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嬴卿浔淡淡道:“只不过襄王为何要问。”

“只是好奇,祭司这般清冷高洁的人居然会和月沁茹这种女人结识,本王还真是不懂。”长孙襄摇着扇子,眸子深处一闪而过鄙夷。

“王爷懂是不懂,也与本司无关。”嬴卿浔注意到长孙襄眼中闪过的轻蔑,声音也是冷了下来,“王爷还是莫要用固有和偏见看人为好。”

长孙襄看着嬴卿浔离开的背影,心中冷嗤,能和月沁茹这种花痴结为好友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只不过披着高冷的皮子故作姿态罢了。

嬴卿浔回到霁云殿,让嫦青穿上她的衣服代替她留在霁云殿,而本人则是换上男装带着嫦风出了皇宫。

大街上人熙熙攘攘,狗吠声,贩夫走卒的吆喝叫卖声,姑娘的娇笑痴喃声,大娘的讨价还价声,还隐隐有一两个接耳低语声,呕哑嘲哳的结合在一起。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同一个方向,数千人的大街上就连一个屁声都没有。

姑娘们羞红了脸心中开始思春慕嫁,大娘们羞红了脸心中老树逢春,小伙子们个个目瞪口呆不知所以。

路旁吃饭的食客把筷子给掉在地上,沾了灰。做面鱼的小伙计一不小心拿错家伙,把面杖给扔在热气滚滚的沸水里。刚抢卖来一篮子鸡蛋的大妈一个没拿住,“啪叽”篮子给丢地上了。

紫衣少女不慎丢了帕子,染香的帕子飘飘宛如紫色的蝴蝶向着那俊美的少年郎悠悠晃晃去,散开的幽香也悠悠晃晃了不知多少少年的心。

眼看那帕子就要飘到那玉面郎君的脚下,紫衣少女不禁涩红了脸,这时一阵怪风,那帕子拐了个弯,少女的心也打了个弯,眼睁睁的看着那帕子飘向一油腻腻的猥琐大叔,她的脸陡然便白,那大叔的眼都放了光,忍不住伸手去接。

眼看那咸猪手就要碰到美女的手帕了,这时一双素净的手截住了帕子。

少年的眼波撩起,清冷中带着温润的溯雪掠向少女,紫衣少女的脸早就羞的如若煮熟的红虾,她含羞带怯的瞅了一眼眼前温文尔雅的清冷少年,小步走了过来,“多谢公子。”

声音娇媚清俏,如若银铃,若是一般男子早就忍不住问其姓名芳龄,但是眼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嬴卿浔。

这货依旧还是那般面无表情,清美如谪仙般容颜在日光下踱上了一层薄金,如子夜下冰海般的凤眸直直的看着紫衣女子。此时这令人着迷的脸上眉头正紧紧的皱起来,这女人怎么不把她的帕子拿走啊。

紫衣少女正等待着,等着如玉少年郎向她攀谈,却听到一清冷的嗓音在她头上响起,“姑娘,把你的帕子拿走。”然后手上就被塞了一事物

紫衣少女愣愣的接过帕子,又愣愣的看着少年的背影越走越远。周围传来低低的哄笑,紫衣少女涨红了脸,猛地转头看向身旁的侍女,“啪!”的一下打在侍女的脸上。“你在看本,看我笑话?”

吓得那侍女瑟瑟发抖,“奴婢不敢。”

紫衣少女冷哼一声,美目看向嬴卿浔消失的方向,心中冷哼。从小到大她的仰慕者无数,偏偏出了这样一个奇葩,哼,不过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罢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嬴卿浔带着嫦风拐了个弯进了一个旅店,这家店装横不华丽却精致的很。

店外栽着杨柳依依,绿竹绮绮,店内绿植葳蕤,一楼中间竟然还流淌着潺潺的流觞曲水,整个构架都是翠竹构筑的,隐隐透着竹香,中央还有竹子构成的高台,素净的姑娘在台上弹着古琴。一切静雅,倒是不少文人雅客汇聚于此吟诗品茶。

此刻这里的却不是很宁静,店内传来了“噼哩叭啦”猛烈摔打碰撞的声音,嬴卿浔刚一进门就被人流推了出来。

以往那些举们此时一股脑从门里向外挤,居然挤得帽子变形,衣冠不整,脸部肌肉扭曲着。你扒着我的脸,我拽着你的襟,把那本来小巧的门此刻都撑的变了形。

等到人都跑净了,一楼的情形都显现在眼前了,嬴卿浔这才不紧不慢的踱了进去。

店内一片狼藉,竹桌竹椅散架了一地,碎瓷片碎了一地,掌柜瑟瑟发抖的躲在柜台里不敢出来。小二估计在刚才就已经逃的不见踪影,也就那个弹琴的姑娘还有点勇气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嬴卿浔看着她那呆滞的眼神,吓傻了。

嬴卿浔继续向前走了几步,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喂,这位公子,你踩到的东西是我的手。”

嬴卿浔低头一看,一个男人趴在地上,仰着头看她,见嬴卿浔低下头,裂开一道自以为很是俊美的笑,却不想此刻头顶茶叶,裂开大嘴露出雪白牙,仰头而视的他是多么的滑稽。

嬴卿浔慢慢的移开了脚,那男子慢慢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拂去头上的茶叶末,然后,抱手狂叫,“嗷!疼死我了。”

这男子长得不难看,倒是有些粉面小生的俊俏感,玉色的肌肤,挺直的鼻梁,菱形的薄唇,这是一个精致的少年。此刻他呼痛的样子倒不显狼狈,却是很滑稽。

这小公子嚎叫了一阵发现嬴卿浔根本不理他,不嚎了,人都不理他还嚎什么啊?他忙拦住嬴卿浔,“你踩到我的手,难道不应该补偿吗?”他一手掐着腰,一手兰花指指着嬴卿浔道。

嬴卿浔看着这小公子手舞足蹈的表演,直到这嚎叫终于停止了,嬴卿浔这才道:“不慎踩到公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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