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啸林眸中寒意渐消,低声道:“算你小子动作快,这娘们真敢摸我老人家的脸蛋儿,我就在这儿扒了她的裤子。”说罢,自己先嘿嘿笑起来。李虎丘恶意的想着,你现在这个德性就算扒了人家的裤子又能如何?嘴上却道:“那你便是古往今来第一位当街扒娘们儿裤子的神道大宗师。”
聂摩柯给聂啸林面碗里添了醋,递上筷子说道:“吃面,吃还堵不住您的嘴?”聂啸林不以为忤,宠溺一笑接过筷子吃了两口。那老板娘见此情形大惊小怪又说了句:“哟,这小娃娃聪明的紧嘞,这么小就能自己用筷子吃面啦。”聂啸林养气的功夫一流,但涵养却不高,一张脸顿时憋成了酱紫色。只怕那老板娘再多说半个字,他便要蹦过去将一双筷子塞进老板娘嘴巴里。
李虎丘想笑又怕老魔君面子挂不住,转头问聂摩柯:“现在能说说玲珑塔的事情了?”
聂摩柯抿嘴一笑,配合道:“那你先得告诉我玲珑塔被你藏在何处了?”
李虎丘笑道:“人都被你霸占了,还在乎一尊玲珑浮屠吗?之前一直带在身边琢磨来着。”接着面露沉思之色,又说道:“我分析那锁既然叫天意锁,若以人为刻意的方式绝难打开,所以我想到开锁的方法或许跟磁场变化或者寒热交替热【和谐万岁】胀冷缩有关,又或者与雷电之类的天象有关。”聂摩柯问道:“这些方法你全试过了?”李虎丘摇头道:“这座塔中藏有旷世珍品,我怎敢儿戏对待?盲目试验未经论证的猜测,若是毁了它岂非罪孽深重?”
聂摩柯虚空比划一下小手,取笑道:“真不愧是专业第一人,能想到这些已经很了不起啦,不过玲珑浮屠和天意锁可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你想到的那些办法都可以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损坏玲珑浮屠分毫?”聂啸林抬头道:“不妨告诉你,那天意锁的开启方式绝无仅有,据我所知当世能打开那座玲珑浮屠的人不超过三人,老子是其一,其余的你自己琢磨去。”
李虎丘还想再问,聂啸林却不肯再多说什么。李虎丘只好作罢。聂摩柯浅笑道:“时机成熟了自然会让你知道其中奥秘。”
旧货街,聂啸林在小古玩店老板独特口音的碎碎念中扫兴的将一枚古币丢进黄铜盆。那老板用嗔怪的眼神看着李虎丘和聂摩柯,不言之意自是在暗怪二人到这种地方怎能不把小孩子看住。乱摸乱碰搞坏了东西大家都麻烦。
老魔君屡次因自己这朝气蓬勃的外表自尊心受到伤害,闲逛的兴致大减。说道:“松坡去见龙勇,算一算这个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过去凑个热闹,想来那小子也认不出老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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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帝庙,正午时分,冬日暖暖,前来许愿求神烧香还愿的人们仍聚在此。
庙门前的台阶下有一人,躯体雄壮,乱发垂肩,衣着破烂形如乞丐,这人躺在台阶边缘平滑坡道上晒太阳,时不时有路人经过时往他身旁的破帽子里丢钱,这人只是躺在那看也不看。李虎丘随聂啸林祖孙来到关帝庙前,于千百人中一眼便发现了这个人。细看此人,乱发蓬松下掩映的一张脸上,剑眉斜飞,龙眸若星,笔直的鼻梁,口形端正,端的是人间罕见的美男子。
虎丘三人过来时,谢松坡正走近这人,那人微睁二目看了谢松坡一眼,忽然眸中放光一坐而起。谢松坡问道:“请问尊驾可是龙先生?”那人并不答言,而是上下打量谢松坡半晌,忽然说道:“人如雄狮,拳似奔马,功夫练到返璞归真的境界,你够资格做某的对手!”说罢,这人长身站起,往前一步便跨越与谢松坡之间七八米的距离站到谋门太公狮王谢松坡面前。又道:“不管你找某有何目的,且打过再说。”谢松坡把手一摊,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我找你是出于一片好心,你放着仇敌对手不去打,反而要来跟我纠缠。”那人嘿嘿一笑,说道:“某寻谢炜烨最重要也是为了印证武功,遇上你这未必逊色于他的人物,同样可以印证武功,何苦舍近求远,千里迢迢的去寻他?”
虎丘三人藏在人群中,站在老远处驻足观瞧。聂摩柯低头凑到聂啸林耳边轻声问:“这人便是龙勇吗?”聂啸林微微点头。李虎丘一直盯着龙勇的面孔,只觉得越看越熟悉。
这人长的跟尚楠太相似!或者应该说是小楠哥与此人长的太一样。二者之间的相似度绝对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情?李虎丘兴趣大增,赞道:“这人倒是长的好相貌!”聂啸林道:“不愧是神道以下第一人!若放在四十年前他有今日成就,单打独斗老子也未必能稳胜他。”聂摩柯道:“这么说松坡不是他的对手?”聂啸林道:“松坡的功夫境界与他相若,虽有绝活儿,但实战能力跟他和谢炜烨相比却差了一个档次。”
李虎丘道:“此人已是七十岁高龄,外表看上去却不过三十岁左右,董兆丰的年龄还比他小几岁,但看上去却要比他老的多,曾记得有人说过他是玄门中人,我想他一定擅长道家养生气功。”聂啸林道:“他练的是玄门正宗的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