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呢?”艾伯特转头又去问。
雷蒙德也老实地回答:“16。”
“那该是大孩子了,要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了,未来你们想做什么?”艾伯特又问。
“我像当爸爸那样的律师。”雷蒙德争着回答道。
“那肖恩呢?”
“我不知道。”肖恩是这样回答的。
艾伯特一副慈爱的看着两个少年人,彷佛真的已经成为他们的良师益友,殊不知,他们认识的时间和单方面的认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深,尤其是两个少年,对于这个艾伯特叔叔的了解太过浅泛,所以说,少年人的心性最是可叹,谁表面对你好,你就把他们当成了“自己人”。
一顿饭后,艾伯特看天色还早,又向两个少年提议道;“你们想不想跟我去看看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就在附近。”也许是在试探两个少年的胆量,艾伯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真实的意味,彷佛并没有真正期待两个孩子能够答应自己,他要的目的也许并不是答应与否。
两个少年都被一惊,司徒赟忍不住好奇问:“什么东西?”
艾伯特笑而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两个孩子那是一个中年人的对手?还没等他回答,雷蒙德已经抑制不住好奇地回答:“我要去,艾伯特先生。”甚至都没有问问到底是什么东西?这孩子的心也真是够大的。
艾伯特很满意雷蒙德的反应,转头去问司徒赟;“那肖恩呢?你要一起吗?”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既然雷蒙德都答应要去,自己如果不去,不是让雷蒙德这个“傻子”一个人了?虽然雷蒙德比他大一岁,但这一岁并不能成功让司徒赟觉得雷蒙德就有足够的能力去应对。
于是无奈地开口;“那就去看看吧!”
艾伯特带着两个孩子去了郊外的一家以生命科学为主导的实验机构,这家机构有一个颇具科学意义的名字—自然科学。
当三人到达自然科学时,门口已经有人在等待,是一个穿着白色服装的中年人,这人长得很平淡,说话也带着一股无奇,见三人走来,先是跟艾伯特寒喧了一会,又向司徒赟和雷蒙德介绍自己;“你们好,我叫阿奇舍,是自然科学的首席研究员,欢迎你们的到来。”
阿奇舍表现出了多于平时的热情,让司徒赟和雷蒙德相视一眼;随后轻松了下来。
艾伯特替两人做了介绍,尤其在提到司徒赟时,阿奇舍的反应带着惊讶;“你是从中国来的?竟然是一个人,好样的小伙子,那在蒙特利尔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吗?”
司徒赟有些不习惯阿奇舍这般热情的夸奖,于是摇了摇头,回答:“刚开始是有些不习惯,后来慢慢也就好了,这没有什么好炫耀的。”
生命科学是一个碗装结构的建筑,几人甫走进内里,不需艾伯特的介绍,阿奇舍就已经带着两个孩子往实验室的方向走去,在经过那片热带植物区域时,雷蒙德忍不住感叹;“这里可真是有意思,像是进行了热带森林。”
阿奇舍很高兴,于是骄傲地介绍;“这是我们花了大量精力建立起来的,很多植物都是濒临灭绝的,就连植物园里也是没有的,你们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
一说到植物园,雷蒙德有些不信;“植物园可是整个魁北克省最丰富的地方,阿奇舍先生难得不知道吗?虽然您的实验室很大,可也不能跟植物园相提并论吧。”
雷蒙德经常跟妈妈和妹妹去植物园,所以对那里很是熟悉,这也是他怀疑阿奇舍话里的真伪的主要原因,可阿奇舍并不生气,一副没有见识地瞧着雷蒙德回答;“植物园里的品种很多都是我们捐赠的,准确来说,是艾伯特先生捐赠的。”
艾伯特也许是不想多谈自己的“丰功伟绩”,于是提议:“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实验室就在这片热带植物的背面,是一个看起来四四方方透明的“盒子”,还没有走近,司徒赟已经观察到“盒子”里的场景,穿着银色全身服装的人正在一团星火面前摆弄着,那团星火流动着,不是火焰燃烧后的四分五散,而是极有规律的“摆动”,之所以是极有规律,原因却是,司徒赟能看到他们“聚集”在一起,整齐划一的摆成了各种字母的形状,一会是z形,一会是m形。
他被那些奇异的场景吸引,忘了挪动自己的步子。
艾伯特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也不提醒,自己先一步走近了实验室,任由两个少年一副惊讶不语的模样,反而跟身边的阿奇舍说道:“现在实验进行到哪一步了?”
阿奇舍回答:“芯片已经完成了,目前检测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艾伯特一听很高兴,甚至感叹了一句;“终于有了进展了,父亲如果知道我们已经研究出了芯片,也许会高兴很久。”
“这可是他花了一生的精力想要去完成的事业。”阿奇舍也跟着感叹道。
生命科学实验室是由艾伯特的父亲一手创建的,在条件极度不允许的情况下,他把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花在了这里,可惜还没有等到实验结果的产生,就已经因为疾病而离开了,在临终的那一刻也不忘让艾伯特继续下去。
两人正说着话,那一边的司徒赟和雷蒙德也已缓过了神来。
雷蒙德更是忍不住好奇的心,忙问:“阿奇舍先生,里面到底是什么?”说着,眼睛看向了实验室里,那般的疑惑。
阿奇舍斜眼看了一眼艾伯特,见对方轻轻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