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茉莉花的原野之中,阿康喜欢站在较高的坡地向彩纭家的方向望去,思念油然而生,小松阿姨现在还没有恢复记忆,她还不知道站在眼前的阿康其实就是她亲生的儿子。
小松阿姨很喜欢这里,她喜欢采摘茉莉花,把这些芬芳的茉莉花穿成串,当成项链,当成手环,然后,她会回到家里,看书,听音乐,或者看电视,小松阿姨觉得这样的生活就像年轻时候的她渴望的生活。
这天,小松阿姨正在采摘茉莉花,却被旁边山崖边的红色野果所吸引,她慢慢地攀爬向那山崖,等她把野果采摘到手的时候,她脚下一滑,坠向山崖。
就在她坠向山崖的那一瞬间,她忽然记得在若干年前,有人曾经发誓要给她一个最美的茉莉花的花园,这个男人是那样的熟悉,但是她却想不起那男人是谁?
小松阿姨忽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她努力回忆起过往,但是,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最后,小松阿姨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顿时痛得昏厥过去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一户陌生人的家里,只见在她床前坐着一位憔悴的年轻女人,她的脸青一块紫一块,两眼浮肿,脸色悲伤。
“你是?我这是在哪里?”小松阿姨此时浑身疼痛不能动弹。
“你好,我叫陶易厘,这儿是我的家!你从山崖上摔了下来,当时我正好赶集回来看见你受伤了,我就把你带回家了!”
陶易厘的话还没有说完,小松阿姨听见房间外面有一男一女的欢声笑语,一个男人粗暴地喊道:“陶易厘,你躲到哪里去了,你还不过来给我们倒洗脚水!”
“你先躺着,我待会儿给你带点吃的!”
陶易厘听见那个男人喊她,她急匆匆地离开了,不久,小松阿姨听见了陶易厘一声惨叫,原来那个男子正在揍陶易厘,与此同时一个女人娇媚的笑声却久久不能停,小松阿姨猜不出陶易厘与那对男女是什么关系。
又过了很久,陶易厘拿了几个白面馒头和一碟泡菜,一碟凉拌空心菜,和一碗酸辣汤走了进来,她把小松阿姨扶了起来,小松阿姨勉强靠在床头柜边,陶易厘在床上摆了一个小小的桌子,然后把饭菜放在桌子上。
“吃吧,家里没什么招待你,峨哮末和那个女人又看管得紧,我没办法给你弄别的!”陶易厘说道。
小松阿姨只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便拿起馒头就啃,这馒头绵软滑口,嚼着满嘴都是新麦香,小松阿姨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馒头。
小松阿姨狼吞虎咽地吃完了这些饭菜,她见陶易厘正抹着眼泪偷偷地哭泣,小松向陶易厘问道:“陶易厘,你遇到了什么伤心事吗?你哭得这么伤心?你不如把这些伤心事说出来,也许我能帮得上你的忙!人人都叫我小松阿姨,看样子我也比你年长许多,你就叫我小松阿姨吧!”
陶易厘摇了摇头说道:“小松阿姨,没用的,这是我的家务事,没有谁能帮我的!”
小松又问道:“刚才你说那个男人叫峨哮末,他是你的什么人,那个女人又是你的什么人?”
陶易厘听了小松的问花,她哭得越发伤心了,后来,她终于说出了实情。
原来峨哮末是陶易厘的老公,那女人却是峨哮末的新欢,是峨哮末在打麻将的时候认识的,他和她认识之后,就把那女人带回家里,堂而皇之地住下了,那女人叫藤淳滑,长得妖媚,又会讨男人的欢心,峨哮末自从迷上她之后,就离不离开她了,陶易厘想离开这个家,却被峨哮末和藤淳滑阻止了,原因就是藤淳滑已经怀孕十个月了,他们早已经盘算好了,等孩子生下来,就让陶易厘带。
但是陶易厘一刻也呆不下去了,陶易厘不仅要看两人的脸色,而且她还要经常受两人的打骂,陶易厘觉得自己没有活路了,所以她又暗自伤心,想着自己指不定那一天就被那两人打死算了,到时候自己就解脱了。
小松阿姨听了说道:”陶易厘,你唯一的出路就是逃离这儿,你不能坐在这里等死!你要是离开这里的话,你的未来一定充满光明的,对了,你不离开这里,是因为你舍不得孩子吗?”
陶易厘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没有孩子,我先天不能生育,就是因为这一点我被我丈夫嫌弃,我曾经试着逃出过,但是每次出逃都被他们抓了回来,而且每次都是把我自己往死里打,现在我不敢逃了!对了,你现在留在这里很危险,你最好别在这里呆久了!你要是被他们发现了,你就危险了!”
小松阿姨听了陶易厘的话,试着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她感觉到自己还勉强可以走路,便说道:“那我今晚在晚一点离开这里,陶易厘,你能和我一起逃出去吗?”
陶易厘的脸色变了一下,她回答道:“我考虑一下吧!”
小松阿姨躺在床上养神,陶易厘也劳累了一天,很快睡着了。
峨哮末和那女人在堂屋里看了电视,两人又说笑了一番,不觉肚子已经饿了,于是两人在堂屋扯着嗓子喊陶易厘做点夜宵,但是他们两人却未听到陶易厘的回答,于是那女人便扭着腰肢走到了陶易厘的房间里。
那女人见陶易厘已经睡着,便向峨哮末喊道:“峨哮末,陶易厘这个懒虫睡着了,你快来教训她!”
那女人抓起陶易厘地位头发就乱扯,嘴里骂道:“陶易厘,你这个懒虫,我们供你吃供你穿,你就这样对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