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王抱憾而回,南宫聿亲自送他返程,沿途致歉告罪,诚挚地表达愿两国交好之意。
南宫聿一直将逍王送至天启国界,才带人返回。
只剩下两天了。
时间,在这特殊的日子里,像飞梭一样迅疾地逝去,丝毫不肯停留。
南宫聿派出去探察的船队还未回来。地动发生后,他就预测到会有粮食危机,因此往各地都派出人员去查探,找寻出路。
他寄希望最大的,就是位于天启南边大江对面的一个领域。曾有人多年前到过那里,发现那里别有洞天。
南宫聿快马加鞭,午后过时才回到了宫里。
立刻有太医院的官员向他禀报说,崇州北边的一个村寨发生了小范围疫情,宛儿公主已经带人赶过去了。
南宫聿眉头微蹙,说:“立刻通知各地官府加强防御,防止疫情大面积蔓延。”
且说宛儿到达了崇州城北,就见当地官员已经封锁了发生疫情的村寨,而且隔离了患病者。他们在第一时间就向上禀报,一切都按照她给南宫聿写的那些事项严格执行。
宛儿进了村寨的隔离区,察看患者症状,询问其患病前后的详细情况,分析病因,并当场开方试药。
当夜,宛儿就留宿在村寨里,以便亲自监测患者用药后的身体状况。
次日凌晨,除了一名重症患者,其他多名患者都有好转迹象。
宛儿立刻调整了配方,再次试药。
患者服用了新煎制的药汤一个时辰后,大都感觉到病情已去,身上轻松,恢复了健康。
宛儿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命绿珠收拾东西返程。
宛儿一行骑马进了外城,人困马乏的,见路边有茶摊,于是就下马小憩片刻。
忽见远处尘土腾起,一队人马急急飞驰而来,像旋风裹卷,从茶摊旁边一掠而过。
马上人个个身形剽悍,面色黝黑,相貌凶恶,似有焦灼之色。
这些人都穿着汉服,可宛儿隐隐觉得他们不像中原人。尤其是队伍正中的那个络腮胡子。
他像是这伙人的首领,方脸棱角分明,圆眼如豹,看上去狂野粗鲁。
只见他向右一挥臂,喝了声“这边!”便一马当先冲向了右边的大道。
一霎之间,那些人已踪影不见,马蹄扬起的尘土仍停留在空中,形成一大片黄色的云雾。
这时,前面又有全副武装的人马疾驰过来。
宛儿的侍卫认出,冲在最前面的,正是御林军中郎将信钊。
信钊看到宛儿,也顾不得下马,只在马上拱了拱手,便一闪而过了。
有一位禁军跳下马,跟宛儿的侍卫低语了几句,又匆匆上马,朝禁军的队伍追过去了。
侍卫神色沉重,过来向宛儿禀报说:
“公主,恕属下冒昧,宁王……出事了!”
宛儿的心立刻缩成了一团,惊问道:
“他怎样了?!”
“听张枫将军说,宁王遇刺,毒箭正中后心,昏死过去了。御医正在抢救,据他们说,宁王……危在旦夕……”
宛儿如同被剜去了心,她抓住马缰翻身上马。侍卫也已跳上马,一边告诉宛儿:
“听说,是塔尔淦的部落长乌沙带人行刺的,信将军带人去追杀他们了。”
“乌沙?!”
宛儿怔了下。
她有种直觉,刚才看到的那个络腮胡子,应该就是乌沙。
他为什么要行刺南宫聿?
难道仅仅因为南宫聿拒绝了他们的提亲,伤了他们的面子,他们就要痛下杀手?!
宛儿也顾不得细究缘故,策马就往内城奔驰,萧瑟的秋风在她耳旁“呜呜”呼啸。
“聿公子,你伤得怎样?!你一定要坚持住!你千万不要有事!”
宛儿心急如焚,暗暗祈求着上苍的保佑,
“聿公子,求你坚持住!求你……等着我!”
蓟州城下的那一幕,又在宛儿的眼前回放……
黑影一闪,利箭“噗嗤”一声射中宛儿,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剧烈的疼痛立刻传遍了全身,她的身体倾覆了下去……
“哒哒哒……”
清晰而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像是从天际的云端上飘下来的一匹天马,转瞬间到了宛儿的跟前。
一双温柔有力的胳膊,将宛儿从地上抱了起来,她落入一个温暖、馨香的怀抱……
容颜如玉、五官精致的聿公子,身着雪白的锦袍,秀美的眼眸温润动人,心疼地望着她:
“宛儿!我来迟了!对不起!你坚持住!我一定医好你!宛儿,我带你回家,绝不会再让你受任何伤害!一定要坚持住……”
……
且说禁军统领信钊,率领禁军追击乌沙等人,一直追到两国边界。
就见对面突然出现许多人马,应该是早埋伏在这里接应乌沙的。
果然,乌沙见到他们,就不再慌张逃走,骑马返回边界,冲信钊骂道:
“小子!有本事过来,跟本王一决雌雄!”
信钊见敌众我寡,加之宁王生死不明,也无心恋战,因此也回骂道:
“卑鄙无耻的贼子!宁王爷对你们礼遇有加,你们竟然狼子野心,恩将仇报,反而暗害宁王爷!真是qín_shòu所为!”
乌沙指着信钊,反问道:
“礼遇有加?!我们好心与天启联姻,天启允不允亲倒还罢了,宁王还派人追杀本王使团,杀死本王亲兄弟逍王!我乌沙与天启势不两立!”
信钊听到乌沙此番话,觉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