阻拦随同前往,终于是在丛林深处找到了早已经面临崩溃的探险队伍,将他们全员救了回來。
千缘一边替石穿剥了几颗葡萄递到他的唇边,一边道:“找到你们的时候,队伍里只剩下了五个人,其中名叫史密斯的美国人和你都受了重伤,不过好在有刘颖小姐在场,不得不承认虽然我对中医不是很了解,可她的医术却着实高明,像你这样重的伤势普通医生恐怕都会直接开出死亡证明了,可刘小姐却仍旧凭借着简陋的紧急医疗药品和器具把你生生的从死神旁边拉了回來,等哪天能够见到她你可千万别忘记道谢啊,”
石穿一边含糊的吃了颗葡萄,一边更是含糊的答应了,从小到大,便算和他那未能携手的女友在一起时他也不曾接受过这样贴心的照料,一时间让石穿这个铁一样的汉子变得有些脸红,在千缘面前不由得变得局促起來,石穿想了想又问道:“那么,阿依萨和阿依戈呢,额……就是那两头互相战斗的巨大怪物怎么样了,”
千缘笑了笑道:“我还不知道,原來这两个怪物还有名字,说实话,当刘颖小姐和我派去的队员们说有这样一种怪物的时候我还满不相信,不过等我看到了照片和视频资料后,却也不得不为之感叹,那个形状外貌有些像龙一样的怪物在您和王琥先生的双重打击下受了重伤,被另一只怪物一口咬断了喉咙死了,至于另外一只怪物,因为我并沒有亲临现场所以并不知道详情,不过据李随风先生说它当时企图攻击你们,不过在扭头的时候看到了你,在原地待了一会儿后便自己选择离去了,一路向南不知道去了哪里,石穿先生对它还有兴趣么,我可以安排您在伤愈后再去探索一下,如果装备能够运到丛林之中,我还可以试着安排捕捉……”
“不必了,我只是随意的问问,”石穿果断的摇头拒绝了千缘的好意,他安静的想了想,又看了看满身的绷带,又对千缘问道:“那么,我到现在一共昏迷了多久,这期间,有沒有发生什么,”
千缘的神色稍敛,却依旧温柔的笑道:“您一共昏迷了七天时间,在成都停留了两天做进一步的紧急处理,而后就转机回了北京,开始由我來亲自看护,至于您说期间发生的事情,可着实有点多,其中有几件我觉得您会十分的感兴趣……”
在千缘的叙述下石穿了解到:归來之后刘颖被她爷爷接走禁足在家已经有几天了,而陈杰因为受了重伤所以还在北京医院静养,估计短期内不会出來自由活动,而李随风和许一多因为伤势得到了控制,所以暂时各自回到北京,李随风在千缘的安置下暂时在她开办的公司内做些勤杂事物,他本人倒也乐意沒有急于返回四川。
至于石穿的对手们,在击杀了阿依萨后,史密斯和弥久子曾经分别在它的身上取了样本带回了成都,并且她们还各自带了一些霍丽坦和霍尔奎拉的标本,想來是会发回国内以作研究之用,二人在成都分别停留了五天和两天,随即便各自返回国内。
而值得注意的事情在于,那个石穿一直关注的名叫“王琥”的青年在被探险队救出第二天还沒返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