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今夜等着朕,朕来好好侍奉你老人家。
而且她发觉,他把“侍奉”这两个字,咬得格外深。
安月才反应过来,立刻叫来小邓子,悄悄吩咐他:“去太医院弄一碗避子汤过来,切记,不可传扬出去,暗中行事,连皇上都不可以知道……”
前面的都好办,小邓子心想,可连皇上都要瞒着,这个不太好做的到啊!!
他眨眨眼睛,真诚地说出一句令安月吐血的话:“太后娘娘,之前你服用避子汤从未瞒过皇上。”
安月瞪着他:“你知道多久了?”
小邓子说:“皇上自从登基了,太后您和他就就……”
安月咬牙问下去:“就什么?!!!!!”
小邓子闭着眼睛,一口气说完:“奴才没上过学,只想得到暗度陈仓这个成语!!!”
……
安月扶额,她怕自己站不住会摔了!
天啊……
这太后和皇帝,果然如她所想,早就早就暗度陈仓了。
她坐下来,静静地整理着思绪。
小邓子好奇地看着她。
安月却在想,这皇帝原来一直都知道,知道太后在服用这个避子汤啊,他也默认了,却在她面前说什么——
说要她为他怀孕,他为的是陷害她。
合着,全都是隔应她说这些化的,哼哼,就说嘛,他可是皇帝,会容许皇家出现这种事情?!
这对他的名声也不太好吧……
真是气人!!!
小邓子很快就端来了避子汤,安月第一次喝这个东西,眉头都皱成了山丘。
她怒火集聚掌心,就把空碗给放下去了。
小邓子见太后第一次被皇帝气成这样,平时啊,那可只有皇帝被气走的份儿……
他安慰道:“太后娘娘,您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儿了啊,对身体不好……”
“你以为我愿意想啊?!”安月郁闷道,“今晚他说他还来!他后宫里没妃子吗!”
小邓子叹了口气。
安月说了句不行,她道:“今晚我不能再让他进来,不能再让他为所欲为下去了……”
小邓子问:“难道还能拦住皇上?!”
安月眯了眯眸,几乎是强硬开发着自己那聪明劲儿不够的脑子……
她阴森森地说:“皇帝怎么了,皇帝也没办法阻碍天道!”
如今,风调雨顺,能阻碍皇帝的天道……会是什么?!!
小邓子刚想问出口,太后娘娘,其实脾气很好的,这也是他敢说话的原因。
可刚在他要问出来的时候,就听到太后娘娘道了句:“女人的天道,哼哼哼!!”
后头三个字说得又爽快,又拭目以待。
果不其然,那冷弦当晚,所言不虚地来了。
却在他压着她在床上准备宠幸的时候,突然摸到一手血,拿上来一看,他冷冰冰盯着她:“怎么回事?!”
“呀!”安月惊口失声道,“哀家月事来了!”
冷弦嘴角一抽,深沉地盯着她:“你是不是故意的?!”
安月懵懂地摇了摇头:“现在的我得罪你,有什么好处?!”
“以前的你得罪我也没什么好处。”冷弦给了她轻蔑的一眼。
那一刻,安月真的恨不得弄死他!!!
“既然你不方便,朕就放过你这一晚上,不过像这种事情,下不为例!”冷弦盯着她的黑眸无端吓人,“以你现在的智商,乖乖等着朕宠幸就行了,否则耍心眼让朕发现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安月还是去往常一样瞪着他,似乎是十分不忿。
安月看着他狼狈的拿手帕,擦干净手,一脸黑色地离开,忍不住想笑。
她松了口气,坐起身时,把身下的血包拿了出来,随便扔在了旁边,然后叫进来小邓子,“皇上走了?”
“回太后,皇上走了。”
“小邓子,你把这猪血的血包处理掉,务必神不知鬼不觉!”
“回太后,是!!!”
小邓子按部就班地处理了宫中的事。
安月后来洗了个澡,就睡下了。
应付一个人,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
安月皱了皱眉,而且还不知道,要应付到何年何月。
何年何月……
何年何月,她才能回去呢,才能够得到自由呢?!!
“潮音……”她忍不住轻轻呢喃着这个名字,怪不得,怪不得第一次看到你的名字,心底就感到那么熟悉!
她自嘲一笑,那你在哪儿呢,你到底在哪儿啊……
安月闭了闭眼,第一次奢望有个人能来救救她。
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安月抱着枕头,在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对上一双黑溜溜,冷静又犀利的眼眸,她微微一愣:“你……你怎么在这儿?!”
少年皇帝冷弦,嘲讽地看着她:“那要看你做了什么了!!!”
安月歪歪头,“我做什么了?!!!”
少年皇帝皱了皱眉,看着她看不到证据绝口不认的恶劣样子,直接把血包扔在了她面前:“这宫中到处都是朕的眼线……你说你做什么了?!”
安月脸色一白:“这是什么?我不知道啊……”
冷弦冷冷一笑:“那小邓子你知道吧?!”
安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小邓子从一开始就是朕安排在你身边的人,只不过你忘记了罢了!!!!”
原来原来,原来是这样……
家贼难防,原就是如此了。
她冷冷一笑,“好,很好,皇帝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