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当时笿儿她衣衫不整,又只有你在房间里,你却说是她自己所为?”婉贞不禁发笑道,“笿儿伺候本宫时日不短,本宫对她的为人也有所了解,这种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娘娘,微臣没有说谎,的确是笿儿在污蔑我!”钟灏臣叩首道。
“钟大人,身为男人一时把持不住也是有的。”婉贞浅笑道,“还好今日之事只有咱们几个知晓,不如就由本宫做个和事老,成全了你们两个。笿儿,可好啊?”
“奴婢但凭娘娘做主!”笿儿略带娇羞道。
“娘娘,万万不可!微臣不能迎娶笿儿。”钟灏臣万般不情愿道,“微臣与她毫无半点情意,也并未做出任何逾矩之事,我问心无愧!”
“钟大人,你可想好了?”婉贞冷声道,“损污宫女清白,那可是大罪。轻则革职逐出宫去,重则会有牢狱之灾。你当真不娶笿儿?”
“微臣宁可受罚,也不娶她!”钟灏臣闭目淡定道,“我行的端做得正,唯有这样以证清白。”
笿儿气得说不出话,眼含热泪看着钟情许久,却对自己如此绝情的男子。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本宫会禀明皇上,革除你太医丞的职位,将你逐出宫去。”婉贞含笑看着笿儿问道,“笿儿,如此处置钟灏臣,你可满意?”
笿儿心如刀绞,沉浸在悲痛中未听见婉贞唤自己。
“笿儿,娘娘问你话呢!”小翠冷道。
“娘娘...您有何吩咐?”笿儿六神无主道。
“本宫要将钟灏臣逐出宫去,这下你该满意了吧?”婉贞和婉笑道。
“不要!”笿儿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
众人无比诧异,连笿儿自己也觉得震惊,只得默默闭口不谈。
“怎么,钟灏臣对你意图不轨,按照宫规如此处置已是网开一面。”婉贞笑着嘲道,“莫非,你还要替这个登徒子求情不成?”
笿儿深吸一口气道:“钟大人并未轻薄于我,是奴婢在冤枉他。请娘娘降罪!饶了钟大人吧。”
婉贞嘴角微微扬起,冷道:“你终于肯说实话了?”
“娘娘,您早就知道奴婢在撒谎?”笿儿羞愧道。
“哼!钟大人侍奉本宫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本宫会不知?”婉贞不屑蔑笑道,“本宫早说要为他赐婚,也有意将你或琬儿指给他,但都被严词拒绝了。放着光明正大的路不走,却要在耳房里非礼你?你觉得本宫会信吗。”
笿儿这才明白,原来婉贞早就知道真相,不过在自己面前做戏。她不但被心上人嫌弃,还被自己的主子鄙夷。想到这里,笿儿不禁瘫坐在地上。
“若是你执迷不悟,本宫断不会饶了你。”婉贞冷冷笑道,“不过念在你尚有一丝良心,就不重罚你诬告之罪了。”
“奴婢谢娘娘恩典!”笿儿闭上眼叩首道。
“映雪,去内廷司知会一声,笿儿伺候本宫不力,即日起调离婉宁阁,去金华殿打扫伺候吧。”婉贞正色道,“让她平日聆听佛祖箴言,忏悔己过。”
“娘娘,奴婢真的知错了!求您不要将我赶去金华殿!”笿儿叩首求道,“奴婢日后会尽心伺候您,不敢再犯了。”
“不知羞耻的丫头!还敢向娘娘求情?”小翠冷声啐道,“犯了这么大的错,娘娘不把你关进暴室,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赶快收拾好东西,离开婉宁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