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因为无法拿下林历山,吕蒙心情烦躁,便让几名亲卫点起火把,骑上马匹准备前去巡视四周。
林历山山路之上,各有山越士卒把守,整个山道隐隐约约的都是灯火,吕蒙不是没试过乘夜攻山,只是山越士卒每晚都有人轮流值守,吕蒙刚刚发起进攻,上面就已经反应过来,吕蒙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吕蒙沿着林历山的周围一路走着,夜间地形不便于观察,吕蒙更加烦躁,不知不觉,吕蒙等人已经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处阴暗的山脚。
之所以说他阴暗,实在是因为这边的山势更加陡峭,没有山路存在,以至于山上的山越势力根本不相信山下的士卒会从此处上去,因此这边根本就没有山越士卒把守,其他的地方都有山越士卒把守,夜间点起火把,自然就显得明亮,相比起来,这里在夜里都显得阴暗。
吕蒙心中灵机一动,此处夜间没有山越士卒巡视,倘若能从此处乘夜攀援而上,乘山上山越不备偷袭,那么林历山就可以轻松拿下了。
想到此处,吕蒙立马回营,找到陈武将此事告诉他,陈武将信将疑,决定明日白天同吕蒙一道去巡视那里的地形。
第二日,吕蒙和陈武决定动身前去昨晚的那处地方,为了防备山越士卒发现他们的动向,早做准备,让他们失去可乘之机,吕蒙先让士卒假意沿正面唯一的一条山道进攻,很快再次撤退,然后才与陈武出发。
很快,吕蒙和陈武到达目的地,吕蒙比之昨晚模糊发现,今日白天看的更加明显,只见此处位于林历山的西南面,山势陡峭,别说山路,就是树木也是没有多少。
吕蒙指着眼中所见,对着陈武大喜道:“蒙昨晚意外抵达此处,发现此处夜间并无山越士卒把守,若是能寻找身手敏捷,勇猛的士卒从乘夜从此处爬上去,然后在山顶制造混乱,则山越必然大乱,那时必可生擒陈仆、祖山等贼。子烈兄意下如何?”
陈武反复观望,见对面虽然山势陡峭,可也并非完全不可攀登,若是真如吕蒙所说,他们此次将会立下大功一件,也是点头,同意了吕蒙的说法。
吕蒙继续道:“既然子烈兄也认为此计可行,吾等不可在此久留,以免山越有所发现,回营之后,可私下挑选百名身手精健士卒,准备铁橛,铁戈等物,拓山为道,待到三日后五月十五日月光大明之夜攻山。”
陈武点头道:“武愿身先士卒,带头攀山缘道。”
二人回到营帐之中之后,亲自挑选身手敏捷的精壮士卒,准备登山器物,因为吕蒙所带士卒多为山越降卒,本就出身于山林之间,对于攀山缘道自然十分在行,所以人员选择并不是难事。
虽然大家畏惧于山势太险,夜间攀登太过危险,可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吕蒙先是许以重诺,然后又以军令要求,又有陈武愿意带头进行,手下士卒争相愿意立功,一时间竟然又八百士卒愿意主动加入。
吕蒙本有些为难,他怕人多反而会暴露目标,一旦山越有所准备,这些人恐怕只能死于山上了。不过陈武却道:“如此也好,为了以防万一,不如就让这八百人一同登山,我挑选五十名士卒与我携带绳索先行登山,登山之后放下绳索,其他之人就容易上山了。”
吕蒙想了想,点头同意。此后三日间吕蒙等人便屯守大营,不再进攻。
五月十五日夜,月光明亮,林历山上,陈仆与祖山以及部分山越小头领正在山寨中饮酒作乐,祖山笑道:“我林历山易守难攻,只要士卒占据山道便是固若金汤,山下的汉军连续多日攻取不下,如今恐怕士卒军心已乱,如今一连三日不敢进攻,我料定再有几日汉军必然退兵。”
“陈帅与祖帅威武!”众人附和道。
“很好,此次能够抵挡住汉军的进攻,诸位兄弟都尽力了,待汉军退去,我定要好好赏赐他们。”陈仆也是点头笑道。
“多谢陈帅。我等敬陈帅一碗。”一众山越小头领拿起盛酒的碗,起身谢道。
“诸位美意心领了,今晚已经饮的够多了,若是汉军乘夜攻山,恐生危险。”陈仆摇头道。
“陈兄多虑了,山下汉军早已丧胆,何况某已让各处山道的兄弟不可松懈,连夜巡视,又怎会有危险,陈兄不可辜负了兄弟们的一番美意。”祖山也端起碗敬陈仆。
祖山和陈仆虽然都是林历山的头领,可是陈仆的地位最高,祖山也比之不过。
陈仆闻言,加上这些日子山下汉军损失惨重,可是却拿林历一点办法没有,他此刻心中也有放松,于是也不再坚持。
一众山越喝的昏昏沉沉,酩酊大醉才散去宴席,回去歇息,陈仆虽然有些克制,可是此刻的他也不够清醒。
而此时,陈武正带着人偷偷的从山越人没有防备的阴暗山脊乘夜以铁戈斩山为梯往山上爬去,经过一个时辰的努力,陈武等人终于登山了山,陈武聚拢众人发现所带的五十人只剩三十六人成功怕了上来,还有十四人可能已经失足摔死了。
陈武看着远处的山寨灯火通明,里面不时传来山越的笑声,山寨的守卒哪里会想得到山顶会有汉军,看到陈仆和祖山聚众饮酒,他们也都进去共同宴饮去了,以至于根本就没有守卒。
陈武众人伏在草木之中,等了半个时辰,陈仆和祖山等人宴席散去之后,才慢慢垂下绳索,让山下的其他士卒攀爬上来。爬上来的士卒又去拉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