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容琦斓一脸疑惑道,“你派去的人可有仔细找寻?许是他不在家而已。”
“德妃娘娘,奴才派去的都是御前侍卫,怎会连这个都问不清楚?”何德庆绷着脸回道,“据陆师傅的邻居讲,他傍晚前就急急回家,收拾了金银细软,坐上马车直奔城外,不知去向了。”
“怎会如此...”慕容琦斓端着茶盏的手颤抖道,“陆师傅他为何要逃出城呢?”
上官佳德闻言脸上浮现一抹笑,轻咳两声道:“皇兄,您都亲耳听到啦?德妃口中的证人已闻风逃走了。倘若果如德妃所言,那巴哥犬没有异样,他大可以进宫禀明一切。为何却急着逃走呢,还把值钱的物件都带走了,这分明就是逃命嘛。”
“皇上,长公主所言极是!如今看来,不仅这巴哥犬有蹊跷,连这个陆师傅也大有问题。”婉贞莞尔一笑道,“陆师傅到底是如何训导的,咱们都已经无从知晓,恐怕只有德妃自己知道。”
“皇上...您不要听贵妃与长公主挑拨,陆师傅许是有急事离开呢!”慕容琦斓跪下慌张道,“也许,再过两日他就会回来了。再不然,您派人去城外搜查,一定能把人找回来的!”
“人都已经逃走了,还如何追查啊?”上官佳德笑着嗤道,“那陆师傅是德妃找来的,宫中见过的人也不多。本宫听闻,驯兽师多是四海为家,这一出城就是泥牛入海,再无音讯了。”
“不会的!只要派兵追查...怎会找不到?”慕容琦斓紧张到发抖道,“皇上,请您即刻派人追查,一定要把陆师傅抓回来!”
“皇上,奴才还有一事要禀报。”何德庆朝殿外唤道,“来人,呈上来吧!”
只见一名侍卫捧着一个托盘进殿,施礼道:“启禀皇上,这是在陆师傅家衣柜里找到的。”
何德庆将上面的红布揭开,只见是一件寻常旧衣。
“这件衣服有何特别吗?”景胤不解问道。
“皇上,您再仔细看看,这不是咱们大魏的服饰啊。”何德庆说着将那衣衫展开来。
只见那衣衫的样式颇似胡服,且用的是蓝色的麻布料。慕容琦斓看了一眼,不由惊恐地睁大了双眼,吓得说不出话来。
“‘燕临北海,天赋水德。’”景胤不禁发笑道,“燕国之水是烟波浩淼的大海,于是他们的服饰多以蓝色为主。”
“原来那陆师傅是燕国人!”上官佳德惊诧道,“德妃娘娘,您找来的驯兽师竟是同乡啊。”
“不是的...不是的!”慕容琦斓惊声叫道,“臣妾明明查清底细了,他是京城最好的驯兽师,他就是大魏人啊!”
“德妃娘娘,侍卫们已经问过了,那陆师傅是上个月入京,并非京城人士。”何德庆沉着脸道,“也有人看到,他乘坐的马车是往北而去。”
景胤的脸色愈发阴沉,额头的青筋也凸显出来。
“皇上,现在一切都明白了!”婉贞欠身道,“德妃找来的驯兽师,居然是混入大魏的燕国人。他蒙混进宫训狗,其心实在是可疑啊!”
“不是的,皇上!这定是诬陷,这是诬陷啊!”慕容琦斓抓着景胤的脚求道,“有人要陷害臣妾,要陷害臣妾的母国!”
景胤一脚踢开慕容琦斓的手,怒道:“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你们燕国送来这畜生,就是要设计伤害朕,谋图朕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