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能回味而已。
尘封的记忆在此刻零下七度的光景里愈发的鲜亮,盖在记忆上的厚重灰尘被凛冽的寒风吹起,只剩下鲜明且活灵活现的记忆框架。
而那个记忆框架里的零星片段逐渐的开始组合,在我和夏以珩漫步街头的步伐中,逐渐的组合。
只可惜,我现在偏偏不想再去想和夏以珩的过往。
街道上的店面不算多,但是也不算少。在过年前五天里,街道上还开着的店面除去服装店就是小吃店。
年前的服装店好比大型屠宰场,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店里等着客人排队上门动手大宰一笔。
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谁年轻的时候还没被宰过呢!
当年崔云花女士在大过年的为了给老林同志买一件西装服,竟然就被白白的多宰了两百。
我从崔云花女士的心酸购衣史回神,问夏以珩,“你吃什么?我最了解x城的地方就是我和我室友的两室一厅一厨房,晚上我闭着眼睛也能够去厨房倒杯水喝。”
夏以珩打量着我,对我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就跟当年夏以珩吐槽小吃不卫生一样,夏以珩对现在街道上的这些店面食物也都没有什么感觉。
我像是意识到什么,“我想起来了,你一般不吃外面的这些东西。”
我咧开嘴笑着,说完这话,我的笑意都凝结了。
这下好了,那该死的零星片段现在更加的完整了。
高二的第二个学期,老林同志和崔云花女士带着我久病不起的外婆去了上海治病。因为上回我白吃了夏以珩家的十几顿饭后成绩突飞猛进,老林同志和崔云花女士生平头一次把我放心的寄养在别人家一个星期。
这个别人指的就是夏以珩。
而我,不止一次认为,夏以珩是不是在饭菜里下了某种能提高智商的药,毕竟那次月考我竟然在在校总排名的前一百名里。
当然,下药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事实是,夏以珩就只是在饭后教了我一些典型的数学例题和一些简便的解题方法。顺道着,还强制性让我背了几套英语作文模板。
寄养一星期这种事情也是老林同志和崔云花女士共同的好牌友夏奶奶还有老陈一块怂恿的。
再加上,老林同志和崔云花女士觉得我能够在夏以珩家白吃十几顿饭……这足以证明我的厚脸皮。所以在那一星期里,我的厚脸皮足以让我安然且安心的提高成绩。
夏奶奶的意思是,“以夏这孩子我看着喜欢,来啊来啊,住我家,我一看到我孙子教以夏题目我就开心。你们可不知道,以夏一来啊,我可有口福了。”
而老陈的意思是,“以珩这孩子是个正人君子,坦荡荡不说,短短十几次开小灶竟然都能够把以夏这孩子的成绩提高好几个层次。要我说,住夏奶奶那,准没错。说不准,你们一回来,以夏就能冲进全校前三十了呢!以夏啊,到底还是个聪明的孩子,以珩一教就会的。”
咳咳——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用常理难以解释的事情,就比如老陈一个特级教师教我数学,我每每五十分。可夏以珩耐着性子教我,运气好了也是能上一百三的……
所以,我将这一切都归功于夏以珩的颜值和气质上。
老陈……到底是老了,风华不再。所以他并不能很好的在课堂上吸引我只和学习相关的注意力。
就好比要是我的教书育人实力杠杠的数学老师是年轻时期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那我的数学成绩铁定不得了!不就是满分一百五十分的数学么?呵,天真,吃饱草的马还不会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