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邵琦一连两夜都是在风月场所夜夜笙歌,放飞自我,好不快活。
小伙体力虽好,但也经不住连续作战,这不,他白天便在家里呼呼大睡,补充精力。
这天,他正做着美梦呢,突然被下人给叫醒了。
起床气很重的韩二公子本要发作,可得知他父亲韩隆跃从州府回来了,赶紧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最快速度穿戴整齐迎了出去。
“爹,你回来了?”韩邵琦见到父亲后,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再加上这一阵子不知节制,身体有些发虚,以致他站在老爹跟前时,双腿微微发软。
这也难怪,这家伙这两天的所作所为都瞒着老爹,而且还挥霍了不少银子去做不可描述之事,即便他爹平时对他再宠溺,韩邵琦也怕被问责。
谁知韩隆跃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儿子身上,而是急切地对伺候在一旁的管家道:“快,去把后院仓房的粮食调出来,调一千五百石,再去找粮行的郝掌柜,平价买三千石粮食回来。用家里的会子,越快越好!”
管家一惊,先是望了韩隆跃一眼,又看了看韩邵琦,显得很为难。
韩邵琦想死,三五个月也不见老爹问粮食的事,自己刚把粮食给卖了,今天他就要调粮。这他妈也太巧了吧,难不成有人告密?
他瞥了一眼管家,见管家也是一脸懵逼,心里更奇怪了。
“爹,调……调粮食作何?”
当他说话的时候,一种不好的预感已然笼罩在心头,挥之不去。
“还能做什么!”韩隆跃很不耐烦说道:“北边打仗了,蒙古鞑子南下,朝廷要紧急征调粮食充作军用。朝中由丁丞相牵头做出决议,让江南各家都以田亩来交税,一亩地征缴二石粮食。我们家有两千多亩地,自然要多准备一些。不过也好,事后还能退回一半。”
韩邵琦的脸色瞬间石化,顿感脑子里嗡嗡的,想晕死过去。
他不敢再继续问下去,只是在心中喊道:“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那一瞬间,赵宸当时的笑容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韩二公子顿时觉得有些难以相信。
是了!
他姓赵!
虽然已经是皇家很远很远的旁支,可指不定跟什么消息灵通人士沾亲带故有来往,因此提前得了消息。
姓赵的,你可把老子坑苦了!不带你这么玩的!
韩隆跃发现儿子,还有管家的神色有异,眼神一沉,厉声道:“怎么回事?老夫说的话,没听到?”
管家也很悲催,二公子,你也把老夫坑毁了啊,这个锅打死我也不能替你背!
“老爷,二公子他……他买了八百亩地回来……”
“啊?!”
韩隆跃身子一晃,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怒气冲冲看着韩邵琦,身体紧绷,脸都气绿了,小宇宙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韩邵琦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再去看老爹那要吃人的眼神,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大气不敢喘。
韩隆跃彻底急眼了,厉声道:“说,究竟是何价钱买的?”
见这位平时威风凛凛的二公子此时却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跟傻子一样站在那发愣,管家只好硬着头皮替他说道:“一万两千贯,都是二十年以上的熟田。”
韩隆跃带着恨其不争的恼火,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质问道:“这种时候买这么多地干什么!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把儿子臭骂了一顿,他的气也消了大半,转而说道:“不过,二十年以上的熟田,一万两千贯会子买回来也不是很亏,市面上的会子马上就要贬价。”
反正已经买了,还能怎么着,总不能把老二给抽死吧。
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家老二买地花的是会子,立即在心里计算着,到底一万两千贯会子贬值贬得多,还是买这八百亩田要多交的税多。
就在韩邵琦以为这事就能这么糊弄过去的时候,可惜,管家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给了他当头一棒。
“老爷,是不认省陌的现钱。”
“现钱?混账!混账!”韩隆跃愤怒地站起身来,怒指着儿子,又是一阵痛骂。
这次他不需要算了,因为怎么算都一定是亏的。
“一万两千贯的现钱,合认省陌一万六七千贯,你就买八百亩田回来?你……你……”
韩隆跃快要绝望了,自己咋就生了这么个东西,平时也没让他少吃藕啊,咋还这么缺心眼!
他已经对这个儿子无语了。
虽然被儿子气的浑身发抖,可头脑还算清醒,他转过头对管家快速的说道:“那就多买一千六百石粮食回来,要最快速度去找粮行的人,去晚了粮食不定要涨成什么样子!”
管家仍是一副苦瓜脸,补刀道:“老爷,怕是一千六百石……不太够。二公桌锎娴哪且磺五百石粮食中的一千多石的陈粮给卖了,就是按市价给卖的。”
这打击一个接一个,韩隆跃感觉自己的心脏快受不了了。看着眼前的老二,气的牙根疼,他想杀人。
“那你还等什么?赶紧找粮行的人再买回来!”
管家的脸色仍旧很悲催,战战兢兢的说道:“老爷,二公子不是把粮食卖给粮行的人,甚至粮行的人也把粮食都给卖了,都卖给了城中的赵家。话说咱的八百亩地也是从赵家买来的,城中各家粮行的人,最近近乎把手头上的陈粮都卖了,卖了几万石给赵家。”
就算韩隆跃再坚强,这会也站不稳了,身子一