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蔺子衿还在世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回说他们四人离开了老神医易新知的家里,拖着还有些僵硬的身体离开萤城,一路上的没有言语。
那时候蔺子衿因为受到了惊吓,很久没有开口,就连情绪也有些不对劲。雪松怀里还有老神医死前拜托他们送给某人的笔记,想着要不要在回漳州城的时候就去把东西给人,之后出来也不知道会不会经过洛阳城。
“我们先去洛阳城吗?”雪松从怀里拿出那本泛黄的笔记,可见也有些年份了。
容桂这才想起来老神医在临死前用一个承诺交换了他们的自由,而这承诺就是要把雪松手上的笔记交给他唯一的徒弟——松吕。“回去的时候顺便去一趟好了。我们已经因为任务让世界损失了一个神医,该还给世界一个神医。”
“你到是想得简单。”云霜说:“神医是这么容易培育出来的吗?说不定就算有这个手账,那位松吕也不一定能称为神医,就凭以前我们看到的他,为了钱连骗人都能做出来,谁知道他还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这手账交到那个人手上,未必是件好事。”
但是容桂却不同意这说法,“浪子也有回头的一天,你不能因为这件事而断定了他这辈子都无法成为人上人!而且易新知比我们更清楚松吕的性子,明明可以把手账交给其他大夫,但他偏偏还是选择了松吕,就说明这个人的人品还是有优点的!”
“行。”云霜说:“反正这又不是我们的东西,把东西递给松吕之后就轮不到我们管了。只是我还是希望,找一个不会辜负老神医期望的人才比较好……”
“云霜哥,你的顾虑我都清楚,只是我们真的有这么多时日亲自去找一个完全没有认知的人吗?”雪松叹气,道:“我们就是个门外汉,要是选出来的人还不如松吕那该怎么办?!莫非你是想把这手账带回去漳州城,给漳州城的大夫们吧?”
“是有这样的考虑,只是……”云霜看了他们两眼,知道他们都不甘心把这东西交给影杀阁,“算了,这件事你们看着安排就好。”
蔺子衿一直处于神游的状态,压根就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所以当几天后马车进入洛阳城的时候还有些懵逼。“怎么到洛阳城来了?不是要回去接任务吗?”
“有些事情要办。”雪松扬了扬手中的手账,说:“只是不清楚那位松吕是否还留在洛阳城里面。”
“打听一下就可以了,一个人活着总会留下一些痕迹。”话毕,云霜先一步跳下马车,往人群里走去。
随便找了个小兄弟,云霜就开口问:“不知之前那位假神医现在还在城里吗?”
“啊?”小兄弟被问得一愣,说:“我们城里什么时候出现过假神医了?!”
“……”云霜怔了怔,没想到小兄弟居然会回他这个。难不成他们才离开半年,松吕就已经洗白了吗?
“我们这里只有普通的大夫,要找神医大概要完就走了。
而云霜不信这个邪,连问了好几个人,这才确定松吕的坏名声真的销声匿迹了!
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云霜不由得怀疑这些人是不是都失忆了!难道他们半年前来这里揭发的假神医事件是假的吗!?
但云霜很清楚,这件事不可能是假的,而松吕也的确是一位假神医。只是这位假神医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这些人都忘记了这件事,或者说是不愿提起这件事。
知道问假神医找不着松吕的下落,云霜只好换个问法,“这位兄台,不知道城里是否有一个名为松吕的大夫?”
“松吕?”那位兄台想了挺久的,然后不确定地问:“你是在问当年烟柳巷那位赤脚大夫吗?”
“烟柳巷?”闻言,云霜皱起眉头,烟柳巷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而在那边行走的大夫又怎么可能会是好人呢?!
“嗯,在半年前烟柳巷多了一位大夫,听说这位大夫对妇女病特别在行,我家媳妇也去看了几次,回来就能怀上了,还真是神!而且我听媳妇说那大夫叫什么什么松的,可能就是你要找的松吕。”
“谢谢这位兄台。”云霜得到了消息,虽然不确定,但还是打算去看一看。
容桂看到云霜回来,就问:“怎么样?打听到他的去向了吗?”
“没有。”云霜蹙眉,“城里的人几乎都假装假神医的事情没有发生,不过我也打听到了一个貌似是跟松吕有关的消息,听说他最近在烟柳巷专门给女子看病。”
“啊?”容桂惊愕道:“去了烟柳巷?!你确定你没有听过地名?”
“没有。”云霜叹气,“我确认了两遍,而且还不是一个人听说那边的大夫叫什么什么松,我看我们还是去看一看好了。”
“这样啊……”容桂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一趟为好。
等一行人驾着马车,一边问人问路来到烟柳巷,就看到那闪亮的牌匾上写着“妇女之友”高高挂在某医馆的下面,而里面的坐堂大夫只有一个人,而帮忙抓药的药童不是男孩而是女孩,颠覆了他们的观念。至于来看病的女子也有不少,让那位小药童手忙脚乱的。
容桂往里面看了看,没看到坐堂大夫的面孔,不能确定那位是不是就是他们要找的松吕。
而机灵的小药童很快就看到这边多出来的马车,还以为是某些富贵人家的马车,连忙安抚好店里的客人出来迎接他们。“这几位是来看病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