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女人,简直不可理喻!”钟灏臣厉声喝道。
“来人啊!钟大人,求你不要这样...”笿儿不顾劝阻大喊道。
阿慈、琬儿和小福子闻声赶了过来,推开门,只见钟灏臣与笿儿两人在房间里。此时钟灏臣脸涨得通红,笿儿则衣衫不整、发髻凌乱,满眼都是恐惧。
“笿儿你乱喊叫什么?当心惊扰到娘娘!”阿慈冷着脸怒道。
“阿慈姐姐,钟大人他...”笿儿一边拭泪一边弱声道,“他居然趁着房内无人,想要轻薄我。为保清白,我才慌乱呼救的,求姐姐告诉娘娘为我做主啊!”
众人听了笿儿的指责,纷纷朝钟灏臣投来鄙夷的目光。
“阿慈姑娘,你不要听她胡说!本官从未有过越轨之举,是她...她在栽赃陷害我!”钟灏臣怒不可遏道,“笿儿,你简直是毫无羞耻,枉为女子!”
“都不要再吵了!孰是孰非,待到娘娘跟前分辩去!”阿慈厉声喝道,“琬儿,赶紧替笿儿整理下衣衫,小福子你出去看着其他人,不许任何人多嘴多舌。”
“是!”琬儿应声道。
“好,阿慈你放心就是。”小福子颔首道,“钟大人,请您先移步正殿吧。”
钟灏臣满腹的委屈却无处诉说,只得随着小福子先去了正殿。
婉贞由映雪和小翠伺候起身,披一件明黄色秀凤鸟披风,挺着略明显的孕肚由寝殿慢步走出来。却见钟灏臣跪在堂下,笿儿委屈巴巴地跪在另一边,还有琬儿和阿慈站在后面。
“这大正午的,好好的清梦都被你们给搅扰了。”婉贞似笑似怒道,“一个个不好好做事,又在闹什么呢?还非把本宫吵起来,听你们申辩。”
“娘娘恕罪,方才奴婢和小福子、琬儿闻声去到耳房,当时只有钟大人和笿儿在。”阿慈徐徐道来,“笿儿直言钟大人要非礼她,而钟大人则说是受到诬陷,奴婢们不敢擅作主张,只能求娘娘做主。”
婉贞轻轻坐下,目光锐利在两人间扫视一眼,淡淡笑道:“行了,都起来说话吧。”
“多谢娘娘!”钟灏臣与笿儿应声道。
“笿儿,你说钟大人对你无礼,可有人证?”婉贞不甚在意问道。
“娘娘,钟大人说他看上了奴婢,要我从了他。还说...他会向娘娘请求赐婚,只是早晚的事情。”笿儿垂首怯声道,“可是,奴婢自知宫女应该守贞,故而极力反抗钟大人。在阿慈姐姐和琬儿赶到时,她们都看到了奴婢有多狼狈。不信,您可以问问她二人。”
“娘娘,微臣真的是冤枉的啊!”钟灏臣施礼道,“笿儿她向微臣表白,说要我向您请旨收了她。微臣没有应允,她就故作此态来诬陷微臣。一切都是因为笿儿恨我,她觉得不答应她的心意是蔑视她。”
“钟大人,您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笿儿泣不成声道,“笿儿自知让你声明受损,但只要你肯稍加弥补,娘娘也不会重则你的...”
“阿慈,笿儿说的可都是真的?”婉贞挑眉笑道。
“回娘娘,奴婢等人进屋时,笿儿确实衣衫凌乱。至于此前发生了什么,阿慈等人就不知了。”阿慈欠身道。
婉贞又瞥了眼钟灏臣与笿儿,浅笑道:“钟大人,既然事实正如笿儿所说,你还不肯认罪吗?”
“娘娘,微臣真的没有做过啊!”钟灏臣跪地道,“还请娘娘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