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飞行,是无数炼气期弟子的梦想。
张岳驾驭极品飞剑,只飞行了两天多一点的时间,就来到“韩月派”山门所在地的韩月山前。
好雄壮的一处大山,山势绵延数百里,奇峰异石破苍穹。
张岳落下飞剑,收起极品法宝,步行来到山门处。
好强悍的护宗大阵,居然是八级阵法,这可是阵法宗师的杰作,张岳不自觉地推衍起来。
“来者何人,竟敢窥视我宗门大阵。”
一声呼喝,两名筑基弟子,以包夹之势,向张岳逼来,行动间,张弛有度,步法互补,显然是习练过合击之法,不愧是大宗弟子,以他二人筑基初期的修为,哪怕是遇上筑基五层也不会吃亏。
“两位道友不要误会,我是本门岳啸天长老的弟子,特来拜见师父。”张岳赶忙解释,避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既是本门弟子,可有身份玉简?”两人敌意稍去,原地停了下来。
其中一名筑基二层,审视地打量着穿着怪异的张岳,问道。
“我叫张岳,只是记名弟子,并未拜入宗门;故此并无玉简。”
张岳坦诚地说道。
“如此客人请稍等。”两名筑基不再剑拔弩张,解除了攻击状态。
筑基二层的语气明显和缓了不少,并马上发出了一道“传音符”。
片刻时间,一道身影从宗门内飞落而出,快似流星闪电一般。
“哈哈,张岳,真的是你小子,八年了,整整八年,你终于肯来看我老人家了。”
岳啸天乐呵呵地说道,全无常见的师道尊严。
两名筑基弟子,同时躬身行礼。
张岳心中一暖,万没想到,岳老头居然亲自来接,急忙紧走两步,上前跪倒。
“弟子不肖,害师父受伤,真真是——”
张岳还没说完,就被老头子一把拽了起来。
“这可没意思了,咱爷俩还扯这套干嘛,自从遇到你,老头子可是好事连连,赚大了。”岳老头早已知道了张岳此行的来意。
“走,跟我进宗门,我可得好好显摆、显摆;收了你这个长脸的徒弟,是老头子我,这辈子最长脸的事儿。”
说着不由分说,岳啸天拉起张岳就走。
还是那副古道热肠的性子,还是那般地放浪不羁。
“师父,”张岳被老头儿搞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有这么夸自己徒弟的。”张岳略显尴尬地说道。
“哈、哈、哈,年轻人儿,脸皮儿薄,还不好意思了。”
岳啸天抚须大笑,随后又围着张岳转了起来。
“你这套衣服,很特别呀。”张岳原先只穿运动服,今天则是一套“休闲装”。
魔云的服饰皆已长衫为主,从未见到张岳这般的休闲服饰;居然差不多上下一边长短,还有后缝制的口袋衣兜。
“衣裤分离,简单、利落,与人动手打架,身上不带半点牵挂,纳物袋更可直接放在衣兜里,对于修士最是方便、实用;那儿弄的,给师父也整一套。”
老头儿的老毛病又犯了,刚刚见面,就“敲诈”起徒弟。
张岳无奈地说道:“师父,这叫‘娇衫’是姐的手艺。”
“娇衫”,是张岳帮姐姐为“新专利”起的名字,而“娇衫”服装厂,已轰轰烈烈地组建起来,现在的“厂长”就是“兔妈妈”黄秀娥。
“嗨,这个臭丫头,白疼她了,有了弟弟,忘了师父;不行,我得找她要去。”说着,作势欲走,仿佛立刻就要去找雨娇理论一般。
“师父,师父,都给你带来了,这可是姐照着你的身量,一针一线缝制的;喏,还有衬衣、鞋袜,都在这儿呢。”
张岳从纳物袋中拿出一套黑色衣裤,一件衬衫,一双千层底布鞋,一双雪白的布袜,居然是全套的“练功服”。
“这还差不多,嗯,丫头手艺不赖,心还挺细,这鞋大小正合适,不枉疼她一回。”
老头儿晃着脑袋,心满意足地摆弄着衣物,忽然想起了什么。
“给罗峰那套呢?”岳老头儿突然问道。
“在我身上?”张岳不解地答道。
“快,马上给我,我先替他收起来。”
老头儿急切地说着,语气中满是不怀好意的狡黠。
“替我收什么呀!幸亏我跟出来,居然敢贪墨我的东西。”一个声音愤愤地说道。
一个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山门内。
好一个老帅哥;三绺长髯趁出英挺,朗眉星目更显干练,直鼻细口透出斯文;手中若再持把羽扇,真能气死东吴周公瑾,蜀中良臣俊孔明......
关键是气质儒雅,绝代fēng_liú。
这绝对是师奶的杀手,女子的克星。
难怪姐姐迷恋多年,宁肯与画像成亲;自披嫁衣。
张岳自负小帅俊男,但与之相比,真是皓月、繁星一般。
张岳疾行两步,躬身施礼:“张岳拜见掌门师叔。”
“噢,你见过我?”
来人惊叹,随即又摇了摇头,这根本就不可能;哪怕人海中转瞬而过,以自己的修为也会有印象;况且,这几十年自己很少下山。
“我在姐姐房中,见过罗师叔的画像。”
张岳语带双关地说道,心中却莫名地泛起了一丝丝的酸楚。
罗峰点点头,又摇摇头;带着无奈与惋惜。
张岳双手托出两本书册和一方玉简。
“这是姐姐让我交付给掌门的功法、玉简。”正是《怒海心经》、《木藤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